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枝还在说漂亮话。
“我可不是为了故意刁难你，才提这个人的哈。”
众人：“……”
谁信？
宁南枝的一字一句，不不不，她是连标点符号都盖着“刁难”的章。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她这种吧。
“我勉强信信。”慕小绾十分耿直。
正常人不会说破，还得忍着恶心回敬宁南枝“漂亮话”。
但像慕小绾这种，直接说破，难堪的，就成了宁南枝了。
都到这一步了，宁南枝没什么优点，就是脸皮厚。
“既然慕秘书质疑我，怀疑我居心不良，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一众同事：你是个好人的样子嘛！
真是在会议室里烹出一壶好茶。
慕小绾专业倒茶一百年，“宁总监一直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我能说你就是对这个项目了解不够，心目中压根就没什么人选，故意找茬吗？”
看慕小绾不吃她那一套，宁南枝也犯不着和慕小绾客气了，“谁说没有的！”
“我认为大鹏老师够格，你请的到吗？”
大鹏老师是何许人！
出道一年，就斩获国内外大大小小的服装比赛大奖。
不仅如此，就连某国皇世都在盛情邀请他设计衣服。
只是，大鹏老师极其低调，一直以面具示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样顶级的设计师，让他来担任评委，都让人觉得他们这个服装设计比赛不够规格，还要让他当选手？
这不是在折辱他吗？
更何况，早在三年前，大鹏老师以要修习经文，跟着师父一块修复古书为由，从设计圈隐退了。
现在完全就是查无此人。
“宁总监，你这是强人所难！”有人提出抗议。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宁南枝茶里茶气。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大家都在为慕小绾抱不平，就没见过宁南枝这么搞事的下属，屁事不做，要求还一大堆。
“怎么不是人话！”宁南枝拍桌子起身，叉腰以对，“我也是为了项目和比赛好！”
“大鹏老师都在了，这比赛，不稳赢！？”
“你确定请大鹏老师参赛，你就消停？”慕小绾悠然问。
“当然。”宁南枝冷笑。
这个慕小绾肯定是连背调没做过，连大鹏老师是谁都不知道就开始接话茬了。
其他人的认知和宁南枝相同的。
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想要走去慕小绾的身边，在她身边轻声科普一下大鹏老师的来历。
“可以呀。”慕小绾爽快答应了。
整个过程，就没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
大家的神情不免有些惊悚。
“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刘丽清在，你是不是还和我打了一个赌。现在刘丽清已经进去了，就证明你当时是和她一起冤枉我的。”慕小绾勾起脚，翘起二郎腿。
“可，你至今没和我道歉吧。”
“不如，连同这次，我请大鹏老师参赛也一起打赌。我要是赢了，你给我蹲公司大门口去，拿着大喇叭，广播向我道歉。”
“好！”宁南枝刻薄的笑意逐渐扩大，“你要是请不到人，就承认自己的无能，滚出World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