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向转得也太快了吧!
不仅周小泽懵圈了,就连冯警首也感觉出脑子不大好使了。
他伸手抓了抓了脑袋,两眼瞪得像铜铃,朝那位警置人员大声叫嚷:“小黄,法医没弄错吧?”
小黄立即挺了挺身子:“冯警首,那位法医从业几十年了,而且又是从省城那儿过来的,他的水平可不是我们能够怀疑的啊!”
冯警首点了点头,随即看了周小泽一眼,又望向小黄,疑惑不解使劲挠了几下脑袋:“奇了怪了,来时听这倒头村里的人说,昨天蔡逵还亲自替他女儿举办了丧事呢,话说,这从井里打捞出来的尸体确实是他本人么?”
“的确是他本人,村里人刚才听法医说蔡逵死亡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大家都糊涂了!”小黄连忙解释道。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周小泽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老资在梦游中又玩了一回穿越,穿越到半月前杀了蔡逵?
可昨天出现的那个蔡逵又是谁?
另外,周小泽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听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奶奶说,今天是村里有人一大早到井边取水才发现蔡逵尸体的。
按道理说,有人闯到蔡家杀了人,第一现场应该在他家里啊,怎么第一报案人是村上人,而不是他的家里人呢?
此时此刻,冯警首脑袋也大了,他转头狠狠瞪了周小泽一眼,怒吼道:“臭小子,我被你玩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一定以妨害公务罪将你抓捕起来!”
“冯警首,我不是有意的!”周小泽也是一脑袋浆糊啊。
“滚!”冯警首一脚将他从警车里给踹了出来。
这家伙下脚真特么猛,周小泽一个倒栽葱撞在地上,半边脸都疼麻木了。
说来也怪不得姓冯的,是谁遇上这种案件,谁都心头起火的,特别又遇上周小泽这么一个好像故意搅局的人,他不生气才怪呢。
周小泽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懒得与他计较,掉身就跑。
谁知刚跑两步,就听到从背后传来冯警首的怒喝声:“站住!”
周小泽转过身来,只见冯警首两手叉腰瞪着自己:“谁让你走了?”
“不是你要让我滚么?”周小泽没好气地呛过去了一句。
还好,冯警首没再和他斗气,他大踏步走近前,问道:“我听说,昨天蔡逵女儿死了,是蔡逵亲自上门请你替他女儿收殓入棺的,是不是?”
“是啊,那又如何?”周小泽摸了摸半边肿起来的脸,那真是一个火辣辣的一个疼啊!
冯警道情不自禁地又抓了抓脑袋,他也懵逼了,法医说蔡逵死了半月有余了,昨天怎么又如何冒出来一个蔡逵呢?
冯警首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周小泽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周小泽,这样吧,你陪着我们一道,到蔡村长家去一趟,看看他的家人怎么说吧!”
“这……”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周小泽心有余悸地有些迟疑。
冯警首好像看出他心事似的,再次瞪起了眼睛:“别给我婆三娘四的了,前头带路!”
说着,他抓起他的胳膊向前面推了过去。
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的,力气不小,看他样子也是有功夫的,周小泽在他面前不得不怂啊。
在路过蔡逵那具尸体旁边时,也不清楚是怎么的了,周小泽像被一股阴冷的寒风给袭击了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
幸好,此时在蔡逵的身上从头到脚蒙上了一层白布,也不知道当时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其他人看到了没有。
围观的人散去了大半,只有几个警置人员还在那儿忙着。
在一行人刚赶到蔡逵家门口时,一个年轻的女警置正好从屋里跑了出来,她在看到冯警首时,急忙道:“冯警首,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冯警首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一下。
在他的腰间别了一把枪。看得出来,他的精神似乎也挺紧张的。
那位女警置长长地缓了一口气,道:“冯警首,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你们进屋里来看看吧!”
说话间,那位女警置好像有些好奇地向周小泽扫了一眼。
一行人进了屋,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在屋子一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蔡逵父母,还有他的老婆菜花,以及蔡芳芳的两个弟弟。
按说,蔡逵死了,这一家人肯定是处在天塌地陷悲痛欲绝地当口,可诡异的是,他们一个个无动于衷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儿。
看他们的姿势还非常的标准,一个个挺着腰,两手搭着膝盖,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不动坐着。
再看他们的脸色,惨白如纸,甚至还带一点儿青紫色,如果不是他们还有呼吸存在,别人还以为他们早是死人了。
这与死人还真的没两样啊!
“他们好像没有任何知觉了!”此时此刻,一旁的女警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