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逆女!”此刻听着南棠嘲笑的声音,邬青莲终于恼羞成怒,顾不上宁晚晚在旁边猛打眼色,一扬手就朝南棠甩了过去!
只是下一刻,邬青莲的手却在半空生生僵住了!
指尖一收,同时一把攥紧对方,重重一甩:“打我?你没这资格!”
“你……”邬青莲连连踉跄后退。
宁晚晚有心上前帮忙,却象记起了什么?连忙又收住脚步,眼巴巴看着自家娘亲一跤跌倒在地!
“好自为之。”南棠冷冷扫了母女二人一眼,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只是才走几步,夏妍便迎了上来:“怎么样?没吃亏吧?”
南棠笑了笑,拉上她,边走边将方才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夏妍惊讶得简直合不上嘴:“我的乖乖,那邬氏当真是你的亲娘吗?”
南棠此时却回头瞄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邬青莲以及假惺惺的宁晚晚,唇角漏出一抹嘲讽:“假如可以,我宁愿她不是!”
一切都过去了~
前世邬氏对自己从未有过半点骨肉情,那这一世,自己自然也不必把她放在心上。
南棠淡淡收回眸光,与夏妍并肩走远,却不知那刚从地上爬起的邬青莲正死死盯着自己背影:“贱人!”
自己今日盘算得极好,要趁南家父女窘迫之机将那丑八怪女儿哄到宁家,然后再利用她将南家房子拿到手,那样一来,南家父女再想翻出自己的手掌心?简直就是做梦!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煞费心机、甚至委屈求全,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捞着,反而被这逆女借机狠狠羞辱了一番……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旁边,宁晚晚将母亲的不甘和怨恨通通看在了眼里。
于是她略一思索,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报这个仇。”
居然敢羞辱娘亲?南棠,迟早有一日,你会被我踩在脚底,永无翻身之日!
另一边,因为担心南棠,夏妍便找了个借口,亲自将她送回了家。
到家后,南怀枢看出女儿有心事,于是便找了个机会,偷偷问了夏妍。
只是听完夏妍所说后,他却默默陷入了沉思当中……
与此同时,襄王府。
影七匆匆走进书房,将打听到有关南家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给了自家主子。
“你是说,那丫头的房子卖九百九十两白银?”听完后,萧言若有所思般缓缓放下了手中书卷。
“对,小人也纳闷,为什么不正好是一千两?”影七抓了抓头皮,表示想不明白。
“你呀,就是不长脑子。”萧言微哂一声,抬了抬浓眉,“去,找个靠得住的,过两日便把那丫头的房子买下来。”
“是。”影七刚要走,却又突然停下,“爷,那这回我们要压到什么价格?”
“压价?”萧言满头问号。
“对,爷每次跟那丫头谈交易,不都要压价的吗?”
“……”萧言突然有点无言,“这回,不必了。”
“王爷对那丫头真好。”影七由衷感叹一句。
确实,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主动出手帮人。
“本王并非要帮她。”不知为什么?萧言竟罕见地解释了起来,“只是想让她一心读书,不要输了比赛,丢了我襄王府的面子。”
“王爷英明。”
影七转身离开了,萧言却忽然有一丝莫名的心虚,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原因……
没什么好心虚的,自己确实只是为了让那丫头专心读书,赢得比赛,才会出手帮她的。
对,就是这样。
次日一大早,等女儿出门上学后,南怀枢便匆匆收拾了一些东西,一瘸一瘸地出了门……
眼看离考核的时间越来越近,所以一回到书院,南棠便一头扎进了书册里。
时间过得贼快,眼看就要到散学时分,而此时坐在前面的苏慕雪却得意洋洋地回头瞟了南棠一眼……蠢货!
方才,有人特意跑来告诉她,下注的金额已经有一千七百多两了!
这里面除了有两百六十两是押南棠赢外,其余全部都是押自己赢。
而那两百六十两里面,夏妍占了一百两,南棠自己则占了一百五十两,至于另外那十两,听说是一名平日不怎么吭声的老实学子所下的注。
哈,为赌一口气,南棠和夏妍那俩傻子居然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还真是傻到家了!
而且看看时间,再过几日就该到她俩抱头痛哭的时候了。
这时,夏妍留意到了苏慕雪嘲讽的目光,不由得狠狠回瞪了她一眼!
吓退对方后,夏妍却突然发现有人在学馆门前一晃……
下一刻,她放下书本,迅速从后门溜了出去。
待南棠后知后觉发现时,眼前早已没有了夏妍的踪影。
正纳闷间,夏妍却又神不知鬼不觉般溜了回来:“哎,跟你说件事情,是有关南伯父的。”
与此同时,平城乌石巷。
顶着烈日,南怀枢终于替人写完一封信,并从对方手里接过了五个大钱。
数了数,南怀枢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为了尽快替女儿达成心愿,自己除了把房子卖掉外,能赚一分便能多帮她一分。
想到这里,南怀枢紧紧攥了攥手中铜板,低下头,便要将其放入钱袋……
突然,耳边响起“吁”的一声。
同时,一辆崭新马车紧紧擦着南怀枢的小摊子猝然停下!
这一停不要紧,却将南怀枢狭小书桌上铺着的纸张刮得东一张、西一张的,一片狼籍。
南怀枢心疼花钱买来的纸张,于是连忙瘸着腿东拾一张、西捡一张……
眼看就要捡到最后一张,不想一只锦靴却一脚踏了上去:“大师兄?当真是你!”
声音有些耳熟!
南怀枢一抬头,却原来是自己同门师弟孙为良~
素知他与宁唯忠交好,于是南怀枢没好气般说了一句:“请让让。”
“让?”孙为良尖脸上泛出一抹嘲讽,“这条街道又不是大师兄你一个人的,凭什么叫我让?”
“你……”
“为良。”就在此时,马车上又走下一名人物,赫然正是那满脸堆笑的宁唯忠,“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