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逐月正躺在床上,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侍书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姐,小姐,不好了,相爷来了,就在正厅里,说要见你!”
相爷?
原主她爹?沉正航?
还真是一天都不能让她安生啊!
沉逐月揉了揉眼睛,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侍书,你先进来吧。”
侍书答应一声,推门从外头走了进来。
沉逐月道:“他说来干什么了吗?”
侍书摇摇头:“没有。”
“……行吧。”沉逐月又躺了回去,“你先让人服侍他喝茶吧,等我洗漱一下就过去。”
侍书点了点头,转身退下。
因为沉逐月一直拒绝侍书服侍,所以侍书如今也就不再勉强了。
沉逐月也没着急,她又躺回床上睡了一会儿。
这才慢悠悠的换好了衣服往正厅走去。
此时沉正航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沉逐月刚到正厅门口,结果迎面飞来一个茶杯,把她吓了一跳。
她伸手把那个茶杯接在手里,似笑非笑的瞧着坐在里头满脸怒气的凌正航。
沉逐月一边不动声色的扶起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侍书,一边澹澹道:“父亲何必这么大火气?”
沉正航的目光落在沉逐月身上,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有女儿让父亲这么等的吗?”
沉逐月懒懒道:“父亲来的突然,未及梳妆,让您等着固然不好,可若是衣衫不整,岂不更为失礼。”
“您乃堂堂大邺丞相,难道不是礼数最重?”
沉正航:“……”
沉正航给沉逐月噎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哼了一声道:“这个事儿先不说,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难道事先都不用禀报父母的吗?”
“私下里与男子私相授受,可是大家闺秀所为?”
沉逐月:“……?”
沉逐月也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微微一笑道:“父亲此言差矣啊……明明是对方请旨赐婚。您何时看到我与男子私相授受了?”
沉正航:“……”
沉正航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如果你没有招惹对方的话,那他为什么非你不娶?”
沉逐月:“……”
塔读@ 沉逐月满脸无辜的笑了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呢,父亲当时下朝之后,没有亲口问一问他吗?” 沉正航:“……” 敢当场和皇帝对着干的人,他哪里能贸然上去说什么。 沉正航“啪”的一拍桌子,狠狠皱眉道:“我是在问你,你让我去问别人?你眼里到底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你可知道,陛下本来是想把九公主许配给谢兰珩的,你只顾自己风光,撺掇他当庭抗旨娶你,但你可曾想过,若是触怒圣颜,我们整个沉家都要被你连累!” 沉逐月:“……” 沉逐月扬了扬眉:“第一,我刚刚说过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第二,陛下并未发怒,而且还亲自下旨赐婚,不是吗?” “父亲你此时跑来指责,难道不是质疑陛下的旨意?” 沉正航:“……!?” 沉逐月此言一出,凌正航不由得大惊失色:“住嘴!你这臭丫头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若是不愿听我胡说,那父亲大可以直接离开这里。”沉逐月冷冷道,“我离开丞相府那么久,也没有见到父亲派人来找过我,如今摆威风时来得倒快。” “你你你,你你你——” 沉正航气得指着沉逐月,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沉逐月毫不理会,面无表情的道:“如果父亲没有别的事儿的话,那请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完,沉逐月扬声道:“来人,送客!” 沉正航:“……!?” 沉正航勃然大怒:“臭丫头,简直反了你了,我是你爹,你——” 沉正航话没说完,一队拿刀持枪,如狼似虎的军兵冲上来,直接把他打了包围。 沉正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