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逐月身子微微一动,有心上前,可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拉住了她。
塔读@ 沉逐月侧头望去,发现是楚夜沉。 “稍安勿躁,这里规矩如此。”楚夜沉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我再厉害,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还要护着你带来的这个侍女,闹大了不占便宜,也师出无名。” “那难道坐视不理吗?”沉逐月微微皱眉,“兄长,我可记得你说过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楚夜沉闻言愣了愣,目光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那我感觉自己似乎还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不知阿月是否还记得?” 沉逐月:“……” 此地人多眼杂,并不是讲话之所,沉逐月只澹澹“哦”了一声,就又回头去看赌局。 此时侍书正眼睛也不眨的盯着那边,虽然她看不出这里边到底有什么门道,但这并不妨碍她跟着一同紧张。 侍书愤愤推开还在不断试图靠近沉逐月的那几个侍女,然后着急的凑在沉逐月耳边低声道:“小姐你看,这局到底是输还是赢?” 输赢自然都不好。 沉逐月摇头叹息。 极乐之地树大根深,比起天上人间,此处才是赫连逸真正用心经营之所,要将这样的一个地方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沉逐月凝神听了听骰子声音,断定这把庄家依旧做了手脚,那男人根本没可能赢。 于是她又下意识看了楚夜沉一眼,楚夜沉也正看她,这下躲闪不及,两人目光一下子撞在一起,楚夜沉笑了笑,对着沉逐月轻轻作了个口型。 说的是两个字“玉牌”。 沉逐月:“……” 看起来楚夜沉也同样明白这玉牌的作用。 赌注一旦确定就不可改变,但持有高级别令牌的客人如果想下场,随时可以叫停持有低级别令牌客人的赌局。 拥有玉牌的客人,在整个大邺也寥寥无几,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男人的令牌等级不如她手中的这块。 所以如果想要阻止,只需她或者楚夜沉下场赌几局就是。 此时那个男人的赌局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关头,男人肥胖油腻的手放在骰盅之上,正待将其掀开,忽然一块不知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他手上,砸的他惨叫一声,手掌立即软绵绵垂下!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而那庄家见到竟然有人敢砸场子,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沉逐月”啪“的一声将自己手中那块玉牌拍在了桌子上,笑道:”我来赌两局,如何?“ 庄家见到玉牌,满脸的怒容一下子僵住,换做谄媚讨好的笑容:”诶呀,原来是贵客驾临,失敬失敬!您要赌我们自然欢迎!“ “先介绍一下我们这桌的规矩。” “我们这桌的赌注乃是万两白银以及您自己或者您亲近之人的一条手臂,如果您赢了,我们将同样赔付您万两白银并无条件为您做一件事,反之,则需要收走您的赌注。您看条件可以吗?如果觉得苛刻的话,也可以到别的桌去看一看。” “没问题!挺合理的!”沉逐月懒懒笑了笑,她在桌子对面坐下来,指着之前那男人道,“如果我赢了,我要这个人一辈子做我的奴隶。” 男人手掌被砸处疼得厉害,本来已经满腔怨愤,此时听见叶饮霜的话,不由得勃然大怒:“你这贱人胡说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 庄家勐的摆手,侯在一旁的打手们立即围上来,将那男人和他的女儿控制住。 庄家连连点头:“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只要这局您赢了,立刻就可以执行!那您的赌注呢?” 沉逐月先叫过侍书,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让她找借口把那个小女孩儿带出去。 侍书闻言微微一怔,有些犹豫的低声对沉逐月道:“那怎么行,奴婢怎么能离开您的身边?” 沉逐月笑着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你家小姐的身手你之前还没见识过?还用得着你担心?” 侍书:“……” 侍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沉逐月接着道:“再说了,这不还有齐国公世子在呢吗。你负责照顾好自己和这个小姑娘就行了,知道吗?” 见沉逐月态度坚决,侍书只得点了点头,带那小女孩离开了。 见她离开,沉逐月将一张万两面值的银票扔在桌上:“银票在此,至于手臂嘛……” 她刚要说”赌我的“,身后楚夜沉立即凑了上来,笑吟吟的对着庄家道:“赌我的。” 沉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