深夜,身体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犹如巨石压身,重力使他喘不过气,一股灼热的气体吸入,蓦然间五味陈杂。
“啊……”过于沉重使他难受的叫出了声音。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重力一推,身轻如燕。
地下小人坐起身子看着床上香梦之人,眼冒怒火,站起身子,走了过去。
翌日清晨,曦光微射,淡淡清风徐来,花香怡人。
昏昏沉沉的醒来,却发现身体异常冰冷,睁开望去,竟然睡在了地下。
窗外阳光明媚,陈箔一惊,已是午时了。
讲堂上,潇潇叶胡子拉碴,可巧备有长椅,半听着身子睡意绵绵。
课堂下新晋的应收弟子一片唏嘘,在这里修炼的往年弟子倒是镇定自若,课堂下一片噪乱。
屋外,陈箔跑的有些极速,竟然一头载进草丛里。
扶起墙壁,走进屋内,却惊呆了陈箔。
潇潇叶老师闻名整个蓬莱岛,仙术造诣颇深,灵力也是深不可测。
相传在一百年前他教过一任徒弟,后来二人相恋,蓬莱一直禁止师徒相恋,因为触犯禁忌,所以将他处死。
从此,潇潇叶老师,变面如死灰,失去了信心。
这些陈箔自是早已了然于胸,蓬莱岛内人多口杂,有些事情早已是公开,刚入岛内的新晋弟子,皆已知晓。
看着潇潇叶,陈箔心里替他悲伤一阵,随后还是蹑手蹑脚的坐到位置上。
堂内大多乱成一团,无人注意这时有人进来。
刚一坐下,旁边一人忽然搂着他的肩,说道:“你是新晋的应收弟子吧!看你这样子,怕是很难修炼升仙。”
男子带着预测未来的神情看着陈箔,似乎能看透一切事情。
陈箔推开他的手,淡淡看着他,黑色的锦衣,面容英气,倒是一眼便能看出,若是放在寥寥人群之中。
男子见陈箔这般推脱,竟也不恼,继而笑道:“你看他们就知道了,他们已经在蓬莱多年了,但是潇潇叶门下的弟子都是最弱的,资质高的都在其他长老那里。”
原来如此,陈箔心法时辰已过,灵力微弱,自然是不被看中。
陈箔思域良久,缓缓道:“见你这般骨骼惊奇,又懂得如此之多,为何还要投入潇潇叶老师门下?”
“哈哈,自然是逃脱那些枷锁啊!”男子说道,眼睛一转,“我叫墨羽,以后你就是我小弟啦!”
小弟?!
陈箔微笑,他可没有意愿做他的小弟,看他这般年龄也不过同他一样,若是做他大哥,也要有一技之长。
墨羽淡看陈箔微妙的表情转换,微微一笑,自是了解。
“我学习的仙法道术挺多,也不吹嘘,若是你喊我大哥,我便教你,如何?”墨羽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的确,这样的条件诱惑着他,只是……
“还是不可。”陈箔道。
若是如此,潇潇叶的颜面该往哪儿安放,陈箔了然这些人的心思,又怎么会教习别人所学知识。
墨羽冷哼,不在看他。
“别人求我我都不愿,你倒是倒好。”
陈箔不想理会他,这种事情,怕是只有傻子才会上当。
很快,时辰转眼间就到了午后。
果然,如墨羽所料,潇潇叶并未教他们任何东西,而是一味的睡觉打盹,要么就是抱着他的随身配件酒葫芦。
这样下去,可是如何是好。
午膳时间,陈箔悄然看见一个身影,缓缓向他走来。
“吃吧,我知道这里伙食可能有些不太好,委屈小箔了。”
绵绵的话语响起,陈箔知道,唯有月溪这样的哥哥,才会懂他。
陈箔点头谢过月溪,低头沉默片刻,抬头看向月溪。
月溪微微一怔,眼神迷茫,“怎么了小箔?饭菜不和胃口?”
月溪送来的饭菜陈箔倒是吃了几口,他觉得现在的饭菜已是最好的了,倒没什么不知足。
只是,“潇潇叶老师……我今日并未学到任何……”
想起今日的一切,无非就是看着仙法书籍,学习法咒,剩下的就是虚度时光。
月溪知道,此前他也了解过,他摸摸陈箔的头,安慰道:“我可以教小箔法术。”
的确,月溪本身灵力强大,各种法术一应俱全,只是为了陪着陈箔,才一起来着蓬莱岛。
“这样并不好,你我两门之下,若是别人看到,怕是要口生是非。”这样的惶恐缠绕着陈箔,但是这样每天碌碌无为。又该如何。
“何必担心这些呢,有我在呢,别怕!”月溪抚摸着他的头,以安慰性的话语冲击着陈箔。
远处墨羽嘴吧叼有一片糕点,嘴角轻佻,冷笑。
“晚上到后山角等我~”月溪轻言轻语的在陈箔耳畔说道,面带荣光。
陈箔微微点头,也许只能这样了。
墨羽像是听到他的话语一般,嘴角微张,轻笑。
夜晚,陈箔看着空中的那一道道流光。
远看却是一道道流星,近看,却是一众人群在空中御剑飞行。
陈箔抱着膝盖,头抵在膝盖中间,看着前方。
忽然,缓缓出现一个人影,玄远御剑而来,他换上了衣服,却是一件紫黑色的衣袍,格外浓郁。
“好看么?”玄远道。
“还好吧……”陈箔无意间答道。
“哼,你怕是永远也学不会,你的灵力测试步步需要人帮,就算进了蓬莱,也不过入了一个废物的门下。所以……”
“所以什么,我当你是小孩所以步步让着你,但是你为什么要骂潇潇叶老师!”陈箔怒火一上,竟然与玄远互相掐架起来。
二人鬓发交缠,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