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眼中似寒霜般凝视着林飞,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脸色苍白,看起来尚有些虚弱的少年,竟能以一敌五。
“江家主,你不信守承诺,以后只怕会后悔。”
林飞冷眼望着江家家主,这算是一种警告。
这次来,他压根没想到江家家主会赖账,毕竟一千万对江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呵呵,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打倒了这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在外面,还有几十号人等着你,只要你敢踏出去半步,立刻就会被包围!
来了我们江家,怎么也得做客个一两年再走吧。”
江家主不以为然的笑道。
林飞耸了耸肩,真要在这里呆个一两年只怕是骨灰都要生根了。
“我要走,你拦不住。”林飞信誓旦旦的说道。
江家主呵呵一笑,道:“怎么?你不信?”
“不是我不信,而是你不信,要不要我们打一个赌,一个亿,如何?”林飞竖起一个手指,缓缓说道。
“一个亿怕是小兄弟你拿不出来吧。”江家主眸光轻蔑得说道。
林飞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咋这么多废话呢,自己会拿不出一个亿?
“你要是不敢就算了。”林飞摆摆手,懒得在跟他废话下去了。
“好!我跟你赌!”
江家主从老管家手里接过银行卡,‘啪’一下拍在桌子上。
林飞顿时无语,这老家伙糊弄谁呢,这卡里怕是连一千万都没有吧。
“行,那我就走了。”林飞笑道。
江家主鼻息间发出一声闷哼,高声喊道:“都给我进来,拦住他!”
半晌,窗外一阵夜风飘过,一片枯叶悠悠荡荡得落在了书桌上。
院子外死一般的寂静。
“嗯?”江家主心中困惑,平时这江家院子里都有不少看管的人,可是现在,半个鬼影都没了。
“哈哈哈,我就说嘛,江家主,我要走没人能拦我,你看吧,还真没人。”林飞咧嘴一笑,自己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只见房门被人推开,三月手中匕首还在滴着血,门口躺倒了一片人。三月并没有取他们性命,但是他们想要站起来,只怕是做不到了。
这时江家主才真正的害怕了,这特么不仅有同伙,还有个很厉害的同伙,这还玩个屁啊!
“小子,你特么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才跟我打赌!”
江家主怒瞪着林飞。
林飞嗤笑道:“难道江家主不是仰仗这群人能够拦得住我,才答应跟我打赌的吗?”
“大家都彼此彼此,就不要互相指责了吧。”
江家主气得脸色发青,两眼恨不得都快突兀出来了。
林飞走到他的身旁,轻轻拍着江家主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慌,一个亿而已,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给,没关系,到时候隔一天就翻十倍,在隔一天,二十倍,以此类推,如果你还是不想给。”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拿你们整个江家来抵押吧。”
林飞微微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江家主眼神凶煞得盯着林飞,这小子还真敢开口,隔一天十倍,再隔一天二十倍,你特么怎么不去抢劫!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嘛。”江家主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冷冷问道。
“啧,别说,真有点怕。”林飞想了想,这老家伙要真狠得下心来对付自己,那他还真就没得办法。
“年轻人,知道就好,现在离开我不追究你!”江家主双手有些颤抖得想要将银行卡塞进怀里。
林飞一把夺了过来,缓缓说道:“钱是我的。”
江家主哆嗦得想要夺回来,可是看到三月那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又将手缩了回去。
“三月,我们走,明天再来收钱。”林飞眼神似有深意得看了眼江家主。
江家主艰难的咽着口水,这特么太凶残了。等林飞他们离开之后,江家主连忙跑了出去,只见整个院子里,几十号人全部被放倒。
不远处的树梢上,还挂着两个。
“家……家主。”
被无视了许久的老管家,哆哆嗦嗦的从房间里爬了出来。
之前他一直都躲在桌子底下,江家主气急败坏得吼道:“都特么别装死了,给我找到那小子,把他乱刀砍死!”
两个人,冲进偌大的江家,竟然没有一个人拦得住,这对江别鹤来说,是耻辱!
如果不能抓到那小子,那么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摆。一晚上,整个江家再次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不管是在做什么的,还是睡梦中的人,全部都醒了过来。
他们看着震怒不已的江别鹤,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啊,家主突然发疯,要我们放弃寻找江昂找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擦,这韩家明天都要来兴师问罪了,家主难道是放弃寻找江昂了?亦或者是想找个替死鬼?”
有人拿到了江家家主的画像,上面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瘦子和一个脸上雀斑的女人,这两个都是易容过后的林飞和三月。
第二天,三月带着满街贴着的画像来找林飞。
林飞看完忍不住狂笑起来。
“就这样子,他们就算找一辈子都找不到。”先不说林飞易容才去见的江家家主,再说江家家主这画工。
那简直就是达芬奇再世,抽象派代表啊。
谁能够认出来?
“三月,今天应该是我们去讨债的第一天了,走,去要一个亿。”林飞说道。
“少爷,他会给吗?”三月疑惑的问道。
林飞嘿嘿一笑,“他当然不会给了。”
以江别鹤那尿性,估计会一直拖下去。
“那我们还去?这不是自投罗网嘛。”三月惊讶的说道。
“不,他肯定想不到我们真的会去,现在的江家,大部分人都调出去寻找我们了,我们现在去,比昨晚去更安全。”林飞笑道。
正如林飞所猜测的那样,现在的江家,几乎有些空荡。不少人都被派遣了出去,就连门口看大门的,都少了一个。
“咚!”
林飞悄悄靠近其身后,抽出板砖一脑袋抡下去。
只见其脑袋开花瞬间瘫倒了下去。
“难怪九月喜欢用这玩意儿,原来手感这么好使。”林飞掂了掂手中板砖,小声嘟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