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想了下，“能不能干要去现场看一下。”
看里面的布局怎么安排烟囱，看里面的布局怎么安排老鸨子的要求。
这些不现场看根本没办法决定。
“现场看你怎么去！”叶大武第一个反对。
叶青青笑说：“我女扮男装一下不是问题，五百两呢，咱们四个一人一百二十五两，这多少钱啊！别的不说，咱们养兔子起码不担心赔本儿了，我是愿意的。”
大东跟着说：“我看行，女扮男装，程默你让你那个朋友带着咱们，咱们三个跟着青青左右，就进去看一下基本结构，应该问题不大。”
叶大武皱眉，“我还是觉得不行，我宁愿不挣这个钱，咱们来镇上本来是来打听兔子需求的。”
叶青青就说：“青楼也需要兔子啊！”
叶大武急的就要捂她的嘴，“祖宗诶，你小点声，姑娘家家的，青楼是你能这么大声音说出来的？”
叶青青看出来了。
在别的时候，叶大武把她当姑娘。
但是在和叶大武相处的时候，叶大武看她雌雄不变，丝毫没有男女大防的意思。
“行行行，我不说，就那个地方，行吧，那个地方，每天客人那么多，都是要吃酒吃肉的，它对兔子的需求量也大吧？咱们可以初步把兔子供应给他们，这个条件咱们可以谈一下。”
越说叶青青越觉得可行。
“这样，咱们起步就不担心赔。”
“我这个当事人都同意了，你们就不要婆婆妈妈了，这一笔，咱们干！”
程默刷的起身，“行，那我去和赵四哥说一声。”
程默和赵四一说，赵四立刻拍胸脯，“没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去看？要不现在就去？上午不接客，你们也方便点。”
说完，一抹嘴，站起来，朝程默笑问：“你又养兔子了？可以啊，越来越会盘算了，养兔子可以的，一只兔子贼特娘的能下，我们这里确实也收兔子，这事儿不用和老鸨子说，从我这里定，我给你们个高价儿。”
事情说定，叶青青去成衣铺子买了一套男装换了。
她穿着男装出来的时候，叶大武眼睛都直了，“大侄女，你这眉清目秀小后生，一会儿去青楼，得惹多少姑娘芳心啊，我都看直眼了。”
叶青青无语，“我姑娘的时候你不直眼，我小伙子你直眼？”
叶大武嘿嘿笑，“那谁知道。”
叶青青：哈？
确实。
男装和女装带来的冲击力还是不一样的。
大东红着脸低着头，使劲儿踩旁边土坷垃。
耳朵尖儿都是红的。
程默清了一下嗓子，转头去看旁边杀猪。
赵四哥看看程默看看大东，惯在风月场待着的人，什么看不出来，噗嗤一下就笑了。
叶大武以为笑他呢，十分自来熟的朝赵四搭话，“你也觉得是吧。”
赵四笑着点头，“嗯嗯，是，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凝水镇就一个青楼。
在镇上最繁华的地带。
他们前脚进去，后脚，春喜她娘就从青楼后门的巷子口现身，
她今儿是来镇上找春喜那死丫头的。
说什么她都要把春喜哄回去。
没想到，让她撞上这么天打雷劈的一幕。
叶青青一个姑娘家家，竟然跟着程默叶大武和大东逛窑子！
好啊！
可是让她拿住一个大的把柄！
春喜娘龇着一口大黄牙，美滋滋乐了几声，转头离开。
青楼中。
赵四带着他们几个进了后院，“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叫老鸨子出来，人家叫杜妈妈，你们一会儿别叫秃噜嘴了，张口闭口老鸨子。”
嘱咐一句，他大步离开。
叶大武紧紧挨着叶青青，端出一副长辈样，“别四处乱走。”
叶青青哭笑不得，“我就在这里杵着，不动，放心吧。”
青楼的后院不算太大，洒扫的干干净净，靠墙一溜全是酒坛子，摞了半墙高。
酒坛子旁边半堵墙前，搁着几个笼子，里面拴着活鸡活鸭那些，旁边一口大缸，里面蓄水养着鱼。
想来是方便晚上给食客准备的。
差不多叶青青一圈打量完。
赵四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妈妈出来。
妈妈穿一身秋香色锦缎衣裙，可能是才睡醒，不涂脂粉，倒是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现在也风韵犹存。
从青楼里一出来，目光直接落在了叶青青脸上。
她做的就是姑娘们的生意。
女扮男装在她眼里就俩字：情趣。
不过她看向叶青青的时候，却是眼底带着结结实实的震惊。
在她看向叶青青的时候，叶青青也看她，迎面把她满目震惊全收眼底，叶青青皱眉。
不就是女扮男装嘛，震惊成这样？
叶大武和程默，同时部落痕迹默默往叶青青身前一挡。
视线被遮掩，杜妈妈皱了下眉，转头问赵四，“这就是你找来的盘炕的人？雨水村那几个人？”
赵四笑道：“对，这火炕就是他们几个最先开始弄得，我想着咱们要盘就盘最好的，要请就请本事最大的，干脆就直接找了他们，不过人家不一定接，说是先来看看。”
杜妈妈挑眉，冷哼一声，“不一定接？肯定是你没把钱给到位，这年头还有钱到位活不愿意干的？”
说完，杜妈妈不理赵四，转头朝程默他们问，“他说给你们多少钱。”
赵四立刻在杜妈妈背后朝他们四个比了个手势：四。
程默就说：“四百两。”
杜妈妈一脸果然如此，回头瞪了赵四一眼，“我就知道你从中吃回扣，你个滑头。”
说完，朝程默他们笑道：“别听他的，你们要是愿意接这个活儿，我五百两起步。”
叶大武就问：“这咋还有个起步？上不封顶？”
杜妈妈嘿的一声笑，“美得你，还上不封顶，五百两是给你们的工钱，做得好，有赏，再给个赏钱。”
这个赏钱。
原本是没有的。
杜妈妈临时加的。
她说完，瞄向被程默和叶大武挡在后面的叶青青，“赵四说你们要进来看一眼，来吧，进来吧，我带你们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