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听懂了周教授的意思,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就是我想的那样。
而周教授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是在世界各地的墓室里,都有关于长明灯的传说。
那么,抛去神话版本,单从科学角度去看,长明灯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毕竟,油灯的燃烧需要具备两个必然条件,首先是灯油。
那么,在一座古墓里历经几百上千年,如果没有人往里面添加灯油,这些灯岂不是早就灯尽油枯了。
而另一方面,火焰的燃烧离不开氧气助燃,那么,在密闭的地下,氧气总有消耗光的时候。
所以,长明灯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当然,这是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而用非常规科学则是另一种解释。
虽然到目前为止,现在的考古工作者都没有发现过长明灯,但是他们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为此他们还做过一系列实验,最终得出结论,如果将承装灯油的器皿用蜡密封好,再在灯芯的前端涂抹大量的白磷,然后做一个小机关,将一块高度风化的布轻轻盖在灯芯前端。
然后搭建一个密闭空间来模拟墓穴。
当密闭空间被打开之后,空气会大量涌入,那么,气流就会将严重风化的布刮碎。
而气流流动使磷发生反应燃烧,被灯芯火苗融化的蜡又会融入到灯油里,从而保证灯油不会大量挥发。
于是,一盏长明灯就这样制造出来了。
“所以,周教授,长明灯跟这个房间的白炽灯有什么关系呢。”
徐勇不解的问道,至此,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周教授这思维也太跳了,我是真的跟不上他的逻辑思维啊。
周教授没有回答徐勇的问题,而是对郝爱国说:
“饭团,去把灯关一下。”
饭团立马走到门旁,那里有一个刀闸开关,这玩意现在真的已经很难见到了。
而这个刀闸还有一个与普通刀闸不同的地方,手柄位置居然是一个联动活节。
而活节的的顶端就连接在大铁门的上面。
按照周教授的指示,郝爱国先把门关上,然后拉下了电闸,屋里立马陷入了一片漆黑。
随着周教授一声:
“饭团开门。”
饭郝爱国开门的瞬间,门上的链杠牵动刀闸上得活节,刀闸就合上了,屋里立马光明一片。
好吧,我终于知道周教授为什么要说长明灯了,他只是想告诉我们,这个和长明灯的性质是一样的。
是因为我们打开了门,屋里的灯才亮的。
而说到这里,还要顺带着提一句这个大铁门,正如周教授所说,这个大铁门门锁结构真的很简单。
而且整个门锁机关是开放性的,就在铁门内测,它有一根齿条和两个活节组成。
活节末端连着两根大插销,这就是这个门锁的结构了。
而正如周教授预料的那样,门锁每一个连接位置,都有被上油保养。
我看的不禁汗颜,这些雪人真的在保养门锁,那不用问了,研究区他们也会打扫,不然不会没有灰尘浮土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的自觉一点了,毕竟人家整的这么干净整洁,我们真给嚯嚯了那不叫事。
难道我们的素质还不如野人吗。
在周教授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各种器材,周教授一一给我们解释这些器材的名字和用途以及它们的发明者和年代。
这老研究员就是个移动的百科全书啊。
研究区除了这些设备和仪器以外,在左右两侧的墙壁上还有数道门。
之所以用左右而不是东西南北,那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找不到北了。
别说我,指北针都找不到了,我那指北针现在指针转的都跟个小电风扇一样了。
这些门有的带把手,有的是手轮,带把手的门都带有窗户,而且,那些窗户也算是干净。
之所以说算是干净那是因为野人擦玻璃是用手而不是布,我们能清楚的看到玻璃上被手抹过的痕迹。
在参观完设备之后,我们先去了左边第一道门前,那上面的玻璃窗占据了半个门的面积。
在门旁的墙壁上有标示牌,虽然我不认识德文,但是,我知道这间房子应该是档案室。
因为隔着玻璃我就看到了房间内整齐排列的架子和架子上的纸盒子。
那些纸盒子里面都是文件夹。
周教授试着拉了一下门,门很轻盈的就被拉开了。
房间里靠门的位置是一张办公桌,桌上有一本笔记本,笔记本是打开的,上面都是些七扭八拐的奇怪符号。
周教授看着笔记本直皱眉,他看了半天说了一句:
“这是什么文字,我完全看不懂。”
郝爱国:
“会不会是那些杜立巴人留下的,德国人抄录下来做研究的。”
徐勇:
“有这个可能。”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
“会不会是那些野人的杰作,周教授,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叫‘过猴山’的国产动画片啊。”
‘过猴山’是一部很老的国产动画了,但是我就有幸看到过动画片。
其中的情节我是印象深刻,这个动画内容就不多做阐述了,它里面讲到了一个知识点,那就是动物的模仿性。
片中的老爷爷做什么,那些猴子就做什么,这不正和我们现在面对的这个情况有点相似。
周教授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后,突然一拍脑门看了看郝爱国说:
“小峰说的很有道理,这很大概率就是那些雪人的杰作啊。”
然后他的表情就凝固了,许久,他开口说道:
“那么,这里面就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我们之前的判断真的是对的吗,这些雪人的行为到底是智力高度开化呢,还是单纯的模仿呢。”
周教授说完,徐勇接过了话头说:
“周教授,其实你这就有点刻板了,这两件事并不矛盾,他们正因为感受到了模仿所带来的好处,于是形成了习惯,直到最后形成认知,这不就是升华和提高嘛。”
周教授呵呵笑了笑说:
“哎,你看我,还真是刻板了。”
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郝爱国随手翻看着桌上的笔记本,一边看他一边说道:
“还别说,这系统的一看,他们也是从乱画到初见章法的在进步啊。”
可是,翻着翻着,他的脸色留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