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殊白没打算接他的电话,就算接了,说的是左右不过是那一件,与其听他唠叨,倒不如直接关机乐得清静。
对于白清欢这天真的模样,抬手在她额心上轻点了一下,薄唇轻轻地勾着,“不接没关系。”
两人离开了医院,坐上车时,傅殊白找到一个礼物袋,里面装的是送给白清欢的礼物。
计划夜晚回家送她,现下人在跟前,便拿出来送了。
白清欢没着急去接,而是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送我的?”
她不太确定这是不是给她的,万一不是,岂不是尴尬了。
“嗯,看看喜不喜欢。”傅殊白长腿微曲,点点头。
她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又看了他一眼,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犹豫了一秒,才慢吞吞地打开盒子。
里面装的是一只手表。
表盘上镶满了钻石。
璀璨星空。
纯白色的表带,背面刻着一排小字。
“你是夜空最闪亮的星——bqh&fsb。”
两人的名字缩写字母也刻在上面了。
且不说送表的意义,光这只表价值连城,没搞错的话,是百达翡丽手表。
这应该是私人订制。
白清欢将手表握在手心里,有些冰凉,很快沾染上她指腹上的温度,变得温暖起来。
她打量这手表,最后叹了一口气,温声拒绝,“我大概是配不上……”
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他攫取住,带着惩罚意味吻了上去。
他不喜欢听她说妄自菲薄的话,就很烦躁,让他心乱的不行。
什么配不配的,他说配,那就是极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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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嘴唇也被他磕破了,味蕾上尝到了血腥之气,她痛极了,紧蹙眉头。
这一言不合就吻她,不可取。
双手举在半空中抱他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闭着眼睛,实在是无趣的紧。
目前为止,她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可以欺瞒任何人,独独不能欺骗傅殊白。
等到他放开时,他的眼底猩红,里面盛着怒火,显然是不满的。
“若是不配,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我没记错,你该是在拍戏,告诉我,为什么会来?”
傅殊白声音沙哑低沉,盛冬日里都炭火,被人拿东西拨动一下,火星子向四周挥洒,让白清欢一时之间找不到应对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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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亦或者说怎么回答才委婉?
本身来这边就是个错,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缠越深,毛线团越来越乱。
凝着眸,眉头蹙起,垂着下巴,不予作答。
傅殊白少有的耐心等着她,半晌之后他低低的‘嗯’了声,从他鼻腔里发出的声音,有点重。
白清欢的双肩不由得颤了颤,慢慢地抬起下巴。
“我……”她满脑袋空白,鼻翼翕动,红唇张了张,怼人时话挺多,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像个哑巴似的。
双眼通红,里面潋艳着雾气,翘着他的时候,光芒微闪,惹得傅殊白质问不下去,想就此放过她。
又想到,她就是一个倔驴,明明有感觉,嘴上就是不承认。
从她手中把手表拿过来,不顾她的反对,戴在她的左手上。
逼仄的空间里,秒针转动是无声的。
她皮肤本就白皙,此刻更是衬得她手细,柔嫩。
白清欢动了动手,想要拒绝,又拒绝不掉。
对于奢侈品,她可有可无。
这表意义非凡,价值暂且不论,以后若是他重新觅得良人,这表再还于他吧。
“卿卿,语文中有个词语,叫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他单手压在她的手背上,薄唇轻抿,盯着她的侧脸,语气还算温柔,不至于同她翻脸。
白清欢心跳如雷,牙齿咬着唇里的肉,久久不语。
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看似简单的八个字,做起来难如登天。
她的大仇还未报,怎么可能及时行乐?
她只做到活在当下。
“给我时间好不好?”她好像理清了一点情绪,倏然抬头,眼含水泽,人无比的坚定,就连声音都透着与往日不同的感觉。
这句话无疑给了傅殊白希望。
哪怕是十年八年,他也会给。
傅殊白带着她去了祝衍新开的滑雪场,此时还没有到试营业,他们先过来玩。
祝衍知道后,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之前在船上的事儿,心里就过意不去,此刻不得献点殷勤。
滑雪场里除了工作人员,还有十来个都是祝衍的朋友,全都跑过来玩。
这是帝都最大的滑雪场了。
在这个季节,不容易。
在穿护具的时候,傅殊白帮她把膝盖护好,半弯着腰抬头看她,“玩过吗?”
白清欢想了想,大概没玩过。
上一世,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哪有时间娱乐。
重活一世,又在忙着搞事业,只为了击垮白浅音,更没时间娱乐。
“在下不才,会一点,等会儿带你。”傅殊白挑了挑眉梢,薄唇一勾,扯了一抹浅笑。
初次滑雪者,有可能会摔跤,将她的脑袋和膝盖护得好好的。
他有耐心地跟她讲解怎么用,滑雪道具怎么用。
工作人员:“……”要不要给他开份工资?
“傅先生,我是教练,可以教这位小姐,您看?”一位健硕的滑雪教练走到他的身旁,微微弯着腰,小声地询问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刚刚经理来电话,让他小心伺候这两位祖宗。
据说连老板见到他都得礼让三分。
他自然是不敢怠慢。
至于对方是什么身份,那就不得而知了。
傅殊白给了他一个眼神,比滑雪场还要冷,挺直着背,让滑雪教练后背一凉,他……应该是没说错话吧?
这眼神怎么像吃人似的?
白清欢还没有戴护目镜,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原来傅殊白这种人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我这是怕您受伤,傅先生千万不要误会。”
滑雪教练连连摆手,差一点倒吸一口凉气。
大概才想到可能吃醋了,连忙道歉。
“有需要再叫你。”傅殊白让他暂退到一旁,不要到他面前来碍眼,不说话,没人拿他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