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就是挂了而已。”
“怎么会?”江稚鱼不敢置信。
“我就嘴上说说这也能要我命,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华劳生气地道:“在现实世界里是不可能,但你别忘了这里是书里,你知道你面前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吗?”
“我目前也不是很确定,主要是你来之后的原着情节根本没有这点,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他大概是要用你的命换那个林妙音的命。”
江稚鱼后怕得浑身哆嗦,颤颤巍巍地道:“呜呜呜,太可怕了,这里的男人怎么一个套路比一个深,老娘不玩了,我要回家。”
华劳叹气。
苏郁忍了又忍,才没有掐死面前这个女人,要不是为了救妙妙,他才不会演这么一出恶心的戏码。
谁知道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自己说得那么凄惨了,她居然无动于衷,果然还是得想别的办法。
他不信,蛊惑不了面前的女人。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她妹妹来威胁了,不然效果没那么好。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凶神恶煞,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苏郁放开了江稚鱼,将她扶起身,愧疚地道:“我我只是一时冲动,对不起。”
江稚鱼看着面前这个又恢复了表情的苏郁,只觉得自己被人给诈骗了,她心里只想骂娘。
不是说男人都是直男,怎么这个魔教教主真是把女人的心机和绿茶技术,学得那叫是活灵活现。
真可怕。
她浑身上下抖如筛糠,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江稚鱼鼓起勇气道:“我想回去。”
苏郁疑惑:“回哪里?”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眉头皱了皱:“今晚上冷,你屋里没有炭火小心着凉。”
江稚鱼坚持道:“我不怕冷,我还没有出阁,不能跟男子睡在一个屋。”
江稚鱼说完就后悔了,这都是什么烂借口,这个疯子真的会答应吗?
苏郁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我送你回去吧。”他像是突然体贴了不少。
但是江稚鱼一想到这种体贴,是建立在他想要自己的命的基础上,感觉毛骨悚然,只想要赶紧离他越远越好。
“不用了我自己走。”
说着江稚鱼转身就想要往外跑,华劳提醒道:“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别被发现了,正常点。”
江稚鱼这才顿住了脚步,回头对苏郁道:“我先走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那个,教主大人,我妹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江稚鱼看见他眉头又皱得更紧了,显然不是很想回答她的问题。
过了半晌,江稚鱼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想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她没事,我将她安排在了东边的屋子里,你想去看看她吗?”
江稚鱼摇了摇头:“今天这么晚了,我明日可以去看看她吗?”
“可以。”
“那我走了。”
“嗯。”
江稚鱼离开了苏郁的房间,她脚步匆忙地往外走,直到走了许久才缓了口气。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着回去的路了,她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这里没有什么烛火,只有回廊处挂着昏暗的灯笼,在黑夜中明明灭灭。
她看见前面一处破败的屋子,没有牌匾屋檐上挂满了蜘蛛,时不时看见有什么动物从门缝穿过。
江稚鱼直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转身要跑,身后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惊得她下意识的想要尖叫。
身后的人沙哑的声音,如同用利器刮破玻璃一般难听。
“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稚鱼惊恐地转过头,发现身后的人看不清面容,整个人隐在黑袍中,像是黑夜的鬼魅。
“你是人还是鬼?”
左护法沉默片刻,揭开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被疤痕爬满了的脸。
江稚鱼被吓得一哆嗦,发现是今天在大殿上的人,松了口气。
左护法用力拽着她的手臂,将她带离了方才那个破旧的房屋前,冷冷地指着前面灯火通明的道路:“走这边。”
江稚鱼还要问什么,人影像是凭空消失了,她四处张望了半晌都没有发现黑袍人的身影。
她朝着他方才指的方向,发现果然是自己屋子的方向,只是在路过肖子渊的房间时。
她顿住了脚步,心痒难耐想要看看男主跟女主在干什么,察觉到江稚鱼的意图,连华劳也忍不住吐槽:“妹子,听墙角是不对的。”
江稚鱼不高兴了:“我就听听什么也不做,我又不喜欢男主,又不会吃醋,你担心什么。”
她减轻自己的脚步,挪到了肖子渊的门口,小心翼翼的在门上的戳了一个洞。
她透过小小的缝隙,看见里面帷幔下的两个人,姿势暧昧像是在拥抱。
突然里面传来女子娇弱的声音:“子渊我还是不舒服。”
肖子渊迟疑的声音:“你再等等,一会就舒服了。”
女子的喘息声,传入江稚鱼的耳朵里,惹得她面红耳赤,脑子里开始回想起,肖子渊曾经在被子里吻她的模样。
该死的男主。
江稚鱼心中火起,感觉自己像是被狗啃了般难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感。
感觉自己就像是男主的备胎,白月光不在的时候,甜言蜜语死缠难打地说喜欢你。
等白月光一回来,自己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江稚鱼被气坏了,她多年来交往过的男朋友从来都是她甩他们,没有被甩的份。
更不要提当备胎了,真是气死她了。
江稚鱼问华劳:“你有打火机吗?或者火折子也行?”
华劳惊恐万分:“你要干什么,妹子不要冲动啊。”
江稚鱼呵呵一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怎么会,我只是想成全他们,是时候完成一下,我这个恶毒女配该做的任务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我现在是修仙者也可以用灵气的。”
“虽然不是很熟练。”
江稚鱼不是很熟练地捏了个决,看着手中的小火苗,在纸湖的窗户上点燃了。
她生怕火势太小燃不起来,特地从犄角旮旯处捡了些柴火做成火把,偷偷将火把塞进窗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