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镇外,南山脚下,一处村庄。
初夜,寂静的有些渗人,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
这里是距离枫叶镇最近的村庄,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这里常常有野兽出没,扰的附近村民人心惶惶,却总是不见有和异物,只有那刺耳的奇怪声音。
“吱呀……”
草屋的房门被一阵大风吹袭开来,缓缓的却是房门落地的声音。
草屋内正在熬药的少年忽然被惊,随后而来的却是几名大汉的霸气闯入。
其中首登前列的大块头男人喊道:“那个什么箔的在哪儿?!快给我出来!”
少年手中的汤勺忽然掉了下来,哪里正有内帘,刚好挡住他们的视线,勺子掉落的声音引起了那个粗暴男人的注意。
“谁?!”
男人大吼,只需一个字便犹如狮吼一般。
少年大惊,他便是粗暴男人口中的那个人,他叫陈箔,在这座村庄比较有些名气,只因他懂得医术。
村子里多半都是些粗俗之人,这里又有些穷乡僻壤的,能识得几个字便是好的了,哪里还会有学医之人。
陈箔缓缓走出,他此时已经年满十六,个子较还中等之上,只是在这男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渺小。
“请问……有何事?”
陈箔有些胆怯,自己向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这么晚了却有人上门找他?!心中疑惑万千。
“你是神医陈箔?!”男人命令的口吻带有着强大的冲击。
“我……我是。”陈箔害怕的说出口,此时他不敢说谎。
“那就好,跟我走!”
男人一把抱起陈箔,扛在肩上,其中一男子说道“大哥!马车在外面桥头哪里,我等随后回去!少爷还有其他事要小的们做呢。”
男人没有回应,此时他正关系着他家少爷的病情。
“我母亲还在家里呢!你不能这样把我带走!”
陈箔有些焦急,母亲卧病在床已久,一直不见好,刚刚又见咳疾发作,连夜几天都在熬药。现在又被莫名其妙的带走了。
陈箔焦急是拍打着他,“好了!”
男人怒吼,看似有些不耐烦。
陈箔见他面神焦急,想来是有人发生大病了,才会如此着急吧?
辛而陈箔早已在安神汤里加了些治疗咳疾的药,母亲暂且没什么大事。
现下想来,陈箔也就安心了点,只要时间充足,母亲明日一早便喝下汤药就可以了。
南宫练武场,府门外,男人放下陈箔,对他说道:“我家公子子时突发疾病,找了多家大夫都说无法医治,病情看似奇怪,听说枫叶镇外也有神医,便打扰小兄弟了。”
“无妨,救人要紧,快带我进去吧。”
“请随我来。”男人说道。
听他一席话,陈箔猜的果然没错,只是现在他必须抓紧时间赶在明天午时到家。
刚一进去,便看到这里如同一座巨大的兵器库,各种兵器,琳琅满目。
只是这对于陈箔来说,完全不感兴趣。
夜有些深了,穿过练武场,进入内院,再到后庭,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辰。
陈箔不禁感慨,这就是富甲的家庭么。
可惜……他只想母亲能够温饱穿暖便就好了,奈何他却无能为力。
“就快要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温柔了些,还带着略微放松的语气。
往前方走去,陈箔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又谈不上在哪里见过一般。
前方有间香味弥漫,荧光闪烁的寝房,期间花草开的更盛。
“那就是少爷的屋子了。”
男人名叫离铁,自幼便在这南宫府上当打手,如今一晃十年了,和南宫家二少爷颇为亲近。
离铁带陈箔进入正殿,侧殿是二少爷南宫逸的寝房,陈箔进入正殿,感觉药草味道极重,其中还闻出了他没有闻到过的草药味道。
“二少爷就在内殿中,此时夫人焦虑不安,老爷又出门在外,希望你能够尽快医治好二少爷的病,酬劳不成问题,若是医不好……你看着办!”
语言中带出了威胁的味道,陈箔知道,若是治不好他家少爷的疾病,怕是会摊上大事。
“我进去看看,方才知道病情。”
说罢,欲往内殿走去,谁知里铁却拉住了他,“夫人爱子心切,如若病情严重,你知道怎么做吧!”
陈箔得意,明会他的意思,也示意性的点了点头。
便前往内殿,屋内,香炉的香火上冒出紫色的烟,味道却似彼岸花一般。
陈箔觉着蹊跷,彼岸花入药十分讲究,当作香料也是极中珍品的香火,很少有人用此香。
面前俯在床沿边的一位中年妇女面带憔悴,必定是通夜劳累所致。
“这是二夫人吧?”陈箔问道。
“没错,二夫人这几日服侍少爷辛苦,这爱子心切的感情,我们也……”
离铁话语间接断掉,看来是家中此事,劳心劳神了,见此夫人这般,陈箔内心也是感同身受。
“无妨,待我细细察看二少爷的病情。”
“有劳小兄弟了!”离铁握拳一揖。
“离铁先生不必客气……此举倒是让我受惊了。”
陈箔可不敢如此过分,这种人物,若非你没有利用价值,他怎么可能会对你如此恭敬。
或许是陈箔想多了,总感觉有些异常。
忽然夫人醒来,见陈箔拉着他家心肝儿子的手不知作何,便突然心中一惊,直起身子拉开他的手。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二夫人有些激动异常,陈箔被刚刚举动吓得有些失神。
还是离铁挑明真相:“夫人,此人是我们请来的大夫,没有请示夫人,还望夫人莫怪!”
“大夫?”
二夫人如释放般,倒在床边,“夫人!”
离铁有些惊慌,“无妨……我也只是累了!”
身为仆人,离铁不敢僭越,方才才没有去扶夫人起来。
听到此话,如释重负般,“夫人无碍就好,等神医看完二少爷的病情,便让丫鬟带您回去休息。”
“这便是好的。”说着望向陈箔,“不知我家逸儿,得了什么怪病,从今年除夕开始,便一直如此……”
说着,便落下眼泪,二夫人欲用衣袖拭泪。
陈箔刚刚才刚珍脉,便被一把拉开,仿若洪水猛兽一般。
“夫人,我还需在为二少爷珍一次脉。”
夫人了解刚刚情况,轻微点点头,示意继续。
诊断好久,陈箔却未发现异常,但是脉象却正常的奇怪。
陈箔心中一惊,幼时师傅教诲他切不可在除夕之夜随意动有关鬼灵之事的东西。否则便回收到诅咒。
见着二少爷面相,如同师傅所说一般,并无任何差别,陈箔断定,南宫逸并非生病,而是中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