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野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将《杂神记》交给阿肖,最后想了半天,还是给她吧。
好歹是一方山神,不会点法术怎么可以。
而且阿肖也只是筑基的实力,很难服众的。
“唉,我就是太大方了。”孙野边走边摇头。
告别了阿肖,孙野一人往山下走着,毫无目的。
“去哪里呢?”孙野还有些犹豫,自己下山是为了寻找天材地宝,破解妖族第七窍。
实力只有金丹的修为,到阴神期最好破开第七窍,不然日后的修行很受限制的。
自己能在九年的时间就能达到金丹期,多亏了大王给的这股仙气。
孙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想要破开第七窍,但哪里有天材地宝呢?
天底下有名有姓的宝贝都被各大势力瓜分干净了,而一般的宝贝孙野又看不上。
苦啊,难啊。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岔路口。
“这样吧。”
孙野脱下鞋子,草地上一扔。
“听天由命。”
鞋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后,摔在地上,指着东面的方向。
“那就走在这条路吧。”孙野下定决心,穿山鞋子,大步流星的走去。
为什么要走路过去呢?
因为孙野还不会飞,道理浅显易懂。
和阿果罗汉大战结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明明他和阿果罗汉降临的分身实力相同,可是自己为何被按在地上狂揍。
孙野苦思冥想,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门派的影响。
也不知道阿果罗汉究竟回多少种法术了,每天在灵山干着杂役的活儿,打磨着肉身,又在灵山那种仙家宝地修行,修为可能和自己想同,但底蕴就不一样了。
反观孙野自己,出了《杂神记》记载的一两手广为流传的小法术,什么变化之法,吐纳之法,御物之法这都不算是真正的法术。
真正来自地煞七十二变的法术只有五个:
嫁梦,大力,障眼,符水,隐身。
嫁梦——顾名思义,托梦之法,进入别人的梦中,孙野没来得及实验,总觉得不是战斗的法术。
大力——调动全身灵气,在自己的气力的基础上增加五倍左右。攻击技能单一,而且鲁莽。
障眼——变化之术,能将自己和外物都进行一定程度的变化,虽然比不上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但也算得上一种较为使用的法术了。
符水——地煞七十二术中排行最末的法术。基本上实力
高深的道士和尚都会,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隐身:只能隐去身形,很容易被法力高深的修士一眼看穿。
自己的法术单一,而且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底蕴自然比不上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
“找机会能不能拜个师傅。”孙野心中想到。
但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人啊。
只有数不尽的荒草和树木。
走着走着,孙野走上了大道,安全起见,施展障眼法变成人的样子,又将一旁的枯树枝变作自己包裹,青衫白扇,一瞬间就成了进京赶考书生。
大道上没见到一个人,孙野一个人赶着路。
还没走多远,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有马车赶来。
孙野回头望去,大道上尘土飞扬,看来是富家子弟。
吁~
一匹枣红大马停在了孙野的身边。
“书生,这条道是不是前往保岁国的?”
赶车的车夫一手拿着鞭子,气喘吁吁的问道。
“回大叔,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车夫有些沮丧,他们已经赶了两天的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人问路。
“回小姐,这书生并不知晓。”车夫恭恭敬敬的对马车里的人说道。
“那继续赶路吧。”
车内传来一声成熟而又冷静的声音。
车夫扬起马鞭就要继续赶路,孙野伸出手拦了下来。
“不知大叔可否带小生一程。这是路费。”从怀中掏出一小点银子放到了车夫的手中。
“小姐,这……”车夫有些犹豫。
“带上吧,一路上也有个伴。”车内的声音依旧冷艳。
“行嘞,谢小姐。谢小姐。”车夫欢喜的将银子放到了自己的怀中,对孙野一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上来吧。你就坐我旁边。”
孙野拱手谢过,稳稳的坐在车夫的身边。
心中更是暗喜,自己不但能少走一些路,还能快速的融入人类的生活中。
“书生,你也是去保岁国吗?”马车走了一会而,车夫忍不住聊起天来。
“是的,去保岁国。”
“哎呀,那还真是同路。”车夫搓了搓手掌,笑嘻嘻的说道。
“不知大叔是去…….”
“这不是听说保岁国出了个大宝贝嘛。前去看看,书生你不知道吗?”
“略有耳闻。”
“说起这个大宝贝,真的是一番风雨啊。”
挑起了话头,车夫也来了兴致。
孙野也不说话,静静
的听着。
车夫见多识广,对这个保岁国挖的出的宝贝更是娓娓道来。
“书生,这个宝贝可真的是奇妙,我们镇子好多人都来保岁国,都想破开这个宝贝。”
“破开?都想?”孙野心中越发的疑惑了。
“你还不知道啊。”车夫看了孙野一眼,表情略带惋惜。
“保岁国国王在全国召集能人异士,谁要是能破开这个宝贝,就选他做驸马。”
“还有这等好事儿。大叔那个宝贝究竟是什么啊?”孙野也来了兴致。
“说起这个宝贝,不得不说几十年前的一个传说。”
车夫一手捻着胡子,开始娓娓道来:
几十年前保岁国还不叫保岁国,而是叫百岁国。
在上一任国王在位的时候,城里来了两个奇特的人,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士。
传说和尚来自一个叫广门寺的地方。
而道士只是个云游的野道人。
和尚道士一见面就对争论不休,对对方各种不满意。
和尚嫌弃都是不注重礼节,邋里邋遢,怎么会有香客供奉。
道士嫌弃和尚粉头玉面,吃的油光水滑,不正经。
两人谁也看不上谁,最后打赌谁能第一个在这百岁国建立庙宇,另个就必须退出。
赌约产生当天和尚便进宫了。
当然没有变成太监,而是借着觐见的手段假使国王信服自己的学说,为自己建立庙宇。
大殿之上和尚站在殿内,老国王坐在王位上,由于和尚说的话特别重要,四周的太监都让退下了。
“了尘大师,现在四下无人,你可以说了吧。”
大殿內烛光闪烁,印着和尚的胖脸。
和尚脚下踩的是来自天鹅绒的地毯,纯手工织成的,踩上去的感觉就像踩在了云朵里。
再看看四周的柱子,上面雕的可是纯金的龙,要是这些金子用来铸成佛像的话,不知道有多辉煌。
了尘和尚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按住自己激动的的心情,说道:
“国王陛下,您不知道您的王国将会有一场大难啊。”
“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了尘只说了一句话,就被老国王打断了。
门外冲进来两个佩剑的侍卫面无表情的拉住了尘的胳膊,就想往外拖。
“国王陛下,国王陛下,容我说一句话。”
了尘没想到国王翻脸比翻书还快,急忙解释。
“行,我就听你说一句。”
国王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挑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