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汉子一声口哨,突然出现三名混混打扮之人,瞬间便将南棠二人团团包围。
眼见情况不妙,曹承安只好想法拖延:“不就五百两吗?我们给!只不过眼下我们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不如等我回去取来再给你?”
汉子冷嗤一声:“想把我们当傻子耍?弟兄们,干活!”
见势不妙,曹承安忙暗推南棠一把:“待会我来引开他们,你去找救兵!”
然而此时,那汉子却突地朝南棠一指:“她就是那南家丫头!可千万别让她跑了。”
南棠一脸震惊!
不但一眼识穿自己的女儿身,而且还能说出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伙人分明就是冲自己而来!
想到这里,她苦笑了笑:“曹大哥,恐怕我们俩都走不了了。”
“……”曹承安没再吭声,却暗地红了双眼。
他决定了,自己的命就是南棠给的,所以哪怕拼了命也要护她到最后一刻。
就在此时,混混们已在汉子的指挥下狞笑着,朝俩人径直扑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曹承安挑中一名身材稍微瘦弱的混混便一头撞了过去……他想好了,拼尽全力撞倒一人,然后就让南棠从缺口逃出去!
想法极好,可惜曹承安却忽略了一点~身子刚恢复不久的他压根就不是这些混混的对手。
下一刻,他刚冲到那名混混身边,便被对方直接迎面一脚踢翻在地!
曹承安忍痛正要挣扎爬起,却被那混混重重一脚踩住:“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还想跟老子打?给老子躺着吧!”
而此时,另外三名混混却正朝着南棠一步一步逼近……
“小美人,趁四下无人,不如让哥哥我先与你快活快活?”那为首汉子狞笑着,率先朝南棠伸出了魔爪。
看着那又黑又脏的手指,南棠不由一阵恶心,当下想也不想,掏出身上银针便猛地一下扎了过去:“休想!”
那汉子根本没把眼前小丫头放在眼里,更别说提防了~
所以直到眼前银光一闪,他才反应过来。
可惜,已经晚了。
下一刻,只听得那汉子怪叫一声,随即身形一挫,捧着手“啊啊”惨叫着跌坐在地:“痛、痛死老子了……”
另外两名同伙见状,顿时大吃一惊,一时间竟怔怔愣在了原地。
南棠一见机会难得,立马拔腿就跑……她记得,往前一里路左右就有一个小集市,只要跑到那里就可以找到人来救曹大哥了!
只是她才跑出两步,那汉子便怪叫着吆喝:“快!把那死丫头给老子抓回来!不然我们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还有,小心她手里的针!”
另外两名混混一听,顿时如梦初醒般撒腿追了过去。
可怜南棠人小腿短,不过眨眼功夫便被追上。
虽然手里有针,奈何俩混混早有提防,再加上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她便乖乖束手就擒,被连拖带搡的带回到那汉子面前:“大哥,我们把这小丫头抓回来了。”
看到南棠,汉子不由得又痛又气又急:“去,把她拖到巷子里头!老子要亲自教教她,怎么样做一个温驯的女人!”
其他两名混混一听,顿时挤眉弄眼般邪笑了起来。
还边笑边将不断反抗挣扎的南棠反剪双手往那幽深巷子推去……
曹承安见状,不由得目眦欲裂!
下一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竟然将踩着自己的混混一把推倒,然后一骨碌爬起,随手捡起地上一根棍子便咬牙冲了上去!
此时见南棠仍在不断挣扎呼救,其中一名混混恼了,扬起巴掌就要朝面棠脸上狠狠掴去……冷不防,却听到同伴喊了一声:“当心!”
未等他反应过来,后背已挨了重重一击!
混混吃痛,彻底恼了,回身一手便将曹承安木棍夺过,同时一脚将其踹飞:“大哥,这小子简直又臭又硬,不如就顺道送他上西天吧!”
被称作大哥的汉子想了想,猛一咬牙:“没错!反正弄一个弄两个都得跑路,索性就送这小子一程。”
那混混得令,立马拔出腰间尖刀就冲正要挣扎爬起的曹承安扑了过去:“敢打老子?你小子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曹大哥!快跑!”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尖刀,南棠越发心惊肉跳,直恨不得飞身相救。
可此时那汉子已来到其身前,满目淫邪般冲她伸出了又黑又脏的大手:“小丫头,还是留点力气待会再叫吧~”
旁边混混一听,顿时发出一阵桀桀怪笑:“大哥,这丫头水嫩嫩的,你待会可得缓着点,千万别玩坏了。”
汉子哈的一声笑,同时抓住南棠衣领就是一撕!
“啊——”
南棠又恨又羞又急,忍不住惊叫出声!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
南棠还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黑影已嗖嗖两记飞腿,径直将眼前两名混混踹上半空,然后呯然落地,摔得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了。
南棠愣了,下一刻,一件又厚又暖的披风却迅速覆了上来,将外裳被撕破的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大冰山!
不等南棠出声,萧言却已是眼神一冷:“捆了!”
话音未落,已有王府暗卫将倒在地上的混混们五花大绑了起来。
“曹大哥……”南棠惦记着曹承安安危,当下忙急急抬眼望了过去,当发现曹承安也已安然无恙时,顿时松出一口大气。
她却没注意,自己此刻的模样已全然被身边男人收入了眼底,于是下一刻,他已倏然松开了南棠。
恰好此时曹承安一瘸一瘸撑着上前道谢:“安,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萧言却没出声,只是默默地、冷冷地上下打量了曹承安一番后,才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连个女子也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曹承安瞬间羞红了俊脸。
南棠一看却有点揪心,连忙替他解释:“回王爷,曹大哥之前曾身染怪疾,如今虽已大好但仍在调理身子,所以他只是一时间力不从心而已。”
萧言不屑地轻哂一声:“那脑筋呢?这种地方也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