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意见。”赫连景庭斩钉截铁的说,眉眼有些冷凝。
施沁虞很不给面子的戳穿他:“赫连老夫人可是多次明确反对我来的。”
“阿沁,她的意见不重要。”赫连景庭认真的看着她,沉声保证,“对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那谁的意见重要?”
“谁的意见都不重要。”
“你该不会打算带着我私奔吧?”施沁虞故意调侃她。
虽然她不在意别人的意见,但她不想让赫连景庭为难。
无论赫连景庭嘴上说的多坚决,但真的有人能完全不在乎家人吗?
至少她是做不到,所以她也不会要求赫连景庭做到。
为了她,和全世界为敌固然浪漫。
因为她,拥有加倍的幸福不是更浪漫吗?
赫连景庭轻笑,满脸宠溺:“只要你想,私奔又如何?”
“不想,我还想要结婚礼金呢。”
“小财迷。”真的什么时候都不忘她的结婚礼金。
“还有天价聘礼。”
“就算私奔,我也给得起天价聘礼。”
“我要的天价聘礼是整个赫连家的财产。”
“你真的想要?”
“当然。”
“好,我给你。”
“不是要私奔吗?你怎么给?”
“谋权篡位。”
这话成功逗笑施沁虞,忍不住戳戳赫连景庭的心窝:“还谋权篡位呢,你不就是赫连家的掌权人?咋滴,你要谋自己的权篡自己的位?”
“让我儿子谋权篡位。”亲亲她的小手,赫连景庭坏坏一笑,“我当内应。”
给他一个大白眼,施沁虞没好气的说:“怎么?女儿就不配?”
“女儿怎么能让她做那么吃力不讨好的累活?当然是要放在手心里捧着。”赫连景庭眸光温柔的落在施沁虞的腹部,一想到那里以后会有个小小的人儿,身体里流着一半他的血液,一半施沁虞的血液,心就一片滚烫。
“看哪儿呢,你个女儿奴。”施沁虞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脸上的温度却悄然上升。
与上次不同,这次想到孩子,她心里只有暖意和幸福,没再涌上那股恶心和寒意。
“阿沁,我很高兴遇到你。”赫连景庭眸光专注的看着她,忍不住亲了又亲,满心都是对她的爱意,好像怎么都都表达不完,怎么都看不够。
在遇到施沁虞之前,他一直不能明白,一个人怎么会爱另一个人那么深、那么多。
遇到施沁虞之后,他却总是爱的不够多。
“我也很高兴遇到你。”施沁虞大方的回应他。
眼见着两人又腻在一起了,完全不再提见家长的事,凌沐菲只能无奈的叹气。
“没事,他们会解决好的。”沐灏揽着妻子,轻声安抚。
“我是怕阿沁受委屈,你知道的,赫连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咱们阿沁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但是她那么喜欢赫连景庭,要是为了他情愿委屈怎么办?”
“那我们就组团杀去赫连家给她撑腰,我们来当恶人。”
闻言,凌沐菲顿时霍然开朗:“对呀,我们可以当恶人,赫连家是强大,但咱们沐家也不差,何况还要加上凌家,决计不能让阿沁受那份委屈。”
见妻子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恢复开心,沐灏总算放心了点。
虽然施沁虞和赫连景庭嘴上没再说见家长的事,但心里却都有计量。
毕竟施沁虞现在不能出院,提了也无济于事。
到底年轻,又天天锻炼,身体素质过人,施沁虞恢复的速度十分惊人,连姬艺都忍不住惊叹。
“你这身体恢复的速度,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还要半个月?”施沁虞拧着眉头,有些不太高兴。
太久了。
在医院多待一天,就要多面对姬艺一天。
虽然出了监护病房之后,姬艺没再说过奇怪的话,一直都是温柔谦和的样子,但她总是不经意的响起他那天的眼神和说的话。
诡异感挥之不去。
“很快的,我会陪着你一起度过。”为了陪施沁虞,赫连景庭把能推的通告都推了,工作也都带到了医院处理。
施沁虞醒着的时候就陪她,睡着的时候就处理工作。
施沁虞心疼他的辛苦,多次劝他不用天天来无果,只能羊装凶巴巴的哼唧:“你快走吧,别耽误我看帅哥。”
知道她的小心思,赫连景庭笑着调侃:“我记得你爱的是我这种帅哥,什么时候改变口味喜欢病美男了?”
“天天看你那张看腻了,想换换口味不行啊?”
“需要我让人帮你一起搜罗吗?”
“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施沁虞有些憋闷。
不是说男人都是大醋坛子吗?
她都要看帅哥了,赫连景庭不但不吃醋还要帮她搜罗病美男,是真大方还是不够爱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生气了?”
“你都要帮我搜罗病美男了,我生什么气?”
“觉得我不在乎你?”
“才没有。”
“好了,不气了,我逗你呢。”赫连景庭亲昵的刮刮她的鼻子,亲亲她的嘴巴,愉悦的低笑出声。
“其实我很吃醋,但是我怕你觉得我小肚鸡肠,只能强行表现大方。事实上,我会暗中把发现的病美男都给赶走,让你一个都看不到。”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施沁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大醋坛子。”
“嗯,我是,我只吃你一个人的醋。”赫连景庭轻轻啄吻着她的脖颈,热气弄得她有些痒,忍不住咯咯的直笑。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姬艺眼底涌上浓浓的嫉妒和深深的冷意,那双泛着绿色的眼眸似有狂风暴雨在凝聚,似乎随时都能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突,已是忍耐到了极点。
那是他的,他的!
动他的东西的人,都得死。
赫连景庭也得死!
熟悉的寒意陡然袭上背嵴,施沁虞勐然抬起头看向姬艺,却只看到他正温和的注视着她。
见她看过去,忙笑着提醒。
“虽然你现在恢复的很好,但毕竟伤到了头部,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还未可知,还是暂时不要太过情绪激动,好好静养为好。”
眼底浮上一抹暗芒,施沁虞看着他,漫不经心的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坠崖的时候,你是不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