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林宇薇的脸颊,流淌而下,在下颚处汇集,低落在老虎凳上。
林宇薇是赵天华最重要的人,他不忍心伤害她。
看着林宇薇陌生且绝望的目光,赵天华心如刀割,却不能开口解释半句。
赵天华忍住内心对林宇薇的心疼,闭上眼睛。
“哭什么哭,要哭滚出去哭,我他妈被拷在这里就够烦了,少给我添堵!”
当赵天华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声比先前更严厉的呵斥,爆发而出。
声音之大,情绪之暴躁,吓的林宇薇身体一颤,退后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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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嘴,哽咽着,泪水迷糊了她的视线,闭上眼睛,挤出眼眶里的泪,林宇薇扭着,伤心欲绝,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审讯室。
马所长表情肃穆,他没想到赵天华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对待自己的老婆都如此绝情,简直不是人。
尤其,林宇薇还那么漂亮,他都为林宇薇觉得不值得,心生怜香惜玉之感。
‘嗙’
审讯室的铁门被林宇薇重重关闭,审讯室内,陷入死一样的安静。
赵天华不动声色的换了两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
“赵天华,你媳妇儿对你不错,别那么油盐不进。”马所长无奈的口气说道:“你啊,是当局者迷,你媳妇儿是旁观者清,别那么一意孤行,对你没有好处。”
“曹,我自己的媳妇儿,我想咋说就咋说,你算干他吗啥的!”
赵天华正处在心烦的状态,马所长虚与委蛇,更让他暴躁,毫不在乎场合以及对方的身份,开口就骂。
“你..你等着吧!”
马所长被赵天华这句话怼的差点背过气去,站起身,冷着脸,转身离开:“真他妈的不知好歹!”
......
另一间审讯室。
阿伟被一名警员,扯住头发,使他整个人的脸,朝向天棚。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今天,也就要让你好好尝一尝我们这里的手段,让你这个小南蛮子,感受一下,来自我们东北人民的热情。”
韩文端着一个水盆,水盆里,泡着一块抹布,还有一个水瓶。
韩文脸上的笑容诡异,近乎于一种变态,他将水盆放在审讯桌上,双手伸入水盆中,捞起抹布,轻轻在上面捏了几下。
水,哗啦啦的流,抹布,却还保持一种湿漉漉的状态。
“你不用着急告诉我枪的位置,因为我想看看你这个硬骨头,能够坚持多久!”
韩文走到阿伟的面前,用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阿伟,脸上笑容怪异。
“呸,你个扑街!”
阿伟用力的吐出一口痰,朝着韩文的身上吐出。
韩文躲避不及,被阿伟的这一口粘痰,吐在了警服的领口位置。
“尼玛的!”
韩文被阿伟的举动恶心到,愤怒的将手中抹布摔在老虎凳上,抬起双手,捏住阿伟下巴。
阿伟脸上的肥肉堆积,被韩文捏到变形。
韩文双手用力,硬生生将阿伟紧咬的牙关,掰开。
让阿伟被迫,张开了嘴巴。
“你不是喜欢吐痰吗?尼玛的,呵....呸....”
韩文大骂一声,故意卡了一下痰,然后顺着掰开阿伟嘴巴的缝隙,吐了进去。
一口浓痰吐在阿伟的嘴里,阿伟瞪大了双眼,可他的嘴是被掰开的状态,被吐进嘴里的痰,他想呕出去,都不能。
这种恶心的画面,别说当事人阿伟,就连配合韩文,控制阿伟的警员,都感到恶心,别过头去。
“你不是硬骨头吗,好好享受吧!”
韩文用抹布,擦掉衣领上,被阿伟弄脏的地方。
然后,将湿漉漉的抹布,平铺在阿伟的脸上。
冰凉凉的感觉,铺在脸上,对于被辣椒水辣到红肿的脸,是一种享受和舒服。
韩文铺好被水浸透的抹布,然后走回审讯桌前,拿起灌满水的水瓶。
在水瓶瓶盖的上面,有一个被钉子刺穿的小眼。
‘滴答’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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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顺着瓶盖的小孔,滴在阿伟的脸上。
最初,阿伟并不觉得什么,依旧很享受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可短短十几秒后,阿伟发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会有一种窒息溺水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痛不痒,却很怪异,让人无法忍受。
一滴滴水,滴在抹布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窒息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让人恐惧,难以呼吸。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水灌在了鼻子和嘴巴,溺水的感觉,仿佛他整个人被沉入在深海。
可偏偏,他在这种难忍的怪异溺水感觉中,又能呼吸到一口气。
不至于会被憋死。
这种刑罚,叫做滴水刑,不会让人死,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阿伟此刻体验的,就是这种滴水刑。
‘咯吱’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在赵天华那屋受挫的马所长,进入审讯室内:“怎么样?还没问出来吗?”
“没呢,快了。”
韩文一边滴水,一边回答马所长的问题。
“嗯,尽快。”
马所长应了一声,坐在审讯室椅子上,点燃香烟,静静的欣赏着面前的一幕。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唔唔唔...”
阿伟的嘴里,呜呜咽咽,脑袋左右摇摆,他被这种刑罚折磨,弄到整个人都崩溃,就连精神状态,都处于崩溃。
阿伟的剧烈挣扎和摆动,让控制他脑袋的警员,用尽浑身力气,都险些控制不住。
“唔唔唔...”
阿伟的挣扎越发强烈,手脚并用发力。
可却挣脱不开老虎凳的束缚,敲的整个老虎凳叮当作响。
“韩文,问问他。”
马所长将香烟掐灭,对韩文命令道。
沉浸在变态折磨心里的韩文,得到马所长的指令,这才收手。
他伸手摘下阿伟脸上的抹布,摆了摆手,示意控制阿伟头部的警员放手。
“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韩文用一种嫌弃的表情,退后两步,拉开与阿伟的距离。
阿伟吐的痰,确确实实恶心到了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韩文就是这种心理,他怕阿伟再吐他。
‘呼呼呼....’
得到释放的阿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足足大口呼吸了几十秒。
他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晕眩懵逼的状态。
刚才被滴水刑折磨的窒息感觉,让他仿佛身处在地狱,抹布被揭开的瞬间,才是一种解脱和救赎的幸福。
“还不说是吧?那咱们继续!”
韩文见阿伟迟迟不开口,对着站在阿伟身后的警员说:“抓住他。”
“好。”警员应了一声,伸手再次扯住阿伟的头发。
“不..不要...”
阿伟被这种刑罚折磨怕了。
他也是跟在哪吒身边刀尖舔血的汉子,就算韩文用一把刀,给他放血,或者用烙铁,在他身上留个印记,阿伟都不会眨半下眼,可滴水刑这种刑罚,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说,枪在哪里!”韩文用湿漉漉的抹布,擦了一下阿伟的脸。
一个简单的动作,阿伟如惊弓之鸟,猛的退缩,躲闪开,神情慌张和恐惧:“我...我说!”
“在哪?”韩文逼问。
阿伟双眼血红,他再次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心如死灰的开口:“枪被我藏在医院后面胡同平房的柴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