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的将军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这是真的?”他有些诧异。
“自然是真的。”魏子淑冷哼一声,“之前我进城门可从来不需要用身份令牌,你们这是换了一批人吧?”
算算时间,他也有两年没有进来过了。
一代新人换旧人,也不奇怪。
魏子淑的名号在平陶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毕竟他几经沙场,深受百姓爱戴。
就是军中不少将士也十分佩服他。
那守城将军有些诧异,连忙将令牌给递了回来:“没有想到是将军来了,实在是没有认出来,对不住,对不住。”
随后他又转头,看着沈绾奇怪的问:“这位难不成真的是王妃?”
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应该不会
魏子淑:“难道我还会撒谎吗?”
守城的将军被吓了一跳,连忙让四周的将士将刀剑给放下,诚惶诚恐的冲着沈绾赔礼道歉:“王妃殿下,小人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妃殿下,还请王妃殿下大人有大量。”
他毕恭毕敬的将手里面的身份玉牒递了回去。
沈绾将身份玉牒收回来,眯着眼睛笑道:“这下我总可以见你们将军了吧?”
守城门的将军立刻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这边请。”
他立刻在前面带路。
这一座城池其实并不算很大,至少连盛京的一半都没有。
走了没一会儿,他们便看见了将军府。
沈绾对这将军府的第一印象就是——豪华气派!
那将军口门口的牌匾渡着一层鎏金,两侧放着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打造得相当精美。
守城门的将军立刻上前一步,冲着门房说:“有贵人来了,如今正要见尉迟将军,将军可在府中?”
他身上还穿着银白色的铠甲,那门房也不敢耽搁连忙点头道:“将军就在府中,请稍等,我去通知。”
没过一会儿,门房就带着管家匆匆而来。
那管家长得很矮,大概比沈绾还要矮上一寸,尖嘴猴腮,像个没吃饱的猴儿。
对方双手插在衣袖之中,眼皮轻轻的一撩,目光就落在了魏子淑的身上,然后鼻子里面如同牛一样喷出一道气息。
“哼!”
看样子是相当的不爽。
沈绾小声的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管家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魏子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的解释:“王妃有所不知,前些年我年年都来这将军府要军饷要伙食,这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已经认识我了。”
说着他忍不住苦笑道。
沈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明白了。”
尉迟叔不待见魏子淑,连带着府中的这些走狗自然也不会给魏子淑好脸色。
说白了,就是上面的人这样吩咐的罢了。
管家高傲的抬起下巴,却正好听到这句话,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两撇小胡子极为不高兴的耷拉下来,阴沉着脸说:“这位姑娘说话可要经过脑子,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守城门的那位将军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他早就清楚这管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王妃都敢威胁?
“大胆。”楚惊风在旁边厉呵一声,然后一脚直接将那管家给踹飞了出去,正好踹在门槛上面趴着。
“竟敢对王妃不敬,我看你是找死。”
他速度极快,长剑出鞘,直接架在了那管家的脖子上面。
那管家被吓了一跳,双腿一抖,忽然,一股尿骚味就弥漫开来。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裤裆湿了一片。
他眼皮直抽搐:“王,王妃?”
怎么可能?
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是王妃。
沈绾有些嫌弃的捂住自己的鼻子。
她的嗅觉极为的灵敏,这对于分辨药材来说是好事,可若是有什么臭味的话,对于她来说那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了。
“楚惊风。”她不悦的喊了一声,“你要么就直接把人的头给拧下来,要么就不要随意动手,把屎尿屁都给吓出来了,你是故意来恶心我的吗?”
“噗嗤!”
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周围就响起了接二连三的笑声。
江力几个人在沈绾的身后几乎笑得直不起腰了。
王妃的这张嘴巴可真毒。
不过,却让他们很爽就是了。
他们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尉迟叔那张笑面虎倒是不会给他们摆脸色,可是这管家却对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故意用烂菜叶来羞辱他们。
可把他们气了个半死。
可是这管家是尉迟叔手底下的人,敢这么做,必定是尉迟叔的吩咐,他们又对他无可奈何。
现在看到对方吃了瘪,可真是大快人心。
楚惊风停顿了一下,然后这才退了回来,冲着沈绾道歉:“抱歉,王妃,下一次我会直接砍掉他的脑袋的。”
“这样才对嘛。”沈绾笑眯眯的说,然后她踱着步子从管家身边绕了过去。
“魏子淑啊,你对这里面熟不熟悉?要不然你带路吧。”
她脸上对那管家充满了嫌弃。
那管家的一张脸白变红,再由红变紫,愤愤骂道:“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要去告诉将军。”
他现在已经全然都忘了眼前的这位可不是能够随意欺辱的边塞将士们,而是从盛京里面来的王妃。
这管家虽然人长得矮,可是两条小短腿却跑得极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守城门的将军踌躇道:“王妃,这管家不是什么好人,您一定要小心一些。”
沈绾没想到他会提醒自己,诧异的一回头,感激道:“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我,不过不用担心。”
魏子淑对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是熟悉,大概也能够猜到尉迟叔在哪里,所以并不需要人带路。
他轻车熟路的就领着几个人一起走到了尉迟叔的院子外面。
魏子淑在门口嗓门极大的喊道:“将军,将军,我又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院子里面正在把玩着一对血玉貔貅的尉迟叔眼皮一跳,手一抖,那血玉貔貅差点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