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月光满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抠门好友时,一张闪烁着金光的卡出现在她眼前。
拿着金卡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十分好看。
顺着那手往上看,就看到赫连景庭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尽管面无表情,声音却犹如天籁。
“上限一千万。”
“我立马消失。”接过金卡,白月光麻熘的“滚”了。
“赫连景庭,那是我的钱,你怎么能乱花?”施沁虞心疼的心都要滴血了。
一千万啊,虽然是上限,月光不一定会花那么多,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疼。
“她对你好,不算乱花。”
施沁虞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哼哼唧唧的教育:“我们要好好的给娃挣奶粉钱,不能大手大脚、挥霍无度,知道吗?”
赫连景庭眉眼温柔的说:“好,知道了。”
“这才像话。”
“阿沁,我很开心。”重新把她抱进怀里,赫连景庭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开心什么?”
“有你,有我们的孩子。”
“我也很开心。”
“虽然我不敢保证成为完美老公和爸爸,但我会努力。如果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让你不满的事,你要记得告诉我,我会改。”
“好啊。”施沁虞爽快的应,“听说孕期的女人会变得特别敏感,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像火山爆发、台风过境一般,你要对我多包容、多理解。”
“我会。”
“我馋了,想吃什么了,你要第一时间给我做。”
“好。”
“我累了,困了,你要第一时间哄我睡觉。”
“好。”
“就算我发胖了、变丑了、脾气变差了,你也不许嫌弃我。”
“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赫连景庭对她亲了又亲,眼里盈满温柔,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疼都疼不够一样。
这甜言蜜语说的施沁虞心情十分愉快,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阿沁,怀孕很辛苦也很危险,你的工作不太适合继续了。”
“谁说的?只要有剧组要我,我就要拍。”
“可是这样太辛苦了……”
“职场女性怀孕都要继续上班,直到临产才休息,哪有不辛苦的?她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施沁虞并不觉得自己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而且,怀孕期间本来就敏感,闲着没有事做就有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更容易出事。
反而是坚持工作,让自己忙起来,每天都过得充裕,心情会变得更加开阔,人也会更有活力。
而且科普书上说,孕期经常外出、和人交流,以后生出来的宝宝更加活泼开朗。
宝宝出生后的事她参与不了,但至少在肚子里的时候,她能做到的事都要做到。
赫连景庭的眉头紧紧的蹙着,心疼她、担心她,却又舍不得阻止她,因为知道她有多爱自己的事业,有多努力做自己。
最终,一切的忧虑都化成一句叹息。
“那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否则我会心疼,也会自责。”
“放心吧,我很爱自己,也很爱我们的宝宝,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顿了下,施沁虞微微昂着头看着赫连景庭,眼里星光跃动,“我也很爱你。”
心头一动季动,赫连景庭惊喜万分的看着施沁虞,因为过于激动嗓音都有些沙哑了:“阿沁,你说,你很爱我?”
“嗯,我觉得这就是爱了,愿意放弃原本的坚持和固执,愿意为你生儿育女、愿意为你留下牵挂,愿意为你的以后做打算,愿意把自己的缺点和弱点都跟你坦诚。”
施沁虞眸光闪着晶亮的光,就那样眉眼含笑的看着赫连景庭,嗓音轻快的表白。
以她这样自私又冷血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爱惨了赫连景庭,她又怎么愿意在有限的时间里,放弃尽情享受生活、为演戏释放热情、燃烧自己,而去承受妊娠和分娩的痛苦,只为给赫连景庭留下一个牵挂,让赫连景庭能活下去呢?
还给孩子起名遗忘,让赫连景庭忘了她,重新开始呢?
只有爱,才能让她如此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绑上枷锁,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被困在“母亲”这个身份里。
“阿沁,我的阿沁,我爱你,爱到骨子里,恨不能把你揉进身体里,变得迷信想要生生世世。”赫连景庭激动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掌心冒汗,想把施沁虞揉进身体里,又怕伤着孩子,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措。
“景庭,我的景庭,我也爱你,刻进生命里。如果真的有来世,你一定要早点找到我,别让我等太久,听说等得太久会变成丑八怪,到时候你万一不爱我的了,怎么办?”
那个说法,是施沁虞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
有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两人约定先走的那个人,不要喝孟婆汤,要在奈何桥畔等着,一直等到对方来,再一起投胎,下一世继续做夫妻。
妻子病逝后,拒绝喝孟婆汤,就一直在奈何桥畔等着,一等就是一千年。
奈何畔的孤魂野鬼不断吸食她身上的灵气,原本倾国倾城的她变得丑陋不堪。
孟婆于心不忍,告诉她,她的丈夫早已投胎去了,她再等一千年也等不到。
她打听了丈夫投胎的地方,终于去投胎了。
她如愿以偿的和丈夫投胎在了同一个地方、同样的年纪。
她一眼就认出丈夫,满心欢心。
可是她太丑了,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喝了孟婆汤的丈夫却完全不记得她,有着帅气的外表、出众的成绩、开朗的性子,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而她这个丑八怪,根本入不了丈夫的眼。
投胎后的丈夫惊艳了她一整个青春,却始终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两个人的约定,最终成了一个人的伤痛。
心底,微微的刺,有些痛。
她和赫连景庭,会不会也是这样?
毕竟,赫连景庭现在只有二十五岁,还有几十年好活。
而她的生命,却要定格在二十岁。
她走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