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被带回魔教,她被关在了一间狭小的屋子里,虽然还算干净整洁。
但听着外面被锁上的声音,这里连窗子也被封死了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苏郁把她带回来后就没有再来看她,反倒是肖子渊不知道是不是良心不安,隔着门问她还好吗?
江稚鱼冷笑讥讽道:“我好得很不需要肖公子挂怀,您还是去关心关心白小姐吧!”
肖子渊站在门口抿紧了唇,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江稚鱼冷声打断:“怎么肖公子你就这么想要享齐人之福吗?一个还不够?”
肖子渊简直被她话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恼羞成怒地解释:“我只是把小玉当妹妹,况且我之前只是做样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鱼儿。”
江稚鱼被这熟悉的话搞得一阵恶心反胃,瞧瞧咱们这多么胸襟广阔的男主。
她勾了勾唇角,突然走到了门口隔着门缝对外面的人道:“子渊哥哥你为什么不选我,你之前说要我信你,可你如今却如此对我,难道之前的话都是哄骗我的吗?”
江稚鱼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戏精上身带着哭腔道:“原来你从未说过真话,是我看错了你。”
肖子渊心头一跳,他明明知道里面的人是在故意演给他听,但是还是无法抑制地心疼起来。
他想她一定非常失望吧,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江稚鱼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外面的回应,过了半晌几乎快要睡着了,才听见他低低的道:“你忍忍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她听见他匆匆离开的脚步声,只觉得十分地扫兴,如此没有诚意的话,肖子渊觉得她真的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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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子渊落荒而逃,他不敢深想下去,苏郁这个人他再了解不过。
苏郁这么多年扩张魔教,屠杀修仙者甚至不惜自己潜入宗门中。
为了复活林妙音他可以杀光全天下的人。
他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这是他曾经在魔教作人质时的房间。
他推门而入,看见脆弱的白玉正盯着他,眼里的悲伤快要涌出来。
白玉忽的落下泪来,她苍白柔软的手指如枯骨般,手指没有力气地握住了床沿。
身体摇摇欲坠,彷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肖子渊上前扶住了她的身体:“你身子弱躺着吧。”
白玉任由他扶着自己的手,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低低地道:“子渊杀了我吧。”
肖子渊浑身一僵连忙用力拽住了她苍白的手:“小玉你在说什么啊,这么多年了,你……”
白玉悲戚地望着他的眼,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坠:“子渊我活不了多久的,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有什么用。”
“况且”她顿了顿苦笑道:“你已经有你喜欢的人了,我对于你来说只是负担。”
她将头贴在了他的掌心里,蹭了蹭声音近乎叹息:“子渊啊,我不想你为了我又陷入泥沼中。”
“就像曾经那样。”
肖子渊一怔他想起曾经她也是这样劝他的,可是自己还是一次又一次为了她被父亲利用。
他今天对江稚鱼说了谎,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着白玉的,但听见江稚鱼哭泣的声音,却不想让她多想。
肖子渊痛苦地捂住了头,脑袋彷佛要炸开了一般疼痛难忍,额头渗出冷汗来。
白玉关切地抱住了他的脑袋,急切地问:“子渊,子渊你没事吧?”
他撑着床沿的手满是青筋,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踉跄着脚步站起身:“我没事。”
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白玉摇晃了他半天带着哭腔喊道:“子渊!子渊!”
肖子渊却是怎么也叫不醒,白玉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到呼吸很是微弱,很是恼火。
她突然对空气中的某处愤怒地吼:“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不能伤害他。”
空气中开始扭曲,突然出现了一团黑影渐渐凝聚出一张鬼脸来。
“他没事只是暂时晕了过去,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我自然会办到。”
白玉稍定心神一改方才柔软无骨模样,面无表情的道:“我帮你控制住他,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
空中的人脸嘿嘿一笑道:“自然我的好儿子摆脱你了,至于那个女人你不必担心她活不了几天了。”
白玉刚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有人的脚步声,立刻闭上了嘴,她躺下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空气中的那张诡异的脸,也消失在了空气中,彷佛从未存在一般。
门被“吱呀”打开,苏郁走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躺在一起的两人,笑了但笑容不达眼底:“倒是好手段,不过这么一会就被你勾了魂。”
“看来把你救活不亏。”
白玉苍白着一张脸眼里愤恨极了,她扬着绝色的容颜:“你到底要做什么?放了他。”
苏郁低低地笑了起来,手指搭在了她消瘦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吗?你这么美不如跟我怎么样。”
白玉别过脸羞愤:“做梦!”
苏郁看着面前这个如同贞洁烈女的女人,心底却跟明镜似的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
也只有肖子渊这个毛头小子,才会被她柔柔弱弱的外表所欺骗,他真是好想要看着他被面前的毒蝎咬死的画面。
那一定非常精彩。
苏郁想起江稚鱼来,倒是不同于其他女人,她那么可爱表情总是丰富多变。
他察看完肖子渊后,径直到了江稚鱼被锁住的屋子。
江稚鱼缩在角落里已经睡着了,被外面的锁链声吵醒,迷迷湖湖地睁开眼,看见苏郁一个人进了屋。
他关上了房门,屋子里又变得昏暗起来,现在是白天屋子里几乎透不入光。
只有朦胧的光亮从门缝中照射进来,女子单薄地缩在床角,显得孤单又寂寥。
他上前看见她惺忪的揉眼问:“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