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至地面,触碰实物的感觉,让陈箔一阵眩晕。毕竟那头凤凰的真实感有些不那么真实。
感觉道腰间一股温热,在环绕着他的是南宫慕的手臂。
这种异样的感觉,是陈箔从未碰到过的,他紧皱眉头,推开南宫慕的臂弯。
后者更是轻轻淡笑:“你灵根未开,在凤凰身上骑乘久了,便会出现虚脱状态。我好心扶着你,你怎么不领情。”
说罢,方才打掉的手臂又重新回到方才那个位置,继而更加深了他禁锢的力道。
陈箔苦笑,此时他的确有些虚脱不济,眼眸里竟然多处几分倒影。
虽然如此,但他也谢过南宫慕,不过他还是觉得不适,“走吧,有些累了。”
听闻此话,南宫慕轻佻嘴角,淡淡颦笑。却依然搂着陈箔的腰肢。
很快,他们就到了陈箔的住处。
一间破烂不堪的茅草屋,旁边并无任何的布置,却、但是却显得温馨无比。
茅草屋透露出的另一番气息,这种感觉,南宫慕竟是从未遇到。
眼角一酸,没想到他竟然受苦至今……
“你要进去坐坐吗?”轻柔的话语缠绕在他耳边,南宫慕良久答道:“啊,好啊。”
此时虽然已是夜晚,但却尚早,进入屋内,陈箔挣脱那禁锢在腰间的臂弯,兴奋的进入内帘。
看着身边空空如也,南宫慕便是苦笑一声。
“娘,我回来了!”陈箔高兴道,这些日子虽然不久,但却是如同春秋,仿佛过了很久一般。
屋内的妇人正绣着衣服,看着面前的人儿,忽然落下泪来。“箔儿啊,你回来了。”
余音缠绕心头,陈箔自幼与娘亲相依为命,唯有彼此,才是至亲挚爱之人。
陈箔拥抱妇人,良久放开。
“娘,我不在的这几日,您可有发病?”陈箔泪滴落下,眼角微红。
“哈哈……”妇人笑笑,擦去陈箔眼角残留的眼泪,继而又道:“箔儿,你不在的时候,你师傅曾来过,为我治好了这长年疾病。”
原来是这样,陈箔暗自说道,没想到师傅竟然还会回来。不过既然母亲的病好了,他也该,好好的修行了。
“母亲病症好了就好,只怕那留下的遗症,会骚扰着母亲一生。我要谢谢师傅了。”长年的病症,一直不好。现在好了,陈箔微微松口气。
忽然想到玄关处的南宫慕,陈箔极快说道:“娘,您且等下。”
转身走至玄关之处,看着南宫慕,陈箔面露尴尬,淡淡说道:“抱歉,您要不要喝杯茶……”
“恩,好。”南宫慕笑着看着他,心里却有些难受。
南宫慕坐下,看着面前的妇人微笑开口:“不知您是否有让小箔去蓬莱修仙的想法?”
小酌一口香茶,淡淡看着一旁的陈箔。
“我正有此意,我的病既然好了,也是该让箔儿好好修行了。这也是他师傅的意思。”二人竟然没有分外的客套话。就这样洽谈起来,陈箔倒是一惊。
陈箔看向妇人,眼眸里有些担忧,:“娘,若是我去蓬莱修行,那娘一人孤身在这里,我始终都不会安心的。”
这种担忧,陈箔早已刻在心里,他怕母亲受伤,这是他唯一担心的事情。
南宫慕微笑,他似乎早已有了想法:“不如,让伯母道到我府上住下来,这样可免危险,也是不错的办法。”
看着南宫慕身着华丽,不似一般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心里有些疑惑的看向陈箔,欲要说话,还是被南宫慕抢了去:“伯母别担心,我和小箔是朋友。府上空房不多不少,伯母暂且住在哪里,小箔也好安心。”
陈母想想,微笑道:“这样也好,只怕给您添麻烦了。”
“无妨,不如明日一早就来吧,明日午时,便是去往蓬莱的时辰。”南宫慕说道,他想的没错。
“恩,谢谢你。”陈箔向南宫慕说道,面露感激。
是夜,南宫慕早已离去,妇人打开麻布包裹的东西。递给陈箔。
“娘?只是?”陈箔诧异。这种东西他从未见过,心里疑惑。
“这是你师傅给你的,教你好生修炼。”
打开看去的是一本蓝色书籍,用针线缝好的书籍,竟然这般新颖,并无任何的破旧。
收好这本书,陈箔安抚母亲睡下,而他,却在屋外。
望着天空的银月皎洁,陈箔暗暗叹息,但也是心底一阵舒心。
明日小灵便要送还到他的手中了,不知道小灵怎么样了。看着天空的白云,眼睛里却刀影出南宫慕的面容。
脸色一红,陈箔越发纳闷,竟然会想到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想起他离开时对自己耳朵的那一口撕咬,虽然不疼,但是依旧停留在他的耳边。
望着天色,陈箔什么也不想了,他想慢慢睡去,不在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