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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 桃花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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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等候良久的暗二推开冷霜园的门,一句也不问,只是熟练的翻看着地上的尸体:"生机尽绝。"

他将尸体上的配饰全部除下,一一验过毒性才整齐摆在银质托盘之中。

这位经验丰富的暗卫又用银针和药剂细细验看那已经僵死不动的小虫,不由得有些心惊后怕,"这是南疆的王蛊,是万蛊之王。"

他抬首间骤然瞥见帝王衣袖间露出的灼眼桃花,不由得猛然一震,急声惊叫道:"是桃花胭脂!被种下这种蛊虫的人的确可以不受任何蛊虫的控制,但会因王蛊而兴奋,一旦发作,就必须..."他已经无法说下去,但皇帝已经明白了。

"陛下,我让精通蛊毒的四弟来为您诊治。"暗二尽量让情况显得乐观一些。

但据他所知,"桃花胭脂"是南疆王后才能用的蛊虫。这种蛊虫万分珍贵,种上后能够排斥其他一切毒蛊——与其说是害人之物,不如说是万蛊克星。

也因此,"桃花胭脂"没有解法,彻底祛除的希望极为渺茫。

皇帝看着正在逐渐消退的桃花花瓣,似乎酥麻和热度还烙在腕间,许久他才低低道:"不妨事。"

不过是情蛊罢了,他还耐受的住。何况他已经有了妻子,他有阿鸾。

"陛下,这个谋逆之人的尸身..."

"烧了。"他看着那黛青色的裙裾伏在地上,依旧在风中飘扬,似乎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些苦苦等待熬煎的日子,他教小九在葡萄藤下念着书,女人们就在凉亭下一针一线地绣着花绷子,时而絮絮低语。

后来许多个夜晚,伴着息神香,他都能梦到这些在光与影中破碎凌乱的场景。

登基后他谨遵父皇遗命,将他与元后李氏合葬,争了一辈子的母后依旧是孤身一人。

不知她是否有过一瞬间,想起这个曾彼此拥抱着取暖的女子。

而这份与世间所不容的情爱,又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

"火化后封入殓坛,葬在太后的墓旁。"

"是。"

皇帝俯身捡起华灵唯一留下的鲛绡荷囊,缓步迈出了冷霜园的门阶。身后的火已经烧了起来,最终她们还是一起回归了火中。

若他有一日也死了,无需碑与墓,用流水送着他的骨灰归海,似乎也不错。

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了,皇帝已经好了许多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他握紧了腰间的紫玉香丸,那种清淡悠远的香味似乎也不再生效。

荷囊上也绣着样式陈旧的并蒂莲花,里面只有一片幽黑冰冷的鳞片,触手生寒。

皇帝觉得隐隐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

只是细看之下,倒有些像是洛霖尾上的鳞甲。

皇帝将这片黑鳞收起来,倒置荷囊也再也无所查获。

若小九当真还活着,为何不来京中见他?而答应了华灵的人,又是谁?

皇帝只来得及思考了一瞬,随着思绪起伏,头部阵阵袭来的剧烈疼痛便令他扶住阶前残损的兽首,粗糙的石料划破了他的掌心,伤口又缓缓愈合。

他看着自己最终合拢的伤痕,以袖拭净了石料上的血迹,离开了冷霜园。

*****

*防盗替换,将尽快进行二次更新*

热浴带来的热度很快便散去,沈渊微微阖了眼,舒展微僵的手指。

自从京城行来,他似乎一夜也未睡好。

霞州较紫州位置偏南,冬日却一样寒冷。沈渊静卧了一会儿,不得不运起内力取暖。

有人正向此处而来。

步法还算有章法,内息稳健,但呼吸不够轻盈。

果然是鸿鸣。他扣了扣门,轻声细语,"家主?"门内没有回音,但鸿鸣知道他还醒着。

入了门,鸿鸣才发现这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却穿戴严整,连腰带都扣得一丝不苟。

鸿鸣小心的察言观色,将自己在成衣铺捎带的小暖丸奉上,里面竟然还燃了几颗花样香团,芳香浅浅,很是可人。

沈渊从他手中接过有些烫的暖丸,鸿鸣觉得那触到他掌心的指尖像是一段寒玉般脆弱又冰冷,不由得将那不够精致的暖丸向上托了托。

"是属下思虑不周,本应早些奉给家主。"他愧疚不已。

"你有心了。"

"属下这便去再要些暖炉..."朱府女眷众多,想来这些当季的供物都是早早备下的。

"不必。"沈渊从博古架上取了一卷竹简翻看。

他想到紫州的人家,这等时节应该已经燃起了暖香。而沈府更早一些就会烧炭,用的是最为上乘的银霜炭。

陛下心存愧疚,每季都会拨下足量的炭火与毛料供例。

冬日的他,当真慵懒的展不开身体。他在掌心中团着开始发烫的暖丸,温暖从渐渐游走到各处,令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沈渊随手将暖丸放入薄毯之中,触手的暖与柔让他想到那姚千山数年如一日的唱念做打,想让他娶一位沈夫人入门。

女人...

【渊儿。过来给娘看看。】一个轻柔的女声突然震响。

谁?!沈渊下意识的环顾左右,直到意识到这是他脑内自发响起的声音,又从微惊中迅速镇定下来。

眼前依旧是原先的屋设摆件,依旧是正在铺被子的鸿鸣。

"家主,这样睡比较暖和。"鸿鸣将被子折成一个袋子般的形状,踌躇了一下,"若您不嫌弃,我的被子..."沈渊坐在榻上默然不语,虽然只有一声,但他绝不会听错。

那是...谁?

大姐姐?天心夫人?

不。不是大姐姐的声音。他也从未同天心夫人有过那般亲密无间的对话。

当年天心夫人与老侯爷同住在晖草堂,这本不合规矩。但她安静得像是一颗缓缓凋零的花树,又似乎是透明的一般,从未出现在姐姐们的口中:天心夫人虽说是父亲的妻子,但毕竟是比姐姐们大不了多少的继母。

陪沈渊玩耍的是阮钧和还未出阁的三姐,与天心夫人相隔了整个侯府的沈渊,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也只能同这世间其他孩子一般,猜测着她的容貌与温柔。

"家主?"鸿鸣探了探被窝,已经热了起来。而男人却依旧塑像般凝在那里,黑眸中闪动着他从未见过的迷茫,又很快变作常有的幽深。

鸿鸣小心地将门阖上,听得里面铿然落锁的声音,才向在小跨院另一侧的房舍走去。

瑶光的房同沈渊的挨着,此时已经熄了灯。他走得很慢,漫天星光都陈铺于他肩上。

沈渊倚在迎枕上,苍冷的星子从窗棂顶泄了进来,伴着泠泠月色。

他再也无寐,只是望着帐顶等待着。

许久他听到翅膀的拍打声,窗户被一只脚爪拉开,又被一只手拉住,原来这只鹞子还带了一个人来。

那人屈起手指做了"九"的手势,将信筒和另一份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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