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江稚鱼与姐妹聚餐后,径直朝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走去。
她刚走进到小区门口,绿树成荫的大树下,树影摇晃有一道陌生的身影远远跟在身后。
江稚鱼顿住了脚步,好奇地向后看去只见那人穿着黑衣黑裤,带着黑色的棒球帽。
她眯眼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以为只是同一个小区的住户,并没有在意。
只是她一路走到楼道处,才隐约发现事情不对,她慌张地加快脚步朝楼上奔去。
她跑到天台的位置蹲在门背后等了许久,才松了口气心道应该走了吧。
但当她探头从天台的铁门处走下去,迎面撞上了方才那个陌生的男人。
他勐地拽住了江稚鱼的手腕,朝楼下拖去,力气之大让人无法反抗。
江稚鱼慌了惊恐之下一脚踢在男人的下半身,但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想喊救命。
却被人用力捂住了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熟悉的手钳制住了背后陌生的男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江稚鱼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往下掉,她惊恐地看着来人,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家。
孟子渊看着头也不回的人,心里微酸看向陌生男人,眼神阴狠如毒蛇般,一脚狠狠踢在了他的腹部。
那人在地上打滚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孟子渊黑沉着一张脸,讥笑道:“狗东西,去死吧你。”
“等等,宿主你不能杀人这里可是法治社会。”孟子渊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声音急切地道。
他觉得十分扫兴恶狠狠道:“这样的残渣留着就是浪费空气。”
说着五指并拢就要朝着陌生男子的命门而去,黑化系统表示这样要不得。
“你这样是会被弹出这个世界的,宿主请注意你的言行!”
孟子渊收回手揣进兜里,不解气地一脚踹在了地上人手臂上,只听见卡察一声响。
地上的人疼得直打滚,惊得楼道里的声控灯一闪一闪的。
他冷冷的道:“今天算你运气好,再有下次我弄死你。”
那人顾不得受伤的手臂屁滚尿流地跑了,生怕身后的人一个不开心杀人灭口。
黑化系统捏了把冷汗,劝解道:“宿主你这样我们系统很难做的。”
孟子渊不置可否讥讽道:“当初可是你们找我绑定的。”
他从上个世界自刎后导致世界崩坏,作为男主的他彻底黑化了,成功被黑化系统绑定,告诉他只要绑定系统,能够找到他想找的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生活多年的世界,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沧海一粟,也许在那个人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他神色有些哀伤,想起那天她临走前的画面,心中酸楚不已。
孟子渊走到江稚鱼租的门前,更加郁闷了。
她居然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也捂不热。
黑化系统看他像是一个流浪狗蹲在门口,有些不忍出主意道:“宿主不如你卖惨怎么样,女孩子都是心软的。”
孟子渊拧着眉头,反驳道:“我一个大男人你居然让我卖惨,成何体统。”
一分钟后。
孟子渊顶着鼻青脸肿的伤,蹲在门口在微信上可怜兮兮地发着语音。
“江同学你家里有治疗外伤的药吗?”
过了半晌没人回复,孟子渊气得将手机摔在地上,愤怒地对系统道:“看你出的馊主意。”
黑化系统:“……”宿主的锅咱不背。
摔在地上的手机响起微信提示,“刚刚那人是你?!你在哪儿,你没事吧。”
江稚鱼:“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清,我以为你是同伙。”
孟子渊瞬间变了表情,捡起地上的手机,对着手机弱弱地道:“我在你家门口,呜呜。”
江稚鱼打开门时看到的简直无法直视,你能相信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蹲在门口,眼巴巴望着你的情形吗?
她顿时尴尬地想要关上门,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道:“你进来吧。”
孟子渊进了屋,江稚鱼才看见他一脸的伤,原本白净的皮肤上挂了彩,像是完美的白瓷上的瑕疵。
江稚鱼忙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抱歉道:“真是谢谢你了,我刚才太害怕了,对不起啊。”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突然就不说话了。
江稚鱼有那么一秒的尴尬,安静的气氛诡异极了,她忙道:“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她从家里翻出酒精和酒精棉,有些别扭地坐回沙发里,她将酒精放在桌子上道:“要不你自己来吧。”
孟子渊捂住了额头,突然开口道:“我头有点晕。”说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模样。
江稚鱼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拿着酒精上手,她不得不凑近,手指轻轻拂过他额头遮挡的发。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垂着眼睫,仔仔细细地清理着伤口,神情认真又专注。
孟子渊几乎看直了眼,他看着她饱满的唇微微张开,在头顶的白炽灯的映照下,水润可口。
他忍不住滚动喉结,手藏在背后,一时间心猿意马。
江稚鱼处理完伤口还是不放心道:“要不还是去医院吧,看着很严重的样子。”
孟子渊连忙摇头,他激动之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切道:“不用了,也不是很严重。”
她脸色微红地抽回手,惊疑不定地道:“你干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子渊连声道歉,紧张地搓了搓手心,“我只是一时冲动。”
江稚鱼看着他满脸是伤的模样,看着他委屈地看着自己,心头一跳,忽觉自己是不是太敏感。
她不自在地看了看手机,时间是晚上九点,已经有些晚了。
她感觉孟子渊一直盯着她,回头一看他慌张无措的低下头的模样,莫名有些可爱。
她正想如何开口委婉地表示很晚了该走了,孟子渊突然道:“江同学我能在你这里借住一晚吗?”
江稚鱼顿时警觉起来,不解地问:“你不回学校吗?”
孟子渊顿时一僵,察觉到自己是不是太生硬了,忙补充道:“我不是住校。”
“那个我原本是在这里租房住的,可是我今日把钥匙弄丢了。”
江稚鱼越听越觉得离谱,感觉他像是诚心想赖在家里不走了,心下微冷语气有些不客气道:“既然这样不如去住酒店,我们学校附近有好几家不错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