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勉强撑着,象踩着棉花般,虚虚地朝着担架走了过去……
近了,终于近了!
“天啊!我的珠儿——”当邬钱氏看清楚尸体左手手指上那一道异常熟悉的疤痕时,她彻底崩溃了!
一声哀嚎,和身扑上去,死死抱紧尸体放声大嚎!
此时,刚从丧女之痛中“悠悠醒转”的邬青莲也懵了。
她看一眼担架上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再望望对面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南棠,情不自禁般,浑身象筛子般颤抖了起来:“你、你不是跟有珠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会……”
南棠却一脸的惊讶:“方才我要去采花,有珠却坚持要进茅屋看看。结果我们谁也没说服谁,所以就分开了。”
“什么!你一直没进茅屋?”邬青莲忽然觉得自己这下真的要晕倒了。
就在这时,一直抱紧尸体痛哭的邬钱氏却忽然一下扑过来,朝着邬青莲心口一撞:“你还我的珠儿!”
“你快把珠儿还给我!”
“还给我啊——”
眼见邬钱氏揪着邬青莲死活不放,众人顿时被这一幕弄傻了……只有南棠,眼含嘲讽,淡淡然看着邬家姑嫂二人开撕。
邬青莲此时有口难言~
明明设计的是南棠,为什么最后死的却是自家亲侄女?她也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真相暴露在众人面前。
于是她一狠心,猛地反手抓住邬钱氏,用力摇了摇:“嫂子,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眼下要做的是抓到放火害有珠的凶手。”
“你听明白没有?”
邬钱氏悲痛欲绝,正哭得肝肠寸断,哪里还能冷静得下来,只一迭声道:“我的珠儿,珠儿啊——”
邬青莲一咬牙,正要甩开她,好砌词栽赃南棠时……
“抓到人了!”
忽然,有官差大喊了起来。
而随着喊声,俩名官差一左一右押着一个人从山腰处走了上来。
当南棠等人看清楚那人模样时,登时睁圆了双眼……邬国邦!
这时,官差已然押着邬国邦走回到头领面前:“老大,方才我们四处搜查时,看到这人鬼鬼崇崇的,身上还带着火种,所以就把他押回来了。”
“邬国邦?”南棠走近,歪着头打量了对方一眼。
冷不丁看到南棠,邬国邦竟惊得面皮一跳,浑身一抖:“棠、棠儿……你是棠儿?”
南棠双手负背一笑:“如假包换。”
“那……”邬国邦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俩名官差立马将其架紧。
就在此时,哭肿了眼的邬钱氏看到丈夫,立马松开邬青莲,摇摇晃晃扑了过来,肝肠寸断:“孩他爹!里面的是珠儿,是我们的珠儿啊……”
邬国邦面色一灰,嘴唇直打哆嗦:“你说什么?珠儿?”
邬钱氏却死命捶了丈夫一记拳头:“对,是珠儿!你放火烧的就是咱们的女儿,珠儿!”
话刚出口,方才只一味顾着渲泄的邬钱氏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想收回却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