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楚惊风却是好一阵懊悔,心中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又急匆匆赶了回来,只是表情仍是不太好,青河看着人回来也没有再上前说什么,有意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前边的沈绾与顾承恪心情确实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两人依旧甜蜜恩爱。
“绾绾,你去边境可是有其他的事情?”顾承恪声音试探的问道,有些紧张的拽紧了绳子,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沈绾听了这话一愣,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件事情告诉他,顾承恪见她蹙着眉不说话心中便知晓了答案,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绾绾,不说也无妨。”
“不是!”沈绾有些着急的否认到。“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承恪听了这话笑出声,心中明白了沈绾并不是故意瞒着自己,心情好了许多。
沈绾没有听到顾承恪的回答,有些慌张的扭身抬头看向人,见他笑着才放下了心,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眯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想来到这里,是为了我母亲的事情。”沈绾靠着顾承恪,缓缓说道。“我怀疑我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其它的事情瞒着我。”
“你让竹溪打探的便是这件事情?”
“竹溪?”沈绾想了许久才想到那是谁,不免的叹了口气。“之前我便找过他,不过这件事似乎连他也查不清楚啊。”
顾承恪伸手安慰了一番,看到前边的客栈停了下来,赶了许久的路,沈绾的脚伤有没有完全恢复,还是要注意休息。
“莫要担忧了,我会帮着你的。”
沈绾看向对自己伸出手的顾承恪,心中一阵温暖,将手递了过去。
楚惊风见到这一幕手中攥紧了缰绳,竟然连下马都忘了,直直的坐在,眼神盯着沈绾。
“楚惊风?你愣着做什么?”沈绾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中觉得奇怪,不禁开口问了出来,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跟着顾承恪走进客栈。
“承恪,我总觉得楚惊风最近奇怪的很。”
“许是想念绵绵了吧。”顾承恪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又很快掩饰了起来,挽着人寻了处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沈绾回头看了看,心中觉得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几人沉默的吃着饭,气氛格外的压抑。
“绾绾,你先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做。”顾承恪将人送回房间,留下青河保护。
楚惊风想要如同往常一般跟上去,却被顾承恪拦住,脸色不变,只是语气中也没有半分尊敬。
“七王爷有事吩咐?”
两人站着,神色表情如出一辙,远远看着两人好像是兄弟一般,楚惊风垂下了头,向一旁挪了一步,却不想面前拦着自己的已经是一把剑,剑刃正对着脖子。
“王爷这是何意?”楚惊风终是没有忍住,看向一旁的顾承恪。
顾承恪手腕一转,剑在空中挽出剑花收回鞘中。
“楚惊风,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顾承恪漫不经心地说道,楚惊风却是听出了杀意,有些苦涩一笑,低头向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王爷放心,身份,不敢忘记。”
顾承恪也没有打算真的做什么,毕竟楚惊风是沈绾的人,自己也不好动手,不过……若是他敢做什么越职的事情,那自己定是不会手下留情。
顾承恪又看了眼还在原地的楚惊风,那人仍是刚刚的表情站着不动。
青河在一旁也看到了全程,待顾承恪离开后才出来,拍了拍楚惊风的肩膀一脸沉重。
“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居然对自己的主子也敢有想法。”
楚惊风哪还有心情搭理,径直就要离开,青河却像顾承恪一般,拦住了他。
“我说,楚惊风,你是不会说话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青河也被磨尽了耐心,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
“我有让你管吗?”
“算了不管你了,你记住,做什么都不要惹老大生气,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青河看着人的背影喊出了这句话,叹了口气守在沈绾的屋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楚惊风的性格倒是更像自己的主子。
此时的顾承恪独自一人来到了附近的一条溪流旁边,月光清冷,耳畔时不时传来一两声虫鸣。
“承恪。”
一位少年出现在身后,身上月白色的袍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夺目,手上一把折扇也不显得突兀,倒更是显得人温润如玉。
“竹影,你来了。”
若是沈绾在这里,定是可是认出来,这人便是那个答应帮自己查事情的人,没想带面具下竟然是这么一副好面容,哪怕是站在顾承恪的身边也丝毫不逊。
“你主动寻我定是有大事,我自然是要快些赶过来的。”竹影装模做样的挥了挥手中的扇子,站在顾承恪的面前。
“那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上次我家绾绾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竹影挑眉,语气诧异,“想不到承恪竟是为了这件事唤我过来。”随后又皱起了眉,脸色有些为难,“不过,那件事情我确实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连你都找不到?”顾承恪此时也有些诧异,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若是还有些蛛丝马迹倒是不会有那么可疑,只是我调查了许久,竟然没有一点的不对劲,就好像……”
“就好像提前安排好了一般,对吧?。”顾承恪接过话,看着水中映着的月亮,陷入沉思。
“不错。”
竹影挥着扇子绕来绕去,一只雪白的鸟飞了过来,乖巧的落在顾承恪的指尖,亲昵的蹭了蹭手指。
顾承恪小心翼翼地取下腿上的信,刚看了几个字便离开了这里,身影之快,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竹影却好像习惯了一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摇了摇头也离开了这边,溪边恢复了安静,如同从来没有人过来一般。
顾承恪心中却是慌了起来,沈绾居然再一次的消失不见了,没有任何的征兆,更没有一丝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