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 顾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抹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纤长的眼睫羞赧地轻颤了一下。
恰,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在车上等我。”陆裴衍笑了笑, 打开车门, 下车。
电话是小夏打来的, 顾梨接起。
从横城来的这几天,她因为脚踝受伤加上周末的原因, 一直没有去过工作室, 都是通过电话、微信与团队里的成员沟通。
电话一接通,小夏激动的音立刻传出来:“lily, 告诉一个消息, 我们通过了时装周组委会的审核评估, 刚刚收到组委会的正式邀请函了!lily gu终于要登上海城的时装周啦!”
顾梨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振奋, 语调里都浸着欣喜:“的吗,太了!”
领证,入选时装周, 今天的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
小夏:“lily,今天会来工作室吗?”
“今天……”顾梨看向车窗外,只见陆裴衍已走进药店里,“明天吧,我今天领证, 想再给自己放一天假。”
小夏:“哇, 领证了!恭喜恭喜,陆太太!祝们新婚快乐,百年合!”
慈善晚宴的事在江城都传遍了,顾梨的团队也已了她的男朋友其实就是陆裴衍, 那位大名鼎鼎的陆氏集团总裁。
顾梨弯了弯唇角:“谢谢。”
挂完电话没多久,大概是小夏把她领证的事跟工作室的其小伙伴们说了,工作群里一片祝福她新婚快乐的消息。
顾梨不由微微一笑,在群里发了几个大红包,感谢大家的祝福。
陆裴衍很快就来了。
顾梨刻意忽略买来的那盒东西,满心欢喜地把lily gu入选时装周的事和分享。
陆裴衍听完后,含笑看着她,认地说:“梨梨,恭喜,这是一个的开端,很棒,将来一定会登上四大时装周的。”
对她的肯定比任人的赞美都要令顾梨心花怒放,她高兴地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二十分钟后,宾利驶入湖光山舍。
车子刚在门廊前停下,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便欢快地朝这边飞奔过来。
顾梨下车,半蹲下身子,抱住正呼哧呼哧喘气的小可爱,眉眼弯弯地摸了摸它的头:“小萨!”
管家微微一笑,向顾梨打招呼:“顾小姐,上午。”
“叫太太。”陆裴衍纠正。
管家怔了一秒,立马反应过来,对顾梨的态度顿时更恭敬了几分:“太太,上午。”
“太太”这个称呼太郑其事,顾梨一时有点不太适应,她站起身,问管家:“是要带小萨出门去散步吗?”
管家点头:“是的,太太。”
顾梨侧眸看了一眼陆裴衍,说:“让我带小萨去散步吧,久没和它一起玩了。”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接过管家手中的牵引绳,伸到半途,却被陆裴衍的大手拦住。
陆裴衍握着她的手,温:“梨梨,先跟我上楼,给看一样东西。”
顾梨的眼睫轻轻地颤了一下:“噢。”
管家牵着小萨离开,陆裴衍牵着顾梨的手上楼。
顾梨的手被温热的大掌包裹着,跟着陆裴衍往楼上走,心跳渐渐有些快。
有什么东西这么着急让她看?怕是着急想吃梨吧?
毕竟,她前两天已答应过,领证后就可以把梨子给吃完,心里应该一直在惦记着,不然也不会一领完证,就直接把她带这里来……
顾梨明多此一问,还是忍不住小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让我和小萨玩呀?”
陆裴衍脚步微顿,头看她,镜片下藏着一抹捉摸不清的色。
们站在旋转楼梯上,顾梨的余光中,只见刘姨出现在二楼的楼梯,正在用消毒抹布往下擦楼梯扶手。
刘姨看到陆裴衍和顾梨,连忙停下来,笑眯眯地说:“先,顾小姐,们来了。”
陆裴衍这次没有去纠正刘姨对顾梨的称呼,只看着顾梨,轻轻地笑了下,低说:“先和我玩,不?”
刻意压低了音,顾梨不确定在不远处的刘姨有没有听到,心一下子跳更快了,脸颊上隐隐窜起一股热气。
两个成年人能玩什么,彼此心肚明。
“走吧。”陆裴衍牵着顾梨的手,继续往楼上走。
从刘姨身边过时,才提醒了刘姨一句:“刘姨,以后要叫她太太了。”
刘姨立即眉开眼笑地问:“们今早去领证了?”
陆裴衍:“嗯。”
刘姨:“恭喜们!祝先和太太新婚快乐,早贵子!”
刘姨在陆家做了二十多年,是看着陆裴衍长大的,陆裴衍国后从陆家老宅搬到湖光山舍,她便主动跟过来,照顾陆裴衍的活起居。
见这些年始终孤身一个人,刘姨一直有些操心,今终于找到自己心仪的另一半,她由衷地感到欣慰。
二楼,顾梨被陆裴衍拉进了的卧室里。
这是顾梨第二次进陆裴衍的卧室,装修简单,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不俗的品味。
上次,在这个卧室里,陆裴衍让她看到了只裹着一条浴巾的身材,这次……
顾梨看着陆裴衍:“……要给我看什么呀?”
陆裴衍:“猜?”
顾梨直接摇头:“我猜不到。”
陆裴衍没有向她多卖关子,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把小盒子递给顾梨,温:“打开看看。”
顾梨以为又是什么珠宝首饰之类的,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个小巧的红色福袋,福袋的正面用金线绣着“平安健康”,背面是“顾梨”。
顾梨一眼就认出来了,脱而出:“这是我小时候送给的那个平安符!”
她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陆裴衍:“阿衍,原来的还保管着它……”
当时她把这个护身符给的时候,那么嫌弃,她还以为早就给扔掉了。
陆裴衍:“梨梨,还记我第一次陪去疗养院看望奶奶来的那晚,我凌晨三点给打过电话吗?”
“记。”顾梨点点头,指尖摩挲着手里的护身符,“让我别怕,说以后来做我的护身符。”
她那晚睡正沉,突然被的电话弄醒,还以为有什么急事,结果只是在电话里莫名其妙地跟她说了那么两句话。
“我那晚梦到掉进湖里了。”陆裴衍将顾梨搂进怀里,“不会游泳,一直在水里挣扎,我在梦里怎么也游不到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沉下去,然后我就惊醒了。”
即便现在想起那个梦,仅仅只是个梦,仍然心有余悸。
“放心啦,梦都是相反的。”顾梨眼眸盈盈地看着,笑起来,“小时候发那次溺水后,我都会很注意了,不会乱去水边玩的。”
“嗯。”陆裴衍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琥珀色的浅眸凝视着她,“梨梨,其实那晚我不止做了那一个梦。”
的眼里带上了几分热意,顾梨对上的眼,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已下意识地问出:“还梦到什么了?”
“梦到——”陆裴衍话音微顿,低头凑近她的耳边,“我和做|爱了。”
湿热的气流吹拂进她的耳朵里,暧昧到了极点。
顾梨没料到这一副斯文的模样,会说这这么直白的字眼,心尖一麻,血液直往脸上涌。
她红着脸推了推搂着她的男人,又羞又赧地瞟一眼:“、怎么会做那梦……”
做就做了,偏偏还要跟她说。
陆裴衍眼微灼地看着她,直言不讳:“因为太想了。”
顾梨的脸颊一片滚烫,心跳擂鼓,咚咚咚。
她垂着眸,眼睫轻颤,白玉般的脸颊上染着一抹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羞涩的模样很美,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撩在陆裴衍的心上。
注视着她,嗓音哑了一分:“梨梨,有没有梦到过我,嗯?”
的眼尾已洇开淡淡的粉,顾梨不敢抬眸看,只摇头说:“没有。”
“从来不想我?”陆裴衍捧起她的脸,热意和暗色同时在镜片下弥漫,“可我怎么那么想?”
的掌心灼热,贴在她耳后的肌肤上,令顾梨浑身更加像着火一般,渐渐逼近,男荷尔蒙气息压迫过来,顾梨有点招架不住,想要逃,一股力却钳住她的下巴。
陆裴衍微微侧头,贴上了她香软的唇瓣。
开始时总是很温柔地含吮,濡湿的舌尖耐心地勾勒她的唇形,慢慢地品尝,尝到了甜头后,便越来越急切,越来越强势,想要到她的更多,不餍足。
男人灼热的气息一点点地侵略,不容她反抗,不许她后退。
顾梨微微仰着头和男人接吻,唇舌的厮磨交缠带给甜蜜和悸动,令她浑身酥麻发软,眼眸迷离,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的手臂,应着。
意乱情迷间,陆裴衍的一只手游移到她的腰后。
今天领证要拍结婚证件照,顾梨为了拍照效果,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纺衬衫,配一条黑色的鱼尾裙,裙子的隐形拉链设计在腰后。
察觉到陆裴衍的大手摸索到裙子的拉链上,顾梨的身体微微一僵。
陆裴衍气息有些低,然而并没有对她的拉链做什么,大掌贴着她的后腰,顺着她的后背一路往上,最终抵达她修长的颈脖,不轻不地摩挲了几下。
顾梨的颈后肌肤敏感,难捱地缩了缩肩膀。
陆裴衍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低问:“梨梨,要喝点酒吗?”
“嗯。”顾梨轻轻地点了点头,眼底潋滟,双颊还凝着晕红久久不散。
她答应了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况也已被撩拨情动,但她现在有点紧张,或许喝酒之后的微醺状态,能让她放松一些。
陆裴衍镜片下荡开笑意,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我去拿酒。”
放开顾梨,去酒柜取酒,很快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瓶红酒和两只干净的郁金香杯。
顾梨坐在沙发上,陆裴衍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白天的调情氛围比晚上差了一点,但已等不及晚上了。
陆裴衍摁了一下遥控器,两侧窗帘缓缓合上,最后严丝合缝地闭拢在一起,半分日光也透不进来。
没有开主灯,只靠几盏辅助光源烘托氛围。
顾梨觉有点笑,轻轻地抿了抿唇。
红酒瓶的瓶塞已拔掉,陆裴衍分别往两只透明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儿酒,顾梨那杯的酒比的这杯少。
石榴红色的酒液在优雅的高脚杯中微微荡漾,剔透的红宝石般,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顾梨端起酒杯,和陆裴衍轻轻地碰了一下杯,轻抿一小。
醇厚芳香的酒液在唇齿间游荡,让人陶醉。
但更醉人的不是这产自1992年的波尔多葡萄酒,是陆裴衍这个男人。
衬衫领敞开两颗扣,醇香的酒液入喉,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荷尔蒙流淌而出,是一让女人忍不住心旌摇曳的感。
肤色白,唇色红润,琥珀色的眼眸盛着温柔的笑意,就这么专注地看着顾梨,深情的眼里又藏着几分不动色的勾引。
顾梨心头小鹿乱撞,两颊染上桃粉,她觉自己已有点醉了。
还记上次和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喝酒,她也是这样被勾住,最后把初吻给了……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却被暧昧无无息地侵占,顾梨杯子里的酒少,没几就喝干净了。
陆裴衍看着她,问:“还喝吗?”
顾梨点头:“嗯,再喝一点儿。”
她酒量浅,其实已有一点醉意了,但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的事,还是觉紧张,难以缓解。
不行,她还让自己再醉一点。
“小酒鬼。”陆裴衍低笑一,却没有往她的酒杯里倒酒,而是将自己杯中仅剩的红酒一饮尽,然后突然勾过她的脖子,牢牢地覆上她的唇,舌尖一送,将红酒悉数喂进她的嘴里。
顾梨倏地愣了一下,馥郁的酒香在唇舌间弥漫,她本能地吞咽,男人的舌却在这时缠上来,与她厮磨在一起。
还有一些红酒来不及吞咽,石榴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唇角溢出来,沿白皙的下颌线,滴落在雪纺衬衫上。
其中两滴酒从她的领滑进去,在那片雪腻的肌肤上蜿蜒出带着浓郁酒香的痕迹。
陆裴衍这次吻粗急切,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沾染着酒气的唇舌在她的腔内席卷。
的体温在攀升,吻越来越深,顾梨更醉了几分,此时就像一尾搁浅的鱼渐渐缺氧,眼睫漫上湿意。
空气仿佛越来越稀薄,越来越的窒息感袭来,顾梨双手抵着的胸膛,无力地推搡。
陆裴衍终于松开她的舌尖,转而去舔那从她唇角溢出的红酒,顺着下颌线,至颈脖,循着那蜿蜒的酒香,解开她衬衫的两粒扣子……
顾梨浑身一颤,最终面红耳热地软在的怀里,杏眸弥漫着一层水雾,大地喘气,胸随着滚烫的呼吸强烈起伏。
陆裴衍轻轻地舔掉唇边一点酒渍,那是从顾梨那片软嫩的肌肤上带过来的。
的眼尾晕红,眼底一片暗色汹涌,轻抚着顾梨的脸,线低哑:“梨梨,的衣服弄脏了,去洗个澡?”
顾梨大脑还有点昏沉,缓了两秒才轻应:“。”
其实,无论衣服有没有被弄脏,这时也该去洗澡了……
陆裴衍:“自己可以吗?”
顾梨:“可、可以,我没怎么醉。”
她自己不可以洗澡的话,难还要让帮她洗吗?
陆裴衍笑:“去吧,我在这儿等,有事叫我。”
“嗯。”顾梨从怀里起来,目光一不小心瞟到紧绷着的西裤,脸上的红晕瞬间卷土来,她收目光,匆匆走向浴室。
很快,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温热的水流倾洒而下,顾梨站在花洒下,认清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肌肤从来不排斥陆裴衍的触碰,甚至的触碰能让她产一羞耻的愉悦感。
对于们来说,做|爱已是水到渠成的事,陆裴衍会给她带来更极致的一愉悦。
但是怎么办,她像还是有一点紧张……
十几分钟后,顾梨关掉水,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习惯地伸手要拿干净衣物,手不由一顿,放置干净衣物的置物架上空空也。
顾梨:“……”
上次在家里过夜,把的衬衫给她当睡衣穿,这次却没有什么表示,她只能用洁白的浴巾裹住身体。
浴巾要掩住她的胸,下摆的长度便只堪堪遮过大腿根。
浴巾只是暂时遮一下羞,反正最后都是要被扒干净的,穿什么都一样。
顾梨在浴室镜前站了一会儿,镜中映出她宛若少女的鲜嫩肌肤,白里透粉,美像花枝上那将绽未绽的花骨朵儿。
她深吸了一气,打开浴室门。
陆裴衍听到动静,抬眸看过去,落进视线里的女孩瓷肌玉骨,出水芙蓉般,面颊酡红,一双杏眼湿漉漉的,情态半醉半羞,勾人而不自。
镜片后的眼眸瞬间暗了几分。
顾梨双手揪着胸的浴巾,朝走来:“阿衍,我洗了。”
陆裴衍灼热的大掌捧起她的脸,低头吻她,的呼吸已然有一点急促,低哑的嗓音透着不堪最后一击的克制:“乖,等我一会儿。”
说完,摘下眼镜,一边解衬衫的纽扣,一边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关上,水响起,顾梨转身爬上了陆裴衍的床。
她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就要和这个男人发最亲密的关系,这点认顿时让她脸红心跳,无所适从。
顾梨伸手去关灯,“啪嗒”一,卧室里的光线骤然暗下来,只剩浴室那边还透着一点光。
水从浴室里传来,让她心不定,便干脆把脑袋蒙到了薄被里。
不过了多久,顾梨在被子里憋慌,正想探出脑袋换气时,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了。
眼前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床边,顾梨心一跳:“、洗啦。”
她听到微哑着嗓答:“嗯,洗了。”
下一秒,男人俯身,裹挟着水汽的身体便覆上来。
顾梨惊了一下,刚才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进浴室,浴室里只有一条浴巾,已被她裹在了身上,所以现在是……
顾梨僵住,浑身的血液霎时间呼呼地往头顶上涌。
陆裴衍半压在她身上,埋首在她的颈脖间,湿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摩挲:“老婆,我想吃梨。”
的嗓音仿佛裹挟着细小的电流,通过末梢传递开来,让顾梨的心脏直发麻,她脑子有些空白,颤说:“梨子已洗干净了……”
“乖。”陆裴衍情动难耐,一下吻住她的唇,大手摸索着从身下扯出一条白色的浴巾。
这颗梨子表皮细腻光滑,一直在的掌心里翻来滚去,想吃掉,已惦记很久了。
今天,终于偿所愿。
……
顾梨疲惫地睡过去,再醒来时,是在陆裴衍的怀里,后背贴着结实的胸膛。
她稍微动一下,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同时,一幅幅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进她的脑海里。
几个小时前,她和陆裴衍已是正的夫妻关系了………
“醒了?”陆裴衍温柔的嗓音轻轻地落在她的耳畔。
顾梨在怀里转了个身,伸手抱住的腰,把脸贴在的胸膛上,感受到强健有力的心跳,她觉很有安全感。
“阿衍……”她轻唤,音有点沙哑,眼睛也还肿着。
陆裴衍没有戴眼镜,伸手抱住她,温问:“梨梨,还痛不痛?”
吃梨的时候已尽量克制,尽量温柔,但她太甜了,最后还是有点失控,恨不把她一吃掉。
她现在身上的各痕迹,都是的罪证。
顾梨羞涩地摇摇头,眨了一下哭红肿的眼睛:“就是眼睛有点痛。”
“对不起,梨梨。”陆裴衍心疼地亲吻她的眼睛,“下次我不会再让哭了。”
顾梨:“嗯。”
那个时候的确是有点可怕,跟现在的温柔完全判若两人。
她哭着求饶,嗓子都哭哑了,却根本无动于衷,不,不是无动于衷,看着她哭,似乎是更兴奋了……
陆裴衍稍稍侧过身,从床头柜拿过自己的手机,操作了几下,然后把手机伸到顾梨的面前。
顾梨定睛一看,那是微信的个人资料页面,把原来的梨子头像换成了们在湖边的那一张合照。
顾梨轻轻弯了一下唇:“也换头像啦。”
陆裴衍慢条斯理地说:“确实该换了,不是换成这张,也该换成一张只剩果核的彩铅画。”
“就用这张!”顾梨赶紧说,“不许换成果核的!”
陆裴衍轻笑:“,不换。”
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突然说:“梨梨,还欠我一次许愿的机会。”
本来有两次许愿机会,在横城用掉了一次。
顾梨:“我还记着呢,不会赖账的,要现在许个愿吗?”
陆裴衍颔首:“嗯,现在就许。”
顾梨看着,有些奇:“那这次想要许个什么愿望?”
陆裴衍深深地看着她,认地说:“梨梨,答应我,我们死后要合葬,埋在一起立碑的那。”
合葬?顾梨愣住,她完全没料到会许一个这样奇怪的愿,下意识地说:“我们是夫妻,死后当然要合葬……”
“果我出了什么意外,我的意思是像我哥那样的情况。”陆裴衍顿了一下,“梨梨,现在是我的人了,果哪天我先死了,不许改嫁,死后一定要和我葬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宁可她孤独终老,一辈子活在对的思念里,也不希望她和别的男人幸福地活在一起。
像陆明礼之前想和周蔓结婚的事,绝对无法接受。
顾梨年纪还小,从来没有考虑过死的问题,这话题让她的心头觉有点沉:“阿衍,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陆裴衍眼幽暗:“梨梨,答应我。”
“,我答应。”顾梨认地点头,“我是的人,死是的鬼,果的有那一天,先离我而去,我绝不会变心,不会改嫁,我还完父母的恩,就立刻去陪。”
“阿衍,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永远都不会分开。”
顾梨的指尖捏起挂在颈脖上的吊坠项链:“就像送给我的这条‘萤火’项链,还记它的寓意吗?”
陆裴衍的眸光落在那枚吊坠上,眼底渐渐漫上温柔的笑意,在顾梨的唇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梨梨,爱萤火。”
爱萤火,当萤火不再发光,那便是命终结的时候。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