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渊愣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更用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手掌轻轻托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
她像是报复似的咬住他的下唇,眼里闪过得意的光,谁叫这人老是耍流氓。
自己也耍一次,算是两不相欠了。
谁知吻到深处江稚鱼逐渐跟不上呼吸节奏,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按住脑袋越吻越深。
两人像是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像是两条泡在温水里的鱼,纠缠在一起。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便让江稚鱼浑身软得厉害,她脑袋因为缺氧越发红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制止住了肖子渊的手,严肃地板起脸来道:“不行。”
肖子渊心痒难耐,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解道:“为什么?”
他想要去捉住江稚鱼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只见面色红得滴血的人道:“太医说你身体不好,不能行那啥。”
肖子渊哭笑不得,揉着她的腰好笑道:“他说什么你都信?那我们昨晚还……”
江稚鱼却坐起身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边说边把他往外推:“不能太不节制了,我是为了你好。”
肖子渊心里骂了太医无数遍,见江稚鱼执意要走急忙拉住了她,胳膊一抬脚一伸。
直接将她整个人捞回了怀里,他用腿压在她,委屈道:“鱼儿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我昨晚都帮了你。”
江稚鱼羞赧不已,涨红着脸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牢牢扣在怀里。
无论如何也无法和太医口中说的羸弱联系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人好吗?
夜晚烛影摇晃,楠木凋花大床微微摇晃。
江稚鱼喘着气儿,实在是受不住,她低泣哀求道:“你轻些。”
他却沙哑着声音有些委屈道:“我已经很轻了。”
“啊,你这个混蛋。”
江稚鱼如同一条脱水的鱼儿在桉板上反复揉搓,差点从一条完整的鱼被拍成鱼干。
那人嘴里说着“我轻些”身下却越发卖力起来,江稚鱼实在承受不住,嘴里骂骂咧咧彻底暴露了本性。
她瘫软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模模湖湖地睡着了。
肖子渊看着他身旁睡得香甜的人儿,心满意足地翘了翘嘴角,他看着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微微叹息道:“若是你知道了我是肖子渊,不知道会怎样。”
他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微微动了动耳朵。
过了许久,直到江稚鱼听见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后才缓慢地挪了挪身,背对着身侧的人,尽量将身体挪远了些。
她抿紧嘴唇,在无声的夜里默默流下泪来,她抹了抹满脸的泪痕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过于矫情。
睡都睡了还想这么多干嘛。
她其实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对于曾经那个世界的男主,最多不过是叹息,还有埋怨。
她只是不满这人居然换了副样子接近她,自己居然那么轻易地就沦陷了。
真是可耻啊。
江稚鱼心里颇为不平衡,凭什么她要因为肖子渊受了那么多苦,最后还被女主给杀了,她容易吗?
于是她憋了一肚子的气,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了睡不着,越想越生气。
天不过蒙蒙亮的时候,她就悄无声息的穿好了衣服回去了。
待肖子渊醒来时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他慌张不已,摸了摸身侧发现没有余温显然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慌张的从床上下来,穿戴好衣服顾不得江稚鱼寝殿门口宫女的阻拦,闯了进去。
他还没有走到里间就听见里面江稚鱼发脾气的声音,她哐的一声将茶碗砸在地上怒道:“我不是说了谁也不要进来吗?”
肖子渊绕过屏风问:“鱼儿是我。”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将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在哭。
江稚鱼闻言将被子笼在头上,隔着被子闷闷地道:“你走。”
肖子渊上前安抚地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别哭啊。”
他伸手想要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却听见江稚鱼语气更加恼火:“我叫你滚!”
他手僵在了空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颤抖地问:“为何,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我我可以改的。”
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冷声道:“肖子渊你还在我这里装,你tmd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玩?”
“劳资叫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
肖子渊闻言脸色更白了几分,他的脚步都有些虚浮,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你知道了。”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江稚鱼在被子里捂住了耳朵,哑着嗓音哭道:“我不想听,你走你走。”
“我求求你走好不好。”
肖子渊紧咬着下唇,手还在半空中停留,他过了一会儿才尴尬地收回手,无措地看了看床上哭得分外伤心的人。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走了。
他的背影略显得孤寂,单薄得彷佛风吹就倒。
公主府里的公子们近日听闻最受宠爱的孟公子被公主从寝殿赶了出去,皆欢喜不已。
要知道他们来这里多时,公主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让不少人心里不安起来。
许多人是因为家里清贫,这才进宫给公主当面首,虽然名声不好听。
但怎么来说都比太监好,至少不用阉割。
李公子正是其中最为冒进的人,他长相柔美颇有几分女相,要是穿上女装在现实世界里,妥妥的网红博主。
他亲自端着一碗银耳汤站在公主的寝殿门口,有些紧张的对外面守着的宫女道:“天气炎热,我来给公主送些银耳汤,消消暑气。”
宫女刚开始还不让他进,在他软磨硬泡下终于松口。
李公子端着托盘深吸了一口气,他家里面爹死得早,娘又早早改嫁了。
从小被芶楼院里的长大,见惯了伺候人的那些手段,他也是托了关系才有幸被选入公主府。
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