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万事通那一刻起,我就感觉他身上有种让人不由自主害怕的感觉。
而眼下,老虎一走,只留下我一个人和他独处,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以至于,他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
按理说,我现在的心理素质不应该这么差,可是,那种恐惧感却如此强烈,这很不正常。
突然,他那丑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从哭丧脸变成了皮笑肉不笑,而且,他还问了我一句:
“怎么啦,你害怕吗?”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到了这就一直心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如实回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然后我就看到他从地上的收纳袋里取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条皮鞭,整条皮鞭连手柄都是用皮子编织而成的。
这条皮鞭后半段是棕红色的,而前半段则是乌黑发亮。
看到他手里的鞭子,我立马知道了恐惧感的来源,源头就是这条鞭子,不会错的。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气息就是这条鞭子散发出来的。
而万事通手拿着鞭子,咧开嘴呵呵一笑说:
“在这种地方混,身上没有几件吓唬人的家伙可不行啊。”
虽然他这个笑看上去狰狞恐怖,而且,手里那条皮鞭依然让人心生畏惧,但是,他的话却在无形中让我对他有了几分信任。
就是这份信任,化解了我内心中的恐惧感,看着他收起皮鞭,我心生好奇,于是问他,为什么那根皮鞭会有这样的效果。
万事通告诉我,那条皮鞭是明朝旧物,那是货真价实的牢里拷打犯人的刑具。
按他的话说,这皮鞭上带着太多戾气和怨气,是件凶物。
说着话,他又从身旁地上的收纳袋里取出一件东西给我看,我一看他手里那玩意,顿时脸上一红。
此时他手里拿的这个东西是根木棍,一尺多长,二寸来粗。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男人的根。
而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开口时,万事通开口说道:
“你猜的没错,这东西就是仿照那玩意做出来的,不过,不是人的,而是驴的。”
我勒个擦,这老家伙这是什么癖好啊。
这可不是我下三滥,正经人
谁没事出来行走还随身带这么个玩意。
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面由心生,难怪这老家伙长得这么重口,他内心相当的重口味啊。
可是,随后听了他的解释我才知道我还真就错怪他了。
据他所说,这东西是从古代刑法器具‘木驴’上拆下来的,与那条皮鞭一样,都是驱邪避凶的上等物件。
那条皮鞭之所以会让人心惊胆战,是因为它沾染过太多人血,在加上岁月的沉积,这鞭子本身已经有了凶性。
而这条木驴根就更了不得了,这东西不止浸足了人血,而且,这血还是最阴最脏那种。
这东西对人的效果可能不明显,但是对于鬼神来说却是一件真正的凶器,鬼神对它唯恐避之不及。
然后他又给我展示了好几种古代刑具,比如宫刑用的凸刀,凌迟用的月牙刀等等,等等。
看着他手里这些存货我是蛋疼菊紧啊,尤其是在他介绍这些刑具的使用方法时,那真是听着都疼啊。
听完他的古代十大酷刑讲解之后,我发现,生在新社会,真好。
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万事通拿起收纳袋对我说:
“天亮了,收摊回家。”
哎!不是。这就收摊回家了,那我这怎么办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冯叔让我找他干嘛。
难道冯叔让我来找他,就是为了让我学习古代刑法,我学这玩意有什么用啊。
而万事通拿着收纳袋看我不动地方,就开口对我说道:
“你还愣着干嘛,走啊。”
“去哪啊?”我反问道。
“当然是跟我回家啊。”他回道。
跟他回家,我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家伙口这么重,贸然跟他回家,不会有危险吧。
他看我还是不动地方,伸手就来抓我。
这老家伙之前给我讲那些刑具时,每件刑具他都摸过了,我哪敢让他抓啊,这就不是恶不恶心的问题。
那想想都瘆得慌,所以,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老家伙看我这样倒是没生气,而是对我说道:
“你就是王小峰吧,咱们两家有点渊源,并且他答应帮我憋一次宝,可是,我们谈妥这件事没多久他就死了,这次他让你来,也算是了结了那件陈年旧事,走吧,回
家再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在豁然开朗之余,新的疑惑又涌上了心头。
万事通听了我的话,他回我道:
“到家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他反身向着公墓门口方向走去。
我这次没有顾虑了,毕竟这时我知道此行的目的了,所以,当然要跟着他了。
这也算是帮冯叔料理身后事吧。
往公墓门口走着,万事通给我讲了一下他对于冯叔不详说此行目的的猜测。
据他的猜测,冯叔这是在锻炼我,憋宝人寻宝其实也有类似于中医那样的望闻问切的手段。
对于这个我当然知道的比他清楚,毕竟这些冯叔都教我了。
而这里面的问就是指的打听消息,不过很显然,我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傻不愣登的直接找到了万事通。
听完他的猜测,我心情很复杂,说起来,望闻问切四字,当初冯叔可是掰开揉碎了跟我说的。
而我此行的实际运用却是糟糕透顶。
不过冯叔也是,你要真打算让我锻炼这个望闻问切,你直接说啊。
而对于我这个想法,万事通则是呵呵一笑说道:
“你果然学艺不精啊,这最后一个切字不就是通过以掌握的信息去推测吗?”
我被他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看来,是我学艺不精,不,应该说是我脑子不灵光。
而万事通听完我的自我评价之后摆了摆手说:
“你不是脑子不够灵光,只是还没开窍,慢慢来吧。”
说到这他 突然话锋一转:
“对了,还有一份惊喜,想来,冯喜也是怕你心乱吧。”
这么说着,我们来到公墓门口,此时,天光已经见亮,在晨曦映照中,一辆红色轿车停在路边。
轿车的车窗玻璃开着,一个人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我们这边。
虽然,在我们身边有其他人也在往门口走,但是我有种感觉,车里的人看的就是我们。
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也看清了车里人的模样,不由得脱口而出:
“哇,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