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和慕大拖拉着慕容旬,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着。
直到看不见后方厮打在一起,的两队人马后,直接提腿迈步,闷头就是跑。
从刚才金甲士卒封路的位置过来后,脚下笔直的大道一分为二,左右各引出了,一道数丈宽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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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岔路口,但这次林凡觉得无所谓了,反正都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
那这还有什么愁的呢,条条大路通罗马,无所谓了。
“公子……”
慕大话还未说完,林凡直接说道:“往左”
慕大和慕容旬同时望向林凡,看着他俩囧囧有神的大眼珠子瞅着自己,林凡疑惑道:“看我干嘛”
俩人迅速移开了视线四处乱瞅。
“发什么神经,快走”
三人转向了小路,现在没有了追兵,也是终于放松了下来,走着走着还聊了起来。
慕容旬惊叹于两边的房子,青砖大瓦门前,挂着数排灯笼,一摇一摇的。
“好家伙,公子你看!人家这房子多大气,门前那些大狮子还有那些拴马桩,渍渍……凋的真漂亮”
林凡白了他一眼,取笑道:“当初看你挺沉稳的,这才几天你咋就这么跳脱了,话还越来越多了。”
慕容旬嘿嘿一笑,看的林凡又是一阵白眼:“慕大,在你们吐谷浑的时候,他什么样子啊”
慕大是个老实人,只要是面对林凡和慕容旬,每次回话前都要憨憨一笑。
这次也一样,他憨笑道:“公子,在吐谷浑的时候,少汗可比现在还活泼呢,以前有一次,大汗送给少汗一匹幼马,晚上睡觉的时候,少汗非要和马一起睡
不仅把马牵进了帐篷,晚上还偷了大汗的金丝纹绣被,给马盖上了居然说怕马冷,结果第二天,被子沾满了马粪和马尿,气的大汗拿着鞭子追少汗追出了好几里地”
听着慕大讲述慕容旬的糗事,林凡也被逗笑了。
慕容旬也安静的听着,只是微笑中带着几丝悲伤。
而慕大讲着讲着,也是眼含热泪道:“上天恩德,让少汗遇到了公子,大汗在天有灵也会放心的”
看着两人逐渐开始悲伤,林凡及时打断了二人:“行了行了,咱们今晚还没个去处呢,先找个地方躲着猫一宿吧”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结果找不到一处容身之地。
不得已,他们猫到了一处夹缝中。
这个夹缝是两户人家,墙围中间的缝隙,也就一米多宽。
三人排成一排抱膝而坐,互相依靠着渐渐睡去。
清晨,几声钟响过后,宵禁解除,林凡揉着发酸的鼻子打着喷嚏,叫醒了慕大和慕容旬。
三人边走边问,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回到了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楚娘坐在门口,一脸疲惫的楚娘,看到三人终于回来了,脸上的担忧之色立马消散。
林凡看着楚娘:“大早晨的,坐门口干嘛”
“你们晚上没回来,我本来想出去找你们,结果坊门锁了,他们说宵禁了不能出去,抓到要被罚的。我还担心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没事没事,这不回来了嘛,我再去睡会”
回到屋子,看着两个小孩还在熟睡中,林凡轻手轻脚的拉下被子,身上的寒意也消散了不少。
伴着屋门外的各种吆喝喧闹声,林凡又美美的睡了过去。
而在离林凡家,直线距离只有十二里的皇宫太极殿里。
大唐皇帝李世民,今天一大早却被烦的,连早饭都不想吃。
都城长安的军事守备力量由城内和城外两部分组成。
城外有三营俗称禁军,分别为虎贲营、羽林营和骁骑营,三营分别驻在城外。
而城内也有三股部队,只不过他们的职责更偏向于巡防和治安。
相对于城外的三营人马,由于他们共同有个禁军的名号,所以平时,虽然互相之间也看不顺眼。
但还是抱有几分和气,大家面子上还能过得去。
但城内却不同了,三队人马分属不同。
分别是督卫府金吾卫和城卫监巡防营还有负责守卫内宫的皇帝亲军玄甲军。
这巡防营负责守城门,巡夜维持治安,金吾卫负责守卫皇宫外城。
而玄甲军负责内城,本来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但是,就因为小小的一座兴庆宫,使得巡防营和金吾卫之间逐渐势同水火。
兴庆宫和皇宫并不是一体,而是独自坐落于胜业坊、安心坊的西边,这周围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和皇族。
虽然兴庆宫没住什么人,但毕竟也是皇家宫殿,所以负责安保工作的,自然非金吾卫莫属。
而在武德四年的时候,因为越来越多的皇族,住到了兴庆宫周围。
于是李渊一琢磨,觉得让金吾卫只看守一栋空房子,有点浪费资源。
所以大笔一挥,便以胜业坊、崇仁坊为界,把剩余九坊的治安巡夜职责,划分给了金吾卫。
这样一搞,这个矛盾它可就出来了。
每次金吾卫的地盘一出事,他们就和巡防营开始打嘴炮。
金吾卫指责巡防营,没有尽职尽责,导致贼人穿过了他们的辖区。
这锅巡防营自然不肯背,你们金吾卫的地盘出了事,怪我们?那有这种道理。
要按这么说的话,你们金吾卫要是有一天拉不出屎来了,是不是还得怪我们巡防营,挡了你们的风水?
这巡防营自然觉得金吾卫欺人太甚。
于是从武德四年开始,他们就不停的打嘴炮,哪怕屁大点的事,双方都能吵个一年半载的。
吵着吵着,就一直到了现在,皇帝都换了一个了,他们却还是老样子。
不仅没有变得消停,反而这仇还越结越多,都到了一种什么地步呢?说出来你都不敢信。
以前,在金吾卫和巡防营里,有两个小卒是邻居。
两人平日里关系就不好,照了面也互不理睬,有一天,在金吾卫的那个小卒喝多了。
迷迷湖湖中,他就在巡防营小卒家的墙根底下,尿了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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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这一泡尿可闯了大乱子了。
他尿的时候,正巧,巡防营小卒的儿子,也出来尿尿,就看到了这人在自己家,墙根底下尿尿。
第二天巡防营小卒,下值回来以后,他儿子就给他说了这件事。
这他哪能忍得了,直接跑到金吾卫家的墙根底下,也美美的撒了一泡尿。
这大白天的,看到的人可不少。
等到傍晚,这个金吾卫的小卒,唤了几个好友来家里喝酒的。
结果就知道了巡防营士卒,跑到自己家墙根底下尿尿的事。
他的几个好友也是金吾卫,一听有这事,当场就跑到巡防营小卒的家门口,排成一排,集体迎风尿三丈。
吓得巡防营小卒的儿子,立马跑去叫他爹。
正在巡夜的小卒一听,一股火直接顶到了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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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一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叫了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这要不收拾他一顿,以后就敢在他家门口拉屎了。
于是,巡防营小卒也叫上了自己的队友,马不停蹄的就往家跑去。
金吾卫的几人,尿完之后就跑回去喝酒了。
喝着喝着,就听到家门口有动静,出来一看,十几个巡防营士卒,正在他们家门口,比着谁尿的远。
两方这一照面,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直接骂了起来。
越骂场面越火爆,有个金吾卫一看,这形式不对劲,怕打起来吃亏,直接翻墙去叫人。
有个巡防营士卒眼尖,看到了翻墙而去的金吾卫士卒,他也就跑回去叫人。
随后这小小的胡同里,人越来越多,挤满了金吾卫和巡防营的人。
这小胡同本来就小,人一多自然免不了推推搡搡,这推来推去的,人也就燥了。
但幸好,在打起来之前,收到消息的两方大老,及时赶来了。
和手下人比起来,这两个大老还是知道轻重的。
所以连忙约束住了各自人马,亲自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会谈。
在了解了事情原委后,本来互相道个歉也就完了,但巡防营大老不干,他要求只让金吾卫道歉。
大老觉得他们巡防营,是占理的,毕竟是金吾卫先跑过来撒尿的。
金吾卫大老一听,你只让我道歉,那不就是代表,我金吾卫对你巡防营低头了吗?这他自然也不敢。
于是,两个大老之间的和谈,不欢而散。
气不过的巡防营大老,领着人,把金吾卫小卒家围了一圈,带头撒起了尿。
金吾卫大老一看,气的要死,同样带人,围着巡防营小卒家,尿了一圈。
两个各有几百人,加在一起,都上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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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人一起尿尿,那味道,简直盖了帽了……
第二天,小胡同里的人一出来,冲天的尿骚味,让他们直接把早晨吃进去的,全都吐了出来。
胡同里的居民,这也不敢在家待着了,也不管有活没活,全都跑到街上去了。
经过这些人的艺术加工,再加上一夜的发酵。
第二天,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金吾卫和巡防营之间的尿斗。
经此之后,巡防营和金吾卫,就成了朝堂上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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