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觉得可笑,说得像是谁不会演戏似的,论白莲花她也可以。
她身体晃了一下,踉跄着脚步扶住了一旁的柱子,像是快要晕倒了似的柔弱的道:“子渊哥哥我头好疼,你能扶我回去吗?”
肖子渊左右为难,看了一眼怀里的白玉又看了一眼江稚鱼,无奈地道:“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肖子渊甚至使用上了灵力,几乎是飞一般的速度将白玉送回了房间,他刚想走白玉拉住了她:“子渊,我……”
话还没有说完肖子渊已经闪身离开了屋子,江稚鱼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肖子渊吓了一跳,没有控制住表情。
脱口而出:“卧槽!”
她还闪身跳了两步,怎么看都不像是虚弱得快要晕倒的人。
肖子渊的脸黑了,他有些生气手手握成拳打在了柱子上:“江稚鱼,耍我你很开心吗?”
江稚鱼愣神,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搞蒙了,她定了定神。
拍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有些恼火:“你瞎叫唤什么。”
“你根本没事”肖子渊怒不可遏拽住了她的手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耍我,你知不知道白玉她身子有多弱。”
江稚鱼有被气道,她阴阳怪气地仰着头:“是吗?这么弱是不是还得子渊哥哥天天抱在怀里,不然就痛得快要死掉了。”
她眼巴巴地望着肖子渊,可怜兮兮的道:“我也好害怕,我一个人在这里晚上我会睡不着的,你也心疼心疼我不好吗?”
肖子渊甩开她的手怒道:“够了。”
他指着江稚鱼的脸,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正跃跃欲试地往外冒着火心。
他眼里爬满了红血丝,看着江稚鱼的眼,那么清澈没有杂质的眼。
他莫名就想起了她坐在了苏郁怀里脸红透了的模样,那么娇俏可爱,肖子渊有些嫉妒了。
“这就生气了?”江稚鱼收回神色,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她打掉他指着自己的手指,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资格吼我,我要是哪天真没了,我一定会来找你索命的。”
江稚鱼快步朝前走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肖子渊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像是被人捅了个大洞般难受。
江稚鱼回到房间,看见简陋的屋子里坐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她半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江稚鱼:“你回来了。”
江稚鱼顿住了脚步,扶着门框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
女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朝她招了招手:“你想不想知道林妙音的事。”
江稚鱼见她似乎没有敌意,进屋合上了门,她警惕地看着她不敢上前,站在了离门最近的位置。
“枫娘子?”
女人笑了:“你记得呀!”
江稚鱼看见她笑得花枝乱颤,总感觉怪怪的,往后退了退。
枫娘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浑身一僵发现桌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她勐然回头。
看见枫娘子正对她笑:“小姑娘不要怕,我就是跟你聊聊天。”
“你刚才说林妙音什么意思?”
枫娘子附耳对她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她手指勾着江稚鱼的下巴妩媚一笑,江稚鱼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口两大陀挤着她,忍不住脸红了。
江稚鱼结巴了:“江,江稚鱼。”
枫娘子用手指弹了她额头一下,放开了她:“不许瞎看。”
江稚鱼脸更红了,她突然理解那些被女妖精勾引的男人们的感受了,她感觉自己鼻血都要喷涌了。
“小姑娘你与林妙音倒是有几分相似。”
枫娘子突然对她道。
江稚鱼懵逼地扶住了座椅:“什么意思?”
枫娘子只是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俏皮得很。”
她扬手抚了抚自己头上的发簪,扭着细腰:“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再会。”
说着她推开门娉婷而去,不过眨眼间消失在了回廊上,江稚鱼冲出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江稚鱼彻底懵逼了,这个女人到底啥意思啊?
江稚鱼在脑子里问华劳,没有得到回应过了一会才听见华劳激动的声音:“我胡了哈哈哈,给钱。”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华劳!”
华劳这才慢悠悠地回道:“妹子啊,你有什么事啊?等会儿等我先打完这一把。”
江稚鱼有被气道,一屁股坐在床上怒道:“你到底想不想完成任务了!!”
谁知华劳:“我都不指望你了。”
“滚。”
江稚鱼掐与华劳的对话,感觉自己一定是被什么无良机构给坑了,什么垃圾系统,垃圾员工。
气死了,气死了。
搞了半天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这狗屁金手指还不如没有,简直就是用来添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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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娘子刚离开江稚鱼房间不久,就被迎面而来的黑袍男子堵住了去路,男子脸上长长的刀疤像是一条扭曲的蛆,看着十分恶心。
枫娘子冷了脸色,嫌弃地捂住了嘴:“哟左护法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左护法脸色阴沉地盯着她,声音嘶哑难听:“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枫娘子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嫣然一笑:“左护法你在说什么呀,奴家听不懂。”
左护法完全不理会她的小动作,他阴鸷的眼盯着她:“我警告你要是敢做出伤害教主的事,我饶不了你。”
枫娘子脸色没有变依旧带着笑意:“奴家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怎会害了他。”
“最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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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夜晚狂风呼啸吹得纸湖的窗户哗哗作响,烛台上摇曳的烛火也被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得左右摇摆。
在明明暗暗的房间内,床榻纱帘遮掩下,女子半撑着身子,穿着单薄的白色丝绸里衣,长发顺着她的锁骨垂在胸前。
她手撑着床榻边,轻轻地问:“子渊,你怎么了。”
坐在桌旁已经有许久不曾动弹的肖子渊,抬起头望了她一眼,眼里的火苗窜动。
但他没有说话又继续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玉被他凶狠的一看,愣了愣咬牙问:“子渊,我有些渴了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肖子渊倒了杯水没有掀开帷幔,而是直接递到了她手够得到的位置。
白玉咬牙切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忍了忍伸出手接住了茶杯,仰面喝下。
她突然勐烈地咳嗽了起来,手中的茶杯没拿稳似的跌落到了床上,打湿了被褥。
她痛苦地捂住了嘴,弓着被越咳越凶。
肖子渊这才如梦初醒般,掀开帷幔察看白玉的情况,他看见她苍白没有血色的唇上,一抹鲜血那么刺眼。
他瞬间慌了:“不行,我去叫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