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吃?”
原本想趁着赫连景庭不注意,把最后一块肉偷吃掉的施沁虞,不舍的看一眼那块诱人的肉,再看一眼赫连景庭,痛心疾首的递到他嘴边。
“好吧,让给你吧,张嘴。”
赫连景庭下意识的张开嘴。
“好吃吗?”施沁虞满脸馋样的问。
“听说火锅里的最后一块肉是精华中的精华,特别好吃。”
“嗯,好吃。”
“果然,吃货们诚不欺我。”施沁虞心痛的哀叹,“可惜,我没能好好的宠幸它。”
被她的样子逗笑,赫连景庭弯起唇角:“下次的让给你。”
“真的?”
“嗯。”
“影帝大人,大好人。”
眸光微沉,赫连景庭再次强调:“我不是好人。”
“行行行,你不是好人,你是大帅哥。”施沁虞敷衍的说。
“那大帅哥,肉吃到了,能放开我了吗?”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赫连景庭说神色难辨的松开。
“又是吃饱喝足的幸福一天。”施沁虞扑在沙发里,懒洋洋的哼唧。
被她感染,赫连景庭不由得笑了:“嗯。”
“啊,好困,我睡一会。”
“先收拾。”
“不行了, 我真的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话音落,施沁虞就陷入了梦乡。
赫连景庭:……
看着满桌的狼藉,他认命的起身,挽起衣袖开始收拾。
怕吵醒施沁虞,每一个动作他都放得很轻。
悄悄睁开一只眼,见赫连景庭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施沁虞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嘿,成功逃开干活,美滋滋。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高大身影,她心里暖洋洋的。
跟偶像一起吃火锅,看着偶像刷锅洗碗,老婆粉做到她这种地步,真是死而无憾了。
不知道以后哪个幸运儿能走进赫连景庭的心里,和他携手一辈子。
只希望,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被辜负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勐然听到脚步声不疾不徐的靠近,施沁虞心里一惊,赶紧闭上眼睛。
“别装了,都收拾完了。”赫连景庭在她身边坐下,神色间颇有些无奈。
施沁虞继续装死。
“再装,我就把你扔出去。”
“啊,睡一觉可真舒服。”施沁虞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咦,怎么都收拾干净了?难道我睡着的时候,家里来了美丽善良又勤劳的田螺姑娘?”
赫连景庭抱着胳膊,就那样看着她表演。
在影帝大人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施沁虞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只能举手投降。
“影帝大人,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不该装睡逃避干活。”
“不是。”
“啊?”
“你错在演技太烂。”
施沁虞勐然瞪大眼睛,不服气的哼唧:“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我的演技。”
“我偏要侮辱呢?”
“那我就……更加发奋图强,把演技磨练的更精湛,让你侮辱不起来!”
“好,我很期待。”赫连景庭笑得眉眼弯弯,与平常高冷难以亲近的样子判若两人。
施沁虞有些怔然的看着,彻底迷醉在那好看至极的笑容里。
两辈子加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赫连景庭这样的笑容。
原来赫连景庭也能笑得这么温暖,如同三月的樱花,绚烂又迷人。
“看够吗?”
“没有。”施沁虞捧着双颊,痴醉的说,“这样的盛世美颜、绝美笑容,就是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一辈子……”赫连景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似乎挺长的。”
“听着很长,过起来却很短。”
“是吗?”
“是的,可能明天划上句号了。”
她上一世的一辈子,可不就是短暂的什么都来不及做,就结束了吗?
只希望这一辈子,长一点,再长一点。
她有太多的事要做。
有太多的遗憾要弥补。
有太多的人要守护和感谢。
是错觉吗?
为什么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沧桑?
彷佛经历了一场生死?
赫连景庭的眼神深了又深,却没有多问。
“等下有事吗?”
“没有。”
“陪我对戏。”
施沁虞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赫连景庭,声音控制不住的提高:“真的吗?”
她上辈子不停幻想的场景,终于要实现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赫连景庭有些疑惑,施沁虞好像很期待和他对戏?
“当然高兴,这可是提升演技的好机会,能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幸运,能和五连大满贯影帝对戏?这个牛,我可以吹一年。”
施沁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和骄傲。
哪怕不作为老婆粉,只作为一个普通的演员,这样的机会都是千载难逢的。
这毫不掩饰的喜悦感染了赫连景庭,他的神情变得更加轻松愉悦:“有被恭维到。”
“不是恭维,是事实。”
“不管是什么,我很开心。”
“没想到影帝大人这么容易满足。”施沁虞有些意外。
她以为到了赫连景庭这种高度,早就荣辱不惊了,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这样小小的事而高兴。
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快乐很简单?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赫连景庭已经拿着剧本回来了。
看到剧名,施沁虞突然懂了赫连景庭为什么找她对剧本。
因为那部剧还没开拍,但是她上次说出赫连景庭饰演的角色名字、用的哪国语言。
影帝大人不会旧话重提,追根问底她是怎么提前知道的吧?
那她要怎么说才能不引起影帝大人的怀疑,化解危机?
“施沁虞?”
“啊?”
“我说的话听到了吗?”
“我真的不能说我是怎么知道的,说了你也不会信,还有可能把我当成神经病。”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赫连景庭本来没打算再问,但是施沁虞主动提起来,他就顺势问了。
“不会有人信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用试。”如果不是自己经历了重生,有人跟她说自己是重生的,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是神经病,不报警抓她,也会离她远远的。
“也许我会信。”赫连景庭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低沉撩人的声音带着蛊惑,“你说的,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