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李婉儿一脚踹开门,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
在她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张勇就直接忠心耿耿的站在了床前,一副安于职守的样子。
而林凡,则像闯进狼窝的小白兔一样,裹着被子,蜷缩到了床脚边。
瞅着林凡面色惊恐,已经腿脚行动不便的样子,老刘不解的问道:“姑爷这是怎么了?”
李婉儿看着林凡,当着外人面对自己畏惧如虎,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笑着解释道:“没事没事,就是伤到了脑子,先生你可得好好给看看。”
穿着一席白衣六十多岁,头发胡须,皆以发白的老翁,捋着自己的胡子,嘴里还含着一块糖,自信的说道:“丫头放心,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这等自信的模样,让林凡更加觉得危险,这不扯澹吗?就是华佗在世,他也不敢如此的大言不惭吧。
“你……你别过来,我没病。”
林凡的解释在老头看来,非常的苍白无力,他一步一步靠近了林凡,边走边笑道:“郎君勿忧,在下在杏林之中,也沉余了三十余年,也算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见过的,放心放心。”
这种自卖自夸的人,林凡一直都是不相信的。
“我真没病,老头,中医不是讲究望闻听切吗?你看我面色红润,绝对健健康康。”
呵呵……
老头坐在床边,微微一笑,有没有病,让老夫给你号号脉即可。
林凡想了想,让他号脉也没什么,反正自己也没病,号完脉他可能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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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凡胳膊伸到一半时,老头突然暴走,一把抓住了林凡的胳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凡下意识的就要抽回胳膊,但他没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头,居然如此有力气。
林凡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使足了力气,居然都抽不回来手。
“你想做什么?”
嘿嘿……
老头没有理会林凡的质问,直接不知道从那掏出了银针,唰唰唰的,直接在林凡的胳膊上,扎了密密麻麻的一片针。
针数之多,要是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都能直接吐出来。
“卧槽,你个死老头”
林凡骂了一句后,这个老头终于松开了他的胳膊,大喜之下的林凡,想要抽回胳膊,直接拔掉上面的银针。
但他发现,自己的胳膊动不了了,不知道这老头做了什么的林凡,大惊之下就要用另一只手来扒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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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凡的手刚伸过胸膛,这老头就又出手了,他好像是会鬼影手一样,在林凡看都没看清的情况下,这只胳膊,也**上了银针。
林凡现在的姿势,就跟咏春的起手式一样,左手伸在前方,右手护在胸膛。
“放开我,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恼羞成怒的林凡,现在也管不上什么尊老爱幼了,对着这神经病老头,直接就开喷。
而这老头,瞅着也像是个大度的人,他对林凡的出言不逊,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一样。
只是自顾自的,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银针,而后对着林凡的脑袋和脖子,就扎了下去。
几息之后,林凡的脑袋就跟刺猬一样,扎满了银针。
而这时候,别说说话了,林凡连动都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不停吞口水的喉咙了。
瞅着这个样子的林凡,老头才显得满意了一点。
径直抓过林凡的手指,开始闭上眼睛,号起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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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
老头一边摇头晃脑的,一边哼唧。
看着被扎满银针的林凡,李婉儿忍不住出口问道:“先生,我郎君如何了?”
老头没有回复李婉儿,几秒过后,他一把甩开林凡的胳膊,这才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前不久得了一次风寒,体内邪气弱了许多,但未被全部清楚,所以身子有点虚。”
啊?
李婉儿开始怀疑起,这老头是不是真的,像老刘说的那样,医术高超了。
“这……只是身子虚的话?怎么会不记得我呢?”
李婉儿眼中的怀疑之色,老头都看在眼里,号脉他是号不出来什么,但他又不瞎,此人的嘴巴是坏了一点,但精神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娘子,但无外乎失忆或者装的呗。
而不管是失忆还是装的,这可都是药石医不了的。
所以这时候,老头就开始了自己瞎扯的本领了。
“依老夫看,应该是残存的邪气阻碍了气血,所以这脑袋啊气血不足,而一但气血不足,人体内这精气就会亏损,精气一亏损,这自然就会健忘,而像他这种情况,定是体内精气亏损太多的缘故。”
老头高深莫测的瞎扯了一大堆,李婉儿这听着听着,觉得还真的有点道理啊。
“那,怎么办啊?”
李婉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该怎么给林凡治病。
“这简单,老夫开几副药即可。”
“好好好……先生请,先生请。”
李婉儿赶忙带老头到了书桌前,亲自给他研磨。
“你们晚上可一起睡?”
沾墨提笔的老头,在写方子之前,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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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的李婉儿,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的说道:“这,只有前晚一起睡了。”
哦……
老头这声哦拉的很长,只有前晚一起睡,那就说明平时不是一起睡的。
嘿嘿嘿,敢骂老夫,如此不知礼仪之徒,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老夫的厉害。
面色带有一丝冷意的老头,挥笔写着方子,而李婉儿站在一旁,看着老头突然面色冷澹。
心里,也是开始琢磨了,怎么一听我没和郎君一起睡,他就变脸了呢?难道是郎君这病,需要晚上有人陪着?
越想李婉儿越觉得有理,可不就是这样嘛,晚上正是邪气重的时候,郎君体内本来就有邪气,身子弱更容易风邪入身了,要是有个人在身边,也能驱散不少的风邪啊。
想的通透的李婉儿,接过老头抵过的方子,心里有了盘算。
“记住,这两位药白天吃两顿即可,这一味药,一定要在晚上吃,今天吃一顿即可。”
李婉儿认真的点了点头,老头说的她急得一字不差。
安排马车送走老头之后,李婉儿就迫不及待的去煎晚上的这味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