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生,玩笑话不是这么开的。”白清欢从容澹定地从地上捡起杂志书,掸掸上面的灰尘,姿态优美。
她自是不信昨晚还与她温存的人会出车祸,毕竟身上残留他的余温好似还未消散。
想来是祝衍闲来无趣,来她这儿找乐子,可她并不是那些欢场上的女人,随意就能开玩笑的。
宁姐在外面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右手捏成拳头打在左手心上,想知道小祖宗何时跟祝衍牵扯上了。
她可真是一只妖艳的花蝴蝶,引得各个大老为她折腰。
心里也在郁闷,这小祖宗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晓的,居然偷跑理事馆给那种大人物做翻译,她也是看热搜才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就蒙在鼓里。
尔后又双手合十拜谢菩萨,好在这样的人儿让她遇见了。
寰球总裁嘴巴笑的就未合拢过,看着白清欢就像是摇钱树,同时心里隐隐在担忧,祝衍会跟他抢人。
这摇钱树不紧紧攥在手心里,怎么着都不得劲儿。
回头赶紧让人拟合约,最好让白清欢签终身,祝衍跟他抢人,好让他多赔点违约金,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噼哩啪啦响。
祝衍在里面,脸色有点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这么无动于衷,怪不得会逼得傅殊白向他求助。
想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当年傅家那么逼迫他,他都不肯低头,这回为了个女人,弄得毫无头绪不说,命差点都要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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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车祸是真,倒也没他形容的那么严重,不过是想考验一下白清欢的态度,想知道这女人心里到底有没有傅殊白。
“嘿,殊白是从你家出来后遭遇车祸,你若是挽留,也就错开时间,他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祝衍声音颇冷,显然是不耐烦,同时在指责她,这件事故皆因她而起。
白清欢再次抬头看他,当他说的是玩笑话,没成想是真的,心有一瞬地慌了。
本放在桌子上的杂志书,再次不小心她拂落在地,“啪嗒”一声,在静谧的房间显得响亮,促使她迅速回神。
“他、他真的出车祸了?”
她在抬起头时,氤氲雾气的桃花眼泅了红,红唇紧紧地抿着,声线微微颤抖有些不自然。
手指抠在桌子边缘,泛起了白晕,心里升起一抹担忧。
祝衍配合她的情绪,点头应声。
当坐上祝衍的车时,才惊觉,什么时候将傅殊白放于心上,竟然会同他一块儿去看望傅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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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水泥封心呢?
宁姐怕出事,让司机开的车在后面跟着,以免被狗仔拍到,传出不好的绯闻。
谁让祝衍的名号太响亮,走哪都能成为焦点。
坐在副驾驶上,偏过头去看窗外一瞬即逝的风景,好似她上一世短暂的一生。
心绪不宁时就喜欢用大拇指抠着食指的中间骨节。
她知道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偏生祝衍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你能进恋综全是殊白在里面周旋,你广告代言被抢也是殊白帮你,傅屿洲时刻找你麻烦,也是殊白回傅家帮你,这次他车祸是因为傅屿洲记恨在心,找人开车撞的他,你不知道他为了你做到了什么地步。”
“从我认识他以来,从未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你是第一个。白小姐你别怪我说实话,他当初说要跟你在一起时,我们都劝过他,那么多名媛任他挑,随便一个富家千金都能让他富有起来,偏生选了你,麻烦不断。”
祝衍一边打方向,一边用余光看白清欢,这女人好尼玛澹定!
这好友追妻路漫漫,看着好尼玛辛苦。
他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有句话他没说错,看不上白清欢是真,劝傅殊白随便走走肾也是真。
可他偏偏选择走心,选了条最艰难的路。
白清欢抠食指的动作一顿,惊诧地转身看他,心里被他的话震的久久不能回神,连话也不知该如何接。
怪不得她一路走来那么平坦,还以为是上天垂怜,哪里会知是傅殊白垂怜她。
祝衍继续道:“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同情他。殊白这个人很执拗,怕你承她情,害怕他,做那么多也不愿意和你讲。”
从公司到医院这段路程,白清欢的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凝视着前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接话。
浑浑噩噩地下车,来到808号病房,看到傅殊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时,脸色苍白如纸,眼睑下方一片青色,看样子像是熬了很久的夜。
祝衍告诉她傅殊白会去M国,也是因为她的缘故,他本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是她一直在后面拖后腿,拉低了他的生活质量。
塔读@ 她默默地走过去,找了一把椅子,轻声地放在病床边上,正襟危坐,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尔后深叹一口气。 抬起双手握住他的指骨,他手生得好看,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隐约可见青色脉络。 “傅殊白,我不会乱嫁人,当你一天未婚妻,就会做你一辈子的未婚妻。” 白清欢说着说着就停顿下来,因为她对感情挺愚钝,当初也不知怎么就像中邪了似的揪着傅屿洲不放。 说到底怪她太年轻,不知所谓。 “你怎么把人骗过来的?”韩斯年站在门外,踮着脚探查里面的情况。 “我说殊白成了植物人,我这主意不错吧。要不是我,他们两个人还不知道要扭捏到什么时候。” 祝衍啧了声,甩下脑袋,颇为自豪。 “回头我告诉他,让他给你颁朵小红花。”韩斯年笑得狡黠。 得到祝衍一顿勐踹,警告他告诉归告诉,别添油加醋。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韩斯年挑眉,那这可得看他心情了。 白清欢突然趴在病床上,侧脸枕在胳膊上,挑起眉眼直直地朝他看去。 心里乱成一团麻,怎么都清理不好,话都不知该从哪一段描述。 对他还没深爱到需要抱着他的身体痛哭流涕,可怜他怎么就出车祸了。 饶是如此,她心里也烦扰,眼圈红了,像被人欺负的小孩,等待大人救赎。 许是病房的白炽灯太刺眼,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