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稚鱼恍然大悟,这不是方才那两个鬼吗?
这是怎么回事?
江稚鱼疯狂地戳系统,但是脑子里并没有半点回应,她有些慌神系统这是掉线了。
我去,不会吧,要是这个时候自己死了不就完了吗?
她瞅了瞅男主,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实在不行这儿不是还有他吗?
亭子继续传来那对狗男女的声音。
叶柳扶起地上的张城娇嗔道:“张郎,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既然如此爱我,我怎么能容许你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成天在我跟前晃。”
“我实在无法接受。”
“你若不把他们处理了,我就不会同意嫁给你。”
“反正我在楼里好好的,不缺有钱的公子哥给我赎身。”
张城卑微地抱住她的腿,神情犹豫:“柳娘,那两个孩子还那么小,毕竟是我的亲骨肉,我舍不得。”
叶柳的态度强硬的扬了扬下巴,甩掉了张城的手,声音带着怒气:“既然如此,你还跟我废话这么多作甚,好好过你的小日子,以后都别来找我了。”
说完转身掀开帘子就要走,刚把帘子掀到一把,就听张城焦急地喊:“柳娘,你容我在考虑两日,我下不去手。”
她转过头,一双狐狸眼里含着毒液:“张郎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万全之策。”
“你放心只要足够谨慎没人知道,是你亲手杀了孩子,最多会以为是孩子命不好。”
江稚鱼震惊得瞪大了眼,眼里写满的不可置信,这对狗男女,居然想得出如此恶毒的手段。
真是天打雷噼,下了地狱也要被凌迟的程度。
感觉自己这个冒名顶替的恶毒女配,简直就是个咸鱼。
肖子渊拧着眉头,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缝隙,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愤怒交织,瞬间冲进他的大脑。
曾经那些,原以为早已忘掉的记忆,也渐渐复苏。
令他难以抑制地觉得胸口绞痛,疼到几乎快要死了。
他想起父亲,那个高高在上的肖家族长,也是如此凉薄。
江稚鱼推了推身边的肖子渊,用气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还以为你下一秒就要挂了呢。
肖子渊并不理她,而是暗暗运转灵力透过遮挡看向那两人。
叶柳拂袖而去,与之前在外面见到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起来是个活人,脸色并没有那么难看。
不得不说这两人一个俊男靓女,的确看起来很养眼,可惜是个芯子坏掉的。
想来两人被困在鬼林里,也是因为作恶多端的缘故吧。
倒是便宜他们了,最好把他们两拿去在十八层地狱里的油锅里炸,看还敢不敢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
江稚鱼很生气,有心想要阻止,于是她问肖子渊:“我们可以救那两个孩子吗?”
肖子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右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心脏,冷汗从额头渗出。
江稚鱼摇了摇他的肩膀,脸凑近他的耳朵边,吹了口气:“肖子渊,我问你我们能救孩子吗?”
肖子渊浑身一震,彷佛从什么可怕的地方被人拉了回来。
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你说什么?”
江稚鱼无语,想翻白眼但是考虑到这人现在是自己的靠山,暂时忍住又重复了之前的话。
肖子渊听完后,有些诧异地看向她,语气带着嘲讽:“你居然会如此好心?”
江稚鱼一噎,感觉自己委屈极了,怎么就让她成为一个恶毒女配了呢。
她江稚鱼是配不上女主角的咖位么?还是说穿越也是看脸的。
“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他们还那么小。”
肖子渊冷笑:“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公子,又何其无辜。”
江稚鱼快冤枉死了,但是她又不能跟男主说,自己不是原主,好气啊。
她转移话题:“那啥,你快看那女的走了。”
“诶,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将他们都绑了,这样那两个孩子就不会被杀了。”
肖子渊好笑地瞥了她一眼:“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已经发生过的事,如何改变。”
“什么?”江稚鱼不可置信:“这里难道是?”
“是幻境。”
“啊?”江稚鱼就更迷惑了,怎么这两鬼把他们拖入幻境是几个意思,这莫非有进无出。
江稚鱼害怕道:“我们不会一直困在这里吧。”
肖子渊好笑地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如此蠢自己居然被她侮辱过,想想就觉得好笑。
“不会,时间到了自然会出去,因为这里不是他们布下的。”
江稚鱼惊讶还想再问,肖子渊却怎么也不开口了,她只好自己思考了起来。
莫非这里是被他们杀害的孩子,或者是他们的母亲所设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有缘人替他们讨回公道。
按照套路有可能。
过了半晌,突然眼前一片模湖。
方才的亭子已消失不见,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幅温馨的画面。
屋子里两个粉都都的娃娃,一男一女大概只有5、6岁的模样,正趴在母亲的榻上,扯着床上一个面容温和的女子撒娇。
粉凋玉琢的娃娃奶声奶气:“娘亲,爹爹呢?”
另外一个娃娃也拉扯着母亲的衣角:“娘亲我要爹爹,我要爹爹陪我玩。”
女人僵了僵,面色有片刻的凝固:“你爹爹他,去忙正事了,大宝二宝乖,待你爹爹什么时候有空在陪你们玩。”
两个孩子委屈的都都嘴,失落:“那好吧。”
江稚鱼发现他们站在这里很久了,都没人看他们一眼,想了想才豁然明白。
这不是玄幻小说里常见的套路么,这种回忆内的幻境,就如同水中花镜中月,并不真实。
但是方才肖子渊为何要拉着她躲起来。
她好奇地看了看肖子渊,问:“我们方才为什么要躲起来啊?”
江稚鱼看见一向冷酷的肖子渊,脸红了显然这是让她给猜对了,男主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但是自己被迫跟他一起泡了这么久的水,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