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他没来镖局啊。”夏妍一头雾水。
“什么?没来!”气喘吁吁的南棠一下泄了气。
与此同时,东城门。
“爷,你方才不是说要去镖局吗?”影七一脸疑惑不解。
萧言长眸一掀,唇角无声勾起:“本王只是想吓吓那丫头而已。”
“丫头?”影七觉得自己越发的不明白了。
“那小厮……”萧言微微仰首,回望城内:“其实就是那丫头乔装所成。”
影七终于恍然:“怪不得小人总觉得那家伙有点怪怪的,却原来……爷,还是你眼力好!”
萧言眸底闪过一丝小得意……那丫头,不管扮成什么样?他都能一眼认出来!
可怜南棠一直乖乖在镖局等到太阳下山,仍然没等来襄王府任何一个人,甚至连口信也没有一个。
就在她开始在心底拼命诅咒大冰山时,影七却来了~还告诉她,襄王今日有要事,让她等明日书院放榜后再上王府练字。
说完,影七便利落离开了。
留下南棠一个人,却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大冰山并非存心捉弄自己,而是临时有急事,才没上镖局找自己……可为什么要到现在才说呢?害自己抄近路跑回来累个半死还不算,更过份的是,还白白浪费了她大半天宝贵时间。
算了、算了!看在他之前的救命之恩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毕竟有这份心思和精神头,还不如留着明天看书院放榜呢。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阮心慧等人便来到镖局,要与南棠二人一道上书院看榜。
而一路上,每个人心中皆忐忑不安,一方面既想尽早知道成绩,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自己期望过高,最后结果会不如意……
不过当他们一行将走近放榜处时,却不约而同停下步子,满脸担忧的看向南棠。
南棠察觉异样后,立马抬眼前望,却原本前方显眼处,一袭华裳的邬青莲及宁晚晚正被一帮趋炎附势之人簇拥着,得意洋洋地说着些什么……
望着那两张早已刻入血肉的面孔,南棠眼神渐冻,下一刻一抬手:“走!”
夏妍等人自然不会让南棠孤身迎战,于是也立马跟了上去。
邬青莲二人自然也一早便发现了南棠等人,却只装作不知,依旧与那些刻意讨好自己的学子父母越发高调的谈论了起来……
“宁夫人实在过谦了~照我看来,今年女馆头名仍然非你家千金莫属了。”
“这还用得着说吗?但凡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结果。”
“宁夫人,你可是有福之人哪~你家晚晚不光才学好,就连小模样也长得这般拔尖,真真羡慕死人了。”
“宁夫人,我娘家有一个侄儿,长相才学都还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意思……”
一名贵妇正说得眉飞色舞,想拉拢娘家侄儿与宁晚晚,不想才说一半便被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打断了:“这位夫人,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谁不知道,人家宁大小姐可是一心一意的只想嫁进苏家,做苏家少夫人。”
原来,夏妍实在看不下去,索性上前一步,直接揭穿了宁晚晚的假面。
而此时,听到夏妍所说,再联想到近些时候苏慕白与宁晚晚之间的流言……一瞬间,好几名方才抢着要与宁晚晚牵红线的贵妇人登时都歇了心思,一脸讪讪地退开了几步。
宁晚晚正自我感觉良好般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却冷不丁被夏妍坏了好事,当下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夏妍!南棠!我跟你们不共戴天!
虽然恨得直咬牙,不过宁晚晚却立马小脸一垮,委屈得直要掉眼泪:“夏妍,我知道你是想替南棠打抱不平,但苏家是苏家,我是我,你怎么能把对苏家的气撒到我身上呢?”
“这样……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夏妍冷哼一声“公平?那你倒是当着大家的面发个毒誓,今生绝不会嫁入苏家!”
“……”宁晚晚。
见对方迟迟不肯表态,夏妍越发鄙夷:“怎么?不敢吗?”
“我……”宁晚晚眼皮一颤,长睫上已然泪光闪现,“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太欺负人了。”
夏妍正要继续出言嘲讽,不想邬青莲身边一名紫衫妇人突然走了出来:“妍儿?你怎么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
“告诉你,若你再敢胡说八道的话,我回头就找你娘告状,让她好好教训你一番。”
认出妇人正是自家娘亲堂姐程吴氏,记起她以往欺负羞辱自家娘亲的嘴脸,夏妍越发的满脸不屑:“这就算尖酸刻薄?表姨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
这时,早看夏妍不顺眼的程小环立马冲出来替自家娘亲出头:“夏妍,我娘可是你长辈!你这样说话也未免太过份了。”
“我命令你,赶紧给我娘道歉,不然有你好看。”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一向比你好看。还有,劳你告诉表姨一声,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却是自己丢的~”夏妍压根不按常理出牌,气得程小环直翻白眼。
而眼见程小环连一个夏妍都搞不定,宁晚晚不得不再次出面了:“小环,别跟夏妍怄气了。”
“要知道,她们地灵馆的人一向看我们天殊馆不顺眼,所以她要说什么就随她吧,反正我们自己别放心上就好。”
程小环一听,立马频频点头:“你说得对,我才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有这心思,还不如多读点书呢。”
说着,又有意无意地瞟了夏妍一眼:“省得象某些人,无论再怎么读书,也始终进不了红榜。”
听着程小环阴阳怪气的语气,夏妍气得直想打人,不过这时南棠却上前将其护在了身后:“进红榜有什么了不起的?夏妍她只是不想进而已。”
南棠此话刚出,程小环率先哄笑了起来:“南棠,你这话说出来估计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这时,程吴氏等家有女儿在天殊馆进学的贵妇们也纷纷出言嘲笑指责起了南棠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