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彻底想清楚后,南棠清澈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王爷,我们开始练飞针吧。”
对面,将南棠眼底坚定收入眼底,萧言终于移开了视线。
下一刻,他已从南棠手中拈起一根银针:“看好了,本王只教一次。”
“……”南棠一头黑线。
只教一次?!
真当自己是练武奇才吗?
只是不等她多想,便见萧言眼神一冷,手腕一沉!
下一刻,只听得“嗖”的一声响,银针已如闪电窜出,直直扎入不远处的树干。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看得南棠整个人都傻了。
好一会后,她才握拳哇了一声:“王爷,你太厉害了!”
萧言立马凉凉扫了她一眼,南棠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吭半声。
见状,萧言才收回眸光,淡淡吩咐一句:“到你了。”
眼见避无可避,南棠只好硬着头皮摸出一根银针,边在脑海里回忆方才萧言的动作,边暗戳戳地拿针瞄准了那棵树……树啊树,其实我也不想扎你,你要怪就怪我身边那个大冰山吧。
暗暗道完,南棠手腕猛一用力!
咦,针呢?
自己明明掷出去了,怎么可能连影子都没有?
南棠一阵心虚,忙偷偷瞟了某人一眼……还好,大冰山似乎没有察觉,仍旧在那抱着双臂不知在看什么?
于是南棠边嘀咕着,边开始四下寻找银针。
“在找它?”
只是才弯腰走了两步,一根银针已赫然贴着她鼻尖出现。
南棠既心虚又吃惊:“还是王爷厉害,一眼便找到了。”
萧言却对这句溜须拍马毫无兴趣:“针,一直在你脚边。”
“……”
原来银针压根没飞出去!
刚一离手便掉在了自己脚边!
“这,太难了……”南棠苦笑了一下。
然而她话才说一半,萧言已冷冷看了过来,眼神很冷,很冷。
顶着险些能冻彻人心的眸光,南棠咬着唇,终于慢慢低下了头……完了!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脚步声已沉沉响起。
下一刻,那高大身影已站得极近,险些完全遮去了南棠头顶的阳光。
“本王从未见过象你这般笨的人。”萧言满目嫌弃,却一把捉紧了南棠的手,“最后一次,看好了。”
“嗯”南棠咬牙应声,同时一眨不眨的,想要将飞针术手法刻及眼底。
而此时,萧言握着少女如青葱般的手,心底莫名的一阵浮躁。
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沉静……
“看清楚了没?”终于,握着小丫头的手示范了一次飞针术,萧言却感觉比自己一个人飞针要难上不知多少倍?
“看清楚了。”南棠却一心一意沉浸在飞针术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常。
“那开始吧。”
“好。”
应声后,南棠再一次运起飞针……还不错,虽然只飞出几尺远便掉了下来,但好歹飞出去了。
下一次,银针竟然飞近了大树,但却失了准头。
银针飞歪了,险些扎到旁边的大冰山。
…………
也不知道练了多久,南棠觉得自己胳臂沉甸甸的,简直快要抬不起来了。
咬咬牙,她再次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银针……不就一根针吗?自己对它的熟悉程度可比大冰山多多了~不信就拿捏不了它。
终于将掉在地上的银针尽数捡了起来,刚要继续练习,忽听到身后响起了影七的声音:“丫头,王爷说了,今日就练到这里为止。”
大冰山?
这时候南棠才发现,方才一直在旁边盯着看的萧言早已不见踪影了。
长吁一口气后,南棠收好银针正要转身离开,却迎面碰上了王府管家以及一名小管事。
俩人似乎正要讨论着什么,压根没留意到一旁的南棠。
“你看你,找的什么客人?临交钱了却连人影都不见了!”管家一迭声地数落着小管事。
“小人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管事一脸的讨好,“不过管家你尽管放心,那宝林街的铺面压根不愁没人要!回头我就贴上招租启事,保管不出三天便有人找上门来。”
管家哼了一声:“最好如此,不然王爷那里我可保不了你。”
宝林街?
南棠心中一咯噔,下一刻连忙追了上去:“管家大叔。”
管家闻声回头:“原来是南姑娘,可是有事要找老夫?”
南棠连忙点头,同时甜甜问了句:“管家大叔,方才我听到你们好象在说什么宝林街的铺面?”
“对。”听南棠提起这事,管家仍旧一脸的愁容,“之前一名客人已经看好了铺子,本来准备今日签字交钱,可不知怎么回事?人突然就不露脸了。”
南棠心头一喜:“或许是那人不想租了。”
管家长叹一声:“也许吧。要是铺子租不出去,我俩肯定得挨王爷骂了。”
望了望一脸愁容的管家,又看了看战战兢兢的管事,南棠忽然甜甜一笑:“管家大叔,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你?”管家二人顿时一脸的疑问。
“对,因为我有朋友正好要租铺子。”
管家迟疑了:“可你知道那铺子每月租金要多少吗?”
“多少?”南棠表示很想知道。
“那铺子一共十丈余多,还带一个小院,所以租金至少得一千两白银!再加上两押的话,一签字就得付整整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白银!
南棠张了张嘴,没说话。
光租金加押金就花去三千两银子,那余下的钱还怎么够自己买药材置东西呢?
看到南棠为难的样子,管家与管事对视一眼,唉了一声:“算了,还是明日贴启示吧。”
眼见俩人就要转身离开,南棠猛一咬牙:“管家大叔,可否先带我前去看看?”
“好。”。
下一刻,南棠便跟在管家身后往外头走去。
只是俩人身影刚消失,萧言便从暗处徐徐走了出来。
“爷,你说那丫头会愿意花这么大一笔钱把铺子租下吗?”紧随其后的影七语气中却充满了不确定。
毕竟对他来说,三千两也并非一个小数目,更何况是南棠那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