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顾景然在酒店里跟切尔基本上都在开会。
时浅出去拍戏,收工早就给他们带点吃的,收工晚就只能让余之化给他们送饭。
这天,半夜收工。
时浅跟余之化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原本静谧的小路,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时小姐,天这么晚了,不太安全,不如让我送你回去吧。”
像是炼狱尽头发出的声音,听得时浅后背直冒冷汗。
她加快速度往前走,一面人墙出现在她面前。
顾森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身后还站着四个黑衣人。
身后的余之化,见状急忙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护在身后。
“你们要干什么?”
余之化自从上次看到她被顾森碰到生理不适的样子后,每次顾森送来东西他都会帮着挡下。
只见顾森向后瞥了一眼,两个黑衣人冲了上来。
不顾余之化的言语威胁,一左一右控制住他。
眼前的场景像极了,当初她被直接绑走送给顾森的场景。
时浅眉头紧皱,攥紧拳头身子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强忍着厌恶,开口问:“顾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森向前一步走到她面前,弯腰凑近她的脸,眼神中颇具玩味。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想跟时小姐交个朋友罢了。”
他说着,勾起嘴唇,声音充满轻佻:“时小姐既然是景然的妻子,我作为景然的长辈,你一直拒绝我,好像是你不太懂事吧。”
眼前男人身上透着澹澹的雪松气味,原本是让人稳定的香味,涌入时浅鼻子里却只让她觉得异常心慌。
“顾先生你既然知道我是景然的妻子,那么你作为景然的小叔叔离我这么近,只怕也不合规矩吧。”
她说着,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跟顾森拉开距离。
“再说了,我那个便宜老公这么久没见人影都不知道在哪个野女人怀里呢。”
作为一个演员,演戏的业务她一向是不错的,将怨妇的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顾森微微皱眉,下一刻舒展眉心,轻笑一声,再次靠近她。
“既然他都能在外面找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找男人呢?”
时浅愣了愣,听到顾森着蛊惑人心的声音,她断定,这个男人肯定是想勾引自己。
她咬了咬牙,脸上露出明朗笑容:“我可不是他,我这个人比较看中事业。”
话毕,她跟顾森拉开距离,转身走到余之化身边,瞥了一眼,余之化身边的黑衣人。
见黑衣人一动不动,她转身看向顾森:“三叔,我带走我的人,你没意见吧?”
只见顾森似笑非笑,抬起手来。
后方两个黑衣人立刻松开手。
时浅微笑点头:“多谢三叔。”
叫顾森三叔,只是想要让顾森清楚的记得,她是他侄子的妻子,不会跟他有任何关系。
她带着余之化转头离开,没走几步路,后方又传来顾森的声音。
“上次送的香水玫瑰你喜欢吗?”
时浅愣在原地,身体瞬间紧绷。
她还一直在查,究竟是谁送了那束花,没想到顾森居然自爆了。
身后顾森停顿了片刻继续开口:“一个人的时候很难受吧。”
他说着走到时浅身边,刚想伸手揽过时浅的头发,时浅一个侧身直接躲过。
顾森轻哼一声,戏谑着:“下次,下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再送你一束。”
时浅捏紧拳头,利用指甲嵌入掌心的痛楚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面无表情,嘴角机械式上扬到一个弧度,微微开口:“我觉得,大可不必。”
说罢,她再也无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拉起余之化的手臂,加快脚步,往酒店而去。
“时姐,你没事吧?”
余之化,看到她反常的样子,一脸关切。
时浅没有回复他,而是拼命加快脚步。
她不知道像顾森这样的疯子会不会一时间改变想法追上来。
一旦像上辈子一样被绑走,后果她不敢想象。
余之化护送着她回到房间里便离开了。
时浅刚进门,就看到顾景然靠在沙发上。
原先戴着的金丝眼镜被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顾景然闭着双眼,满面倦容。
她走了过去,坐到顾景然身边,伸手直接抱住他的腰。
顾景然眼睛没睁开一下,只是动了动嘴:“我的浅浅回来了。”
时浅想了想,缓缓开口:“那束花,是顾森送的。”
这一句话,顾景然勐地一下睁开双眼。
目光如炬,直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时浅将刚刚遇到顾森的事情都跟顾景然说了一遍。
只见顾景然的拳头已经捏在了一起,手背青筋暴现。
过了许久,顾景然缓缓开口:“浅浅,过几天,我可能要离开了。”
“为什么?”时浅不解。
“过阵子,顾森回国就会开始熟悉顾氏。
届时,顾氏会分为两个派别,要打败顾森,我必须提前回去设局。”
顾景然没有一点隐瞒,将自己的安排都说了出来。
家族内斗,赢的一般都是准备好的人。
时浅伸手放在顾景然脸上,蹭了蹭他的脸:“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是你要保证你自己必须是安全的!”
她噘着嘴,心里不舍却没有半点表露:“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顾景然嘴角向上挑,将时浅的手拉到怀里:“等这次事情结束,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嗯。”
这次的事情结束,意味着顾景然特地拜托顾文烨的安排。
他们两个的新生活就真的开始了。
“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一定会等你的。”
她身子微微前倾,在顾景然脸上亲了一下:“就算你失败了,至少留着自己一条命,回来我包养你。”
沉重的气氛,时浅只能言语化解。
顾景然点了点头,手扶住她的脸,凑近吻上她的唇。
缱绻、缠·绵,仅片刻的温存。
顾景然低头,双手将她抱了起来转身走进卧室。
将她放在床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时浅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极尽配合他。
酥·麻袭遍全身,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