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点,徐红开始支帐篷了。
看她支帐篷,我就琢磨,我到底是睡呢还是不睡呢?
等那边帐篷搭好了,她钻进帐篷后,突然对我说:
“要不要再挤一晚。”
“不用了,我还要守着这颗珠子,谢谢啊。”跟她说完,我转头继续看着那棵珠子。
可是,她却说了一句:
“你真不进来,后半夜下雨啊。”
我想都没想,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回她:
“这衣服防水,再说,这里又不冷。”
可是说完我就愣住了,水火不相容啊,如果真下雨,这珠子指定要完啊。
这可怎么办?要不给这颗珠子搭个简易防雨棚。
正想着,头盔的面罩上就出现了一条水线,这雨说来就来。
而且,这雨来的又突然还密集,看着一条条水线从空中落下,赶忙去看那珠子。
雨点打在珠子上发出“滋滋”的轻响,而且不多一会就把珠子周围那些焦炭全打湿了。
白烟伴随着水雾升腾,然后被落下的水线打散,消失不见。
围绕着珠子的赤色火焰不大一会儿也不见了,而珠子本身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由于火焰围绕,所以,雨点打不到珠子上,都是被火焰蒸发了。
而现在,无数雨丝就直接落到了珠子上,那珠子接触雨水的地方,竟然鼓起了小包。
眼看着,一颗圆润的珠子不大一会就被雨水激的疙疙瘩瘩的,挺圆的一颗珠子变桑葚了。
看着那珠子的变化,心里有点发毛,这不会爆炸吧。
刚想到这,帐篷里想起了徐红的声音:
“你最好躲远点,这要是炸了在崩着你。”
这还真说不好,这次憋宝已经发生了太多想不到的变故了,所以,就算珠子炸了,想来也在情理之内。
那么,不管这颗珠子爆炸的威力有多大,想来,应该都不比一颗手榴弹要弱吧。
从它出土到现在,吸收的火焰可是不少。
我这正琢磨呢,脖领子就被徐红拉了一把,此时她就站在我身后,只听她说:
“愣什么神啊!快跑啊。”
再一看,那珠子已经有鹅蛋大了,色泽已经从赤红转变成了白色,里面清晰可见有一团红色气流在翻滚冲撞。
而且珠子表面还布满了黑色的纹路,看上去就像马上要碎裂了一样。
这种情况估计谁看了都会觉得是那个珠子要爆炸了吧,所以,我赶忙转身想跑。
而就在这时,好几天不说话的青龙突然开口了:
“你干嘛。”
这一句来的突然,搞得我措不及防,随口我就接了一句:
“当然是躲远点,不然一会爆炸在崩着我。”
由于这句话是直接说出来的,结果徐红就听到了,她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问:
“你自己叨咕叨咕,说什么呢?”
同时,青龙说道:
“以我看来,这火炎珠已经吸收了足够的太阳火与木炭火,这次你不把它取走,以后再想让它出土就难比登天了。”
听了青龙的话我脑袋当时就是“嗡”的一下,按它这意思,岂不是说,我都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拼啦,我停住脚步从背包里取出龙断,转身往回走。
徐红没想到我突然折返,一把没拉住我脚下一滑出溜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对我喊到:
“你抽什么风啊,你是打算用菜刀把那东西劈开还是怎么着啊?话说,你为啥随身带着菜刀啊?”
她这前半句话就不提了,后半句实在是有点不讲理了,我随身带个菜刀怎么啦,她还带着开山刀呢!
不过,这时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见着那珠子已经开始往土里沉了。
我拿着菜刀就往那边冲啊,可是,刚跑了一步,衣服下摆就被人抓住了。
不用问,抓我的人是徐红啊。
眼看着珠子已经缩进土里一点了,这时候可不是废话的时候,使劲前冲挣脱了徐红的手两步跑到那珠子前面。
我本意是顶住高温先切了火炎珠灵根再说,可是到了近前意外发现,此时的温度并没有白天那么高,完全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不过这都不重要,此时火炎珠已经沉入地下一半了,绝对不能
再等了。
如果让它完全缩入地下,再判断位置就真是难比登天了。
心里不断默念着“火炎珠气脉关节在下方一寸位置。”举起刀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抡了出去。
以前也没干过这事,不过想来应该不容易。
可实际情况却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是因为龙断太锋利,还是什么原因。
龙断从土包中切过,竟然完全感受不到阻力,结果因为我抡刀的力气太大,再加上刀自身的重量以及脚下湿滑,我直接被惯性带的失去了重心。
这一下不止摔倒了,我还撞在了一颗树上。
而那棵树的树干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被我一撞,立马就断了。
于是,我又被断掉的树干铬了一下,而且这一下正铬到腰上,当时我就岔气了。
这时也顾不上疼了,捂着肋叉子去看火炎珠的情况。
这时的火炎珠静静的躺在土包旁边,颜色已经从白色又变回了赤红色,但是,里面那团火气已经消失不见了。
另外它的亮度比起之前要弱了许多,现在照亮的范围已经不足五米。
此时脑海里响起了青龙的声音:
“不错啊,居然成功了,不虚此行。”
我虽然没谱,但是青龙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说明确实是成功了。
忍着疼坐起来,从背包里取出瓦罐,想去收那颗珠子。
可是,就在我触碰到火炎珠时,那珠子竟然又散发出一股红色烟雾,而且那烟雾瞬间就燃烧起来。
一看那珠子又着火了,我连忙缩手,但就在此时,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火借风势,一条火蛇向着我就蹿了过来,瞬间右胳膊整个就烧了起来。
涂抹了耐火涂层护甲的地方还好些,而没有做护甲处理的位置瞬间就感受到了那种灼烤的滋味。
我试图用土灭火,但是那火依然灭不掉。
不过之前徐红已经有了先例,所以我不太担心自己会被烧死。
几分钟之后,火终于灭了,我也松了一口气,果然,除了那真真切切的烧灼感以外,身体倒是没有损伤。
重重的叹了口气,从背包里取出定风符,同时心中感叹,真是差一点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