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棠看着自己一手撮合的两对新人,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正喜气洋洋间,忽然张祥来禀,襄王爷及宁王爷到!
此言一出,四下宾客顿时住了声……襄王爷?宁王爷?如此尊贵的人物居然亲自前来庆贺,看来这南家可真是不得了了!
很快,在南怀枢的率先亲迎下,萧言与萧楚二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众宾客,萧言也不多说,一挥手,身后的下人便迅速送上了流水般的贺礼。
金银珠宝、各式礼品就不用说了,单是那两座罕见的红珊瑚便叫人稀罕得不行。
礼品之贵重,顿时看得大伙连眼睛都不会转了。
这二位爷身份如此尊贵,单是露个脸已经很给面子了,却没想到还送来了这样一份大礼!
萧言兄弟送来的礼虽然有两份,但齐白杨却明白,王爷其实只是冲着南家的面子而来,至于自己则是沾光而已。
不过虽然是沾光,但这样一来,自己在平城官场立足可就更稳了。
想着,齐白杨对南棠的感激不由得又深了一层。
考虑到自己在场会令众人拘束,萧言二人送完礼物,与两对新人简单说了声贺词后便告辞了。
目送二人转身离开,南棠不禁也跟着大伙一块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如今大冰山是越来越通人情世故了。
正想着,她突然感觉好象有人紧紧盯着自己。
忙抬眼一看,却是萧楚正眨巴着桃花眼,冲自己抛来一个眼波……
南棠忙闭了眼,直接把脸转开。
等她回过头来,萧家兄弟已然走出了大门。
吁~
本以为再无意外,不想就在此时,张祥又急匆匆跑了进来:“老爷,有贵客到!”
众人本以为方才两位王爷的出现已经够轰动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贵客?看来这南家身后的人脉不容小觑啊。
听到有贵客,南怀枢打量满场宾客一眼后,又疑惑地看了女儿一眼。
而南棠也是一头雾水,压根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贵客仍然未到场?
不过不管是谁?前来庆贺自然代表了一份心意,于是南家父女对过眼色后,南怀枢便率先亲自迎了出去 ……
贵客?
到底是谁呢?
南棠边嘀咕着,边紧跟了上去。
只是南家父女刚迎至门口,一道熟悉身影已赫然出现在俩人眼前:“小枫见过南先生,见过南姑娘!”
小枫?!
看到小枫的第一时间,南棠立马朝他身后望了过去……难道曹大哥也赶来了?
看到南棠张望,小枫自然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连忙深深一礼:“姑娘,我家公子本想亲自前来道贺,无奈知道得晚,时间有点紧,再加上老爷夫人不放心公子赶路,所以就只好由小枫前来代替了。”
“还望先生、姑娘莫怪。”
“怎么会呢?”南怀枢心底大为感动,连忙亲手把小枫扶起,“你们公子有这份心意已经很难得了,快起来吧。”
是的,为免曹承安奔波,也因为南棠与他之间的纠葛,所以南父成亲一事压根就没派人告知煜城曹家。
也不知道他们是打哪里听来的消息?居然就千里迢迢地派人赶来了。
听到曹承安没来,南棠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便满腹愧疚了起来
父亲与曹承安极投缘,但为了自己的缘故,最终还是没有通知曹家。而曹大哥却是真心的对待自己父女,相比之下,自己倒有些小人之心了。
想到这些,南棠对小枫也越发的关心亲近了起来。
小枫被南怀枢扶起后,便连忙吩咐跟来的人将曹家准备好的贺礼一一搬出来。
这一搬不要紧,却险些亮瞎了四周围观的人。
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不算什么,最要紧的,竟是那一幅的书画古玩,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南怀枢看得双眸炯炯,心底却重如千钧,一时间也不晓得说些什么才好?
李翠凤站在其身边,知道他心底所想,于是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南大哥,待会我们回礼用点心思就是了。总不能太亏了人家。”
李翠凤还是习惯了称呼南大哥,当下听完妻子所说,南怀枢才重重点了点头:“夫人言之有理,待会就有劳你费心了。”
与南怀枢夫妻不同的是,此时南棠却一直与小枫并肩而行,不停地询问一些曹承安以及曹家众人的身体情况……
她却没有留意到,就在门外僻静处,一道雪影正默默望着她的身影。
“爷,要不小人找个借口回去?也好听听那丫头跟曹家来的人到底说些什么?”影七却看不过去了,自动请缨。
“不必了。”萧言淡淡收回眸光,一转身,直接跨进了王府大门。
看着自家主子清冷的背影,影七却急得直跺脚……
爷啊爷,人家远在煜城还记得找机会露面呢,你倒好,什么都不争!
哼,你这样迟早娶不到心仪女子的。
影七光顾着替自家主子操心,却没留意到,此时萧言微微一偏头,望向的正是南家方向~
若那丫头有心于我,曹家小子何足为患?
若她无心于我,以我这副残躯又凭什么去争呢?
此时,在平城的另一边。
一队官兵将田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娘!我们怎么办?”田文华面如土色,躲在田何氏身后瑟瑟发抖。
“别慌!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千万别丢了田家的脸。”田何氏咬紧牙关,直直盯向正从外头冲进来的官兵,纹丝不动。
只是在无人看到处,她指尖忍不住颤抖个不停……完了,这回田家是真的要完了。
忽然,其身后的田文华四下张望了起来,甚至还要拔腿往后院跑。
田何氏及时发现,一把死死揪住他:“跑也是白跑,给我站好!”
田文华却哭丧着脸:“娘,你就放了我吧,我想回去找依依。”
“不管怎样,好歹我也要跟他们娘俩在一块。”
“娘,孩儿求你了。”
望着大祸临头仍然惦记着那个狐狸精的儿子,田何氏低低叹息一声,到底缓缓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