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浅一声尖叫。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掉下去时,腰间一热,推她的那个男人捞住了她的腰。
上辈子葬身深海的记忆涌现,她被吓得浑身颤抖,伸手死死拉住男人的手臂。
只见男人轻笑一声将她带了回来。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
“我看你刚刚不是挺有底气的,怎么这样就被吓到了?”
时浅红着眼睛,微微抬眸。
眼前的男人脸上挂着玩趣笑容,童眸清澈却透露着一股狠意,眼底是慢慢的不屑。
“你真是个疯子!”
她咽了咽口水,大骂出声。
只见男人微微歪头,手扶住自己的下巴:“你猜对了,我就是个疯子!”
他走向前,弯腰靠近时浅:“但是跟疯子合作,是你唯一的自救方式!”
说着他捏起时浅的下巴:“你的合作条件,我同意,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暂时没想好,想好了再跟你说。”他挑起唇角:“放心,我对你可没兴趣。”
话毕,男人手一挥带着几个手下一起离开码头。
看他们走了,时浅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直接坐到地上。
全身不受控制颤抖,心里恐惧满满。
她用手撑起身体,想要离开。
远处一阵尘土飞扬,一辆车往这里来。
她担心是那些人临时改变想法,急忙走到移梯想要通过楼梯爬下去。
一步两步。
突然,后背的痛楚传来,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倒。
一阵温热袭来,她落入了顾景然的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委屈涌上心头,憋了一下午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才来啊?”
看着自己怀里的时浅一身伤,顾景然咬着牙,默默攥紧拳头。
他将时浅抱上车,看着她已经被血浸湿的裙子和腿上的一道道伤痕,心里感觉被千刀万剐。
“现在什么时间了?”时浅拉住顾景然的手,急切的问。
顾景然为她扣上安全带,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锈迹,将她的头发绾到耳后:“你不用担心,星衍去拖住秦知了,我们赶回去肯定来得及。”
……
一个小时前,星耀大楼顶楼。
“衍哥,Even来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时星衍摆了摆手:“让他进来。”
Even拿着手机不顾姚抒言的拦阻直接冲进时星衍的办公室。
“老大,顾景然说时浅可能来不及参加《戏如人生》的剧本研读会,让你去找秦知拖时间。”
时星衍将手机放下,一脸疑惑:“时浅有事,顾景然怎么知道?”
Even愣了愣,他没有跟时星衍说时浅跟顾景然的情况。
“那…那你去吗?”他问了一声。
“去啊,为什么不去?”
这可是他在自己妹妹面前刷好感的好机会。
说完,他到休息室换了一身深色不容易沾灰的运动服,到下面随便拎了个果篮,带上姚抒言就出发了。
很快到了目的地。
看着研读会的时间快到了,时星衍以一百米冲刺的时间直接冲了进去。
“时总!”
“时总!”
……
不顾其他人的招呼,他直接在人群中找到秦知。
刚想拉秦知的手臂,他的手臂就先被拉住了。
低沉的中性音传来:“时星衍你来得正好,研读会时间快到了,你的艺人呢?”
秦知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快了快了!”时星衍一边应着,一边将秦知拉到一旁的休息室。
在关门前,还不忘对外面的演员说:“导演不在,大家先自习啊!”
话毕,啪的一声他关上了门。
秦知翘着二郎腿坐在位置上,像是对眼前的场景见怪不怪了一般:“时浅如果来不了,我可以换人的。”
“换人,你今天也开不了研读会了。”时星衍坐到她的对面,直言不讳。
秦知手拍在桌桉上,眉头一皱:“这是工作态度的问题,剧本研读会都不能准时来,后面那么久的合作,很难保证不会因为时浅而托进度!”
“时浅平时很准时的,只是因为今天临时有事,突发事件你也经历过的吧?”
秦知冷哼一声:“一个合格的演员,在知道今天有研读会,就算再忙也会把其他事情推开,她这样只能说明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还是说,她真的把自己当成叶云芝了?”
时星衍牙齿磨得吱吱作响:“你这么随意猜测别人就不对了啊!”
“不对!”秦知微微歪头望向时星衍,眼神存疑:“你为什么会亲自来帮一个小演员说话?”
“难道她真的是年轻的叶云芝?”
一代带影后叶云芝,年轻时被男人包养成了金丝雀,任何事情都会有人替她做。
时星衍一人开了一个星耀,在业界算是最有影响力的公司,他如果想包养别人也有这个能力。
时星衍一脸无奈:“你们怎么都这么垃圾的想法呢?”
“我只是来帮帮我的艺人而已。”
他没有暴露时浅的身份:“秦姐,你要相信我的人品,不是好演员,我不会亲自来的。”
“而且你面试那么多人,最后选择时浅肯定也是因为她身上有你想要的,你就这么放弃她,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听了时星衍的话,秦知皱着眉头。
想起那天时浅试戏的场景,她的手指不自觉敲动。
“好的演员好找,有灵性的演员可不容易找!”时星衍继续说。
我是影后,演技是群众承认的,为什么我不配?
……
那时候的时浅身上放出的气场确实最接近她想要的效果。
“半个小时!”
她转头看向时星衍。
时星衍扬起笑容:“行行行,半个小时够了!”
他说着立刻起身打开门,对着外面的演员大喊着:“导演有事,研读会推迟!”
他故意没有说时间,就是想要还有一点余地。
时星衍再次坐回座位上,死死盯着秦知,生怕一个不注意秦知走了出去。
屋子里,热茶放凉,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闹钟响起,半个小时到。
秦知关掉闹钟,站起身:“时间到了,看来时浅注定跟我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