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看着禄赫推来的金块,十分无奈,他并不想收钱,一把把把禄赫的金块塞回去给他。
“真的不用,只是以后你得关看好你的宠物,别再吓到别人就好了。人啊,不太经吓。”李凌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我没事,就不用了,回去吃两个鸡蛋压压惊就好。”
禄赫见李凌推开自己的金块,以为李凌还在生气,不肯原谅他。
他有些委屈,但也有些不解。
禄赫认为,李凌表面看起来是原谅他了,但其实内心还是很怨他的,这人怎么表里不一。
禄赫是一个西域人,一向最是豪爽,爱就说爱,恨就说恨,哪有像中原人这般想要却还说不要。
禄赫先前就听西域来过中原的长辈说中原人表里不一,他还不信,如今这般,倒是让他见识到了。
李凌见禄赫似乎有些误会,无奈,只能告诉禄赫:“禄赫,我们中原自古就有无功不受禄的训诂,我实在是不能收你的钱。并不是我不收你的钱就是不原谅你,而是我有我自己做人的准则。”
李凌见禄赫还有些半信半疑,顿了顿,又继续往下说:“今日,你的老虎并没有实际伤到我,若是实际伤到我了,你便是不给我钱,我也要找你赔偿。”
李凌特意说了重话,而禄赫才相信了李凌。
这才没有再继续坚持把金块塞到李凌手里。
但禄赫又不想这样就把事情揭过,于是邀请李凌去他的邸店做客。
李凌害怕禄赫又要塞什么金银珠宝一些值钱罕见的财宝,所以便委婉拒绝了。
但禄赫怎能同意,非要死缠着李凌答应。
“李凌大哥,你来嘛,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看,真的!不会再吓到你的。”禄赫以为李凌是被他自己的老虎吓到了,“李凌大哥,难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李凌看禄赫一直坚持,便也就答应下来。不然到时,禄赫又该说没把他当朋友了。
李凌回到马车上,门框已经被李凌刚刚捏得有些“破相”了。李凌刚刚一直都在注意着老虎,也没精力去照看着食盒。
寻到之后,他赶忙把食盒打开,一瞧,里面的青精饭和红烧狮子头已经混在一起了,很难看,就连馄饨也都已经摔碎。
禄赫一直跟在李凌的屁股后头,看着摔得稀巴烂的食物,很是愧疚。
“李凌大哥,对不起啊,把你静心准备的食物弄成这样。”禄赫很不好意思。
李凌听了禄赫的话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还拍了拍禄赫的肩来减少他的愧疚。
李凌虽然很心疼自己做的食物就这么毁了,但还是不怪禄赫,毕竟人家也是无心之举。
只是如今这般斗虎用了太多时间了,本来就不早的天色,如今怕是入了夜了,再坚持去看望李棋还不知道会遇见其他什么危险呢。
李凌如此思索着,只能作罢,只怕连回城也得赶快点了,毕竟此事已算入了夜,城门也快关了吧,应该也快宵禁了,还是得动作快点。
李凌经历了这番大劫,突然休息下来,他突感身心俱疲,不仅刚刚超负额的奔跑,还有强行冷静的控制,他都十分的疲惫。
李凌从马车出来的时候,满脸倦容,提着食盒,每个动作都十分缓慢,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整个人都直不起腰来,慢慢下了马车,踱步。
禄赫看到这样的李凌,更加觉得抱歉,这中原人可不比西域人,况且自己养的宠物还如此奇葩。
“李凌大哥,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的马车很大很宽敞,你还可以躺着休息一下。”禄赫不知怎么去弥补自己的错,只能在物质上对李凌好一些。
李凌想着车夫也当惊受怕了许久,再送自己回去岂不有些累,想想禄赫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便把钱付了,当即让车夫赶紧回家好好歇着。
禄赫也没有在缠着李凌了,用最快的速度把李凌送回平康坊,李凌下了马车,禄赫喊住他。
“李凌大哥,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哦。你要记得。”禄赫和李凌约定好明天一早便来接他。
“好!”李凌同意,回到家中,简单洗漱一番,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隔日一早,李凌还在睡梦中,禄赫便来到了李凌的家门口,李凌是被吵醒的。
李凌想起昨日自己和禄赫有过约定,于是赶忙起身去开门。
只是起身的时候,李凌发现自己只是坐起来,自己的肚子便发酸发痛,是运动过度了。
李凌每移动一下,都是满满的酸胀感,刚要下床,要站起来只是,腿软了一下,差点要摔下去,还好李凌反应快,扶住了床。
李凌慢慢地移动着身体,但每移动一下,自己的肌肉就像有人在打你,看来是要多运动了,他想。
李凌强忍着身体的酸痛给禄赫开了门,又慢慢移动到洗漱的地方。
“李凌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日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你怎么也没说呀?”禄赫看到李凌这般模样,有些担心,就想把自己的大夫带来给李凌看。
“无事,无事,只是太久没运动,昨日又超负额奔跑,这就,全身都酸痛无比。”李凌解释道。
禄赫把自己的心放下来,但他还是悄悄安排了大夫,等会李凌和他回到邸店,就可以给李凌按摩一下,也不会那么酸痛了。
李凌收拾好自己便与禄赫来到他住下的邸店。
没过多久,李凌坐着禄赫的马车便到了禄赫住下的邸店,只是,这邸店门口似乎有些许的奇怪。
李凌看到邸店门口有众多的官兵把守着,他怕自己看走眼,又是仔细一瞧,却还发现禄赫身旁还有众多的仆人在旁边伺候着,这禄赫肯定不是一般的西域人吧?
李凌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出手阔绰的西域男子了,是什么样的身份可以享受,住的地方有官兵把守,而且还有许多人只围着他一人转。
禄赫见李凌一人还在外面发呆,于是便把他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