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悦呆若木鸡般地看着叶从文,要不是看那张脸长得太过完美,真想端着那锅滚汤往上面浇去!还左师公曰,触詟要是地下有知,只怕当天就要爬出来找你算账!
懒得跟这个流氓说话!俞悦悦俏脸通红,气呼呼地纠正道:
“那个字读詟!不是龙!也不知道哪个老不正经教你读书的,好好的一句警世良言让你污染成什么样了!”
“老族长从小就教导我,遇到不认识的字读半边就行了。再说,我认为我跟左师公的想法不谋而合殊途同归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为子女计深远,只不过他考虑的是小孩十年甚至一辈子的饭碗,我比较务实,只考虑小孩十个月的口粮而已。”
“你还说!信不信我把这灵药汤倒掉也不给你喝?”
俞悦悦羞红着脸,说不赢叶从文这个大流氓,恼羞成怒地威胁道。
“别呀,浪费了多可惜?既然你不爱听,我不说总行了吧?”
叶从文立马就认怂,接过炖锅就往餐桌上走去。俞悦悦跟在身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怎地,让叶从文这么一闹,心情反而变得澄澈空灵起来,把昨天蔺小鱼说得那些话忘的一干二净。
叶从文慢慢喝着四色灵药汤,一边随口夸赞俞悦悦的厨艺天上人间绝无仅有,不一会儿,就把俞悦悦哄得眉开眼笑的。
“岳姑娘那截四色灵药,早晨被我吃掉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再吃飞醋,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那块四色灵药足有两斤多,你现在一顿可以吃下这么多了?对身体没有影响吧?”
俞悦悦站起身来,在叶从文全身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生怕他贪功冒进留下什么隐患。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否认道:
“不对呀!你都没有到我这里取幽冥寒泉,这么冒冒失失地吃下二斤四色灵药,身体———你又开始修炼灵药淬体术了?”
“我凭借灵药淬体术,将秦诚导师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你可知道秦老师的实力?”
叶从文卖了个关子,考考俞悦悦的眼力。
“秦诚导师在武师营五十位导师里面功夫算是最好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你的看法有点太保守了,秦老师跟宗师营大宗师营那些资深导师相比也毫不逊色!”
叶从文斩钉截铁地说道,顺便把秦诚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听得俞悦悦惊讶不已。
“普通圆满巅峰境实力,资深导师实力,半步铸鼎纳元实力!想不到大宗师圆满境还细分成这么多境界。
这么说,动用灵药淬体术后的你岂不是有资深导师的实力?”
俞悦悦好奇地问道,一种莫名的喜悦在心头悄然蔓延开来。
“差不多吧,毕竟我偷袭在先,如果公平打斗的话,我俩应该不分上下。
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铸鼎宝药已经是你哥哥的囊中之物,还有二十天,如果成功进入大宗师圆满境巅峰期,
我就用自身实力争夺铸鼎宝药。
要是还欠缺一点火候的话,我只好动用灵药淬体术。再坚持二十天,咱们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
叶从文偷偷看了楼梯一眼,见无蔺小鱼的身影,轻轻地握住俞悦悦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俞悦悦妙眸流转,神采奕奕,眼中柔情蜜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仿佛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你说得可是真的?如果你赢得铸鼎宝药,再成为锻体术士,我娘岂不是再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我我我———”
“一旦成功,一切阻碍都会烟消云散。到时候我带你去禁忌圈寻找灵药,采摘铸鼎宝药,咱们以后在这学徒营开个灵药专卖店,专门高价贩卖高品质灵药,等凑够一千根金条,等你也成为锻体术士,那时候就是我叶从文敲锣打鼓上俞府接你回铁塔村的时候了!”
俞悦悦听得神飞遐迩,心情激荡,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喷薄而出,只想靠在叶从文的胸膛上好好倾诉往日的情愫。
叶从文将俞悦悦拉到黯淡无光的楼梯下,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摸到楼上查看蔺小鱼的动静。见蔺小鱼睡得十分香甜,急忙回到楼下,一把将俞悦悦抱入怀中。
二人紧紧抱在一块,四目相对时情不自禁拥吻起来,情到浓处仿佛忘了四周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俞悦悦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太过大胆,连忙松开嘴唇和双手,羞红着脸就要回到餐桌去。
“你仔细看看你哥哥是不是有成为你未来夫君之资?”
叶从文一把拉住俞悦悦,不怀好意地询问道。
俞悦悦听到楼上有了开门的声音,可以清晰地听到蔺小鱼在欢快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下楼。吓得连忙点头赞同。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改口了,叫一声夫君听听?”
叶从文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紧紧抱住俞悦悦,不论她怎么哀求,就是不松手。
“夫君……”
俞悦悦声若细蚊地嘀咕一句,那双紧如铁箍的手瞬间松开,俞悦悦生怕被蔺小鱼看出端倪来,红着脸往浴室跑去,打开热水冲了一个澡,借着滚热的水掩饰脸庞上经久不褪的潮红。
“从文哥,你站在楼梯口是在等我吗?干嘛不上去叫醒我?”
蔺小鱼蹦蹦跳跳下了楼梯就看见俞从文直愣愣地站在楼梯口,误以为他是在等自己。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赶紧去洗脸吃饭。”
“哦,太阳都出来了,看样子我睡懒觉了!都怪岳姐姐太争强好胜了,昨天晚上足足打了两个小时。害得我蔺小鱼人生中第一次睡懒觉啊。
咦!大清早的,谁在浴室里洗澡呀?”
蔺小鱼略带尴尬地嘀咕道,毕竟自己当初承诺给俞从文炖汤的,这都九十点了,估计也来不及了。
“你悦悦姐早上炖了个汤,估计累出汗了,这都洗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知道她有洁癖的。”
叶从文随口瞎扯道
,转身就去餐桌旁喝汤。
蔺小鱼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朝着浴室里大声喊道:
“悦悦姐,小心把皮肤搓烂了,差不多得了!反正你现在又不想找对象,打扮得那么漂亮干嘛?听嫂嫂一句劝,你穿朴素点,省得那些男人对你虎视眈眈。一个贾逍遥就够你哥哥头疼的了,要是再把什么甄自在给迷倒了,你哥哥岂不是要被你给累死!”
“蔺小鱼,你乱搅什么舌根呀?我什么时候打扮过了,天天穿练功服素面朝天也叫打扮?”
俞悦悦知道这小个子又在给自己上眼药水,忍不住反驳道。
“还跟我犟嘴!那天要不是你穿着从文哥送的修身连衣裙,又打扮得光彩照人,怎么会把贾逍遥招来呢?依我看就是因为那两条连衣裙太过耀眼,才惹了这么多麻烦。听嫂嫂一句劝,不如把那两条连衣裙扔了,将来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俞悦悦立时就明白蔺小鱼是在嫉妒叶从文送了自己两条连衣裙而她却没有,正在这想方设法要把那两条裙子毁掉呢。
“这小个子真是人小鬼大。”
俞悦悦郁闷地嘀咕一句,恼羞成怒地轻声骂道:
“这坏胚子成天占我便宜,也不知道有没有趁我睡着了动手动脚,亏我以前还那么信任他,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你说什么?你说让我拿剪刀把那两套连衣裙剪掉?好咧!我这就上去替你把它剪了!”
蔺小鱼大声答应道,转身就想把那两套连衣裙剪掉,毫不犹豫就往楼上跑去。
这可把俞悦悦急得手足无措,接连喊了几声都不见蔺小鱼回答,那两套连衣裙可是叶从文第一次送给自己的东西,还花了他四五个金币。这对于一个全身上下只有十个金币的人来说,基本上算是倾家荡产了,若说其中没有情意,俞悦悦自己都不相信。
万一让蔺小鱼剪掉了,就算回头骂她一顿打她一顿也无济于事。心中焦急难耐,关了热水,匆匆忙忙就跑了出来。
叶从文独自坐在餐桌上喝汤吃饭,看着二人吵吵闹闹也挺有意思。本不想插手,忽然看见蔺小鱼故意装聋作哑竟然要剪掉那两套连衣裙,俞悦悦正在洗澡,等她收拾妥当穿上衣服,只怕两套连衣裙早就让蔺小鱼剪掉了。
这可是自己精挑细选的东西,万一让蔺小鱼胡搅蛮缠地给它剪掉了,也太不值当了。抬腿就往楼上走去。还未上楼就跟光溜溜的俞悦悦撞到一起,正想安慰几句,等叶从文的眼光落在那具凝脂般洁白的玉体上,顿时就看呆了!
“哥哥,你赶紧上去阻止蔺小鱼这个疯子,她要是把那两套连衣裙剪掉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跟她说话!”
俞悦悦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只是一个劲地催促叶从文赶紧上去阻止蔺小鱼。可惜此时的叶从文就跟着了魔一样,傻傻呆呆地看着自己疯狂地吞咽口水,过了良久才断断续续地说道: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赤裸裸地证明给我看的,隔着衣服我也摸得到尺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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