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了出去,给她一套衣服,让她换上。
穿的不是病号服。
他挺讨厌那样的衣服,总觉得是不好的预兆。
白清欢穿好衣服,才觉得人间值得她继续呆下去。
跟傅殊白呆在一块儿太窒息了。
只能说,她爱得不够深,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儿,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尤其是手掌的热度,好像怎么都下不去,时时刻刻提醒她刚刚做了什么事儿。
一种无言的难堪涌上心头。
傅殊白还在她跟前晃,她像一只受伤的鸵鸟,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从旁边伸出手去捞手机,跟宁姐报个平安,免得她又当阴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傅殊白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出去时,见到她要拿手机,顺便递过去。
手指无意间碰撞到一块儿,她受惊似的,忙不迭地收回手,刚好他也放手,手机砸落在床上,还好不是砸在地上,要不然屏幕又得成蜘蛛网。
傅殊白知道她会害羞,不会以此来调侃她,反而给她时间,让她能清醒认知刚刚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哪怕之后的动作都由他来带领她完成,他也甘之如饴。
白清欢在心里祈祷他快点出去,不要在面前晃了,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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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在心里想一想,这件事要怎么解决才能完美。
为了一个贱男人,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划算。
可不惩治那个贱男人,她心里又不痛快。
在她纠结的时候,听到关门声。
傅殊白离开了。
他一出去,白清欢觉得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自由起来,她松开手,被子往下蹬,感受一下自由的呼吸。
拿起手机解开锁,给宁姐发信息。
她人一直在楼下等着,没坐保姆车,她开自己的车来的,避免被狗仔拍到。
有时候,公众人物也挺无奈。
完全没有隐私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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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丢丢的小事,都能被无限放大,然后被键盘侠夸夸其谈,挺没劲的。
白清欢:“人脱险,勿念。”
宁姐刚回复她不要在微博上乱说今晚的事儿,她会来解决,信息还没有发出去,就已经收到微博提醒。
【须尽欢V:今晚遇到渣男给我柠檬水里投情·药,我该报警还是忍气吞声?】
——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安全没有?我这边建议报警,不应该让这种渣男逍遥法外。
——对这样的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以及对未来有可能被害的女同胞残忍。
——我们姐姐真是多灾多难,我们只想你平平安安。
——啊?这个圈子这么混乱吗?你太可怕了吧?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你报警,如果是假的,我希望它是真的。
网友各抒己见,白清欢也不是真的很想采纳,她会这么说,完全是气不过,让大家看看,金传立是一个怎样的人。
宁姐已经炸了。
这小祖宗也不怕,未来的路变窄。
她知道前因后果,也知道祖宗受委屈了,可这没证据的情况下,这么说,很容易招黑。
赶紧拨通白清欢的电话,让她把这条微博删了,就说被别人盗号了,这是别人发的,千万不能承认是自己发的。
白清欢不予理会,她是受害者,为什么要退缩??
就因为她是女人吗?
这个世界对女人的偏见太大。
男人犯错,那是理所应当。
女人犯错,那就是犯贱!
凭什么呀?
她不会删,她想清楚了,直接报警。
这种男人,就该牢里度过,不能放他出来。
寰球总裁打电话来,大骂宁姐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做好一个经纪人了?
不能做的话,公司里有大把的经纪人可以带白清欢。
她是公司的摇钱树,懂不懂?
宁姐听不了他的骂声,直接电话挂了。
狗屁的总裁,就知道风往哪里吹,他往哪里倒。
前后不过五分钟,祝衍转发了白清欢的微博,并且艾特了金传立,让好奇的网友知道,谁是那个贱男人。
金传立被白清欢电的到现在也没醒,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被严金抽打的鼻青脸肿,两颗肾踢爆了,直接给他阉了,让他这辈子也别想再当男人了。
沉檀转发了白清欢的微博,并且支持她报警,告诉网友,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第一时间报警,保护自己最重要,其他的都是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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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这才跑到白清欢微博底下,开始关心她有没有让渣男得手,有没有保护好自己,证据有没有留下来,最好能让贱男人牢底坐穿。
宁姐最后不管寰球总裁怎么说,她也跟着转发微博,只希望小祖宗能跟着她,不后悔。
她气的想拍方向盘,又想到就是在医院门口,此时已经晚了,将情绪收敛一下。
傅殊白没见金传立,他人已经在半死的边缘上,吩咐严金把他送去警局,附带上他偷税漏税六百八十万,以及qj三名女艺人,非法买药的全部证据。
这些不够让他牢底坐穿,傅殊白又想了办法,加了几宗罪,数罪并罚,他这辈子也别想从铁笼子里出来了。
交代一下里面的朋友,让他们好好的‘伺候’金传立,让他后悔惹到不该惹的人。
白清欢本来要睡觉,被傅殊白喊起来做笔录,她吐字清晰,全部过程告知,最后签上名字。
直到两天以后,她才知道傅殊白将所有的事都已经处理好了,完全不用她操心。
这个男人一声不响,做这么多,让她无地自容。
这日下了戏,天色尚早,她准备去趟医院做一下体检,害怕体内残留的毒素还未消退。
碰到柳玉芬假惺惺的在外面等她,关心她的身体状况,站在她的立场上辱骂金传立。
“真是苦了你孩子,这种贱男人,祝他以后生不如死,在牢里被人打死才好。”她说的动容。
若不是知道她的目的,白清欢差点就要被她感动到。
“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迟来的爱,太轻贱,我看不起。”
白清欢站在车门旁边,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扬起的眼角,满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