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宋依秋的父亲,宋长老。
宋依秋跟在他身后,看到方瑶他们,指着方瑶喊道:“没错,就是他!”
方瑶皱眉,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这个翠衣女子不是之前挡路的那个吗,怎么,这时候过来说什么就是自己,是来找麻烦来了?
“怎么回事?”老谷主有些不悦,他不喜欢自己在研制草药配方的时候被人打扰,但看到是宋长老和宋依秋,所以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因为他们的无礼而多说什么。
此时听到宋依秋指着方瑶说什么就是她,老谷主也有些疑惑,难不成她与方瑶认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可是方瑶以前在药王谷的时候,几乎对药王谷的其他人没有什么接触,后来更是匆忙离开,她们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接下来,宋依秋的声音,给了老谷主答案。
“谷主爷爷,他们是不是一共四个人?”宋依秋问道。
想到在里屋歇息的楚天河,老谷主点点头。
“没错,就是他们这四个人,之前我遇上了他们,这个书生对我言语轻薄,还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他的魔爪,谷主爷爷,您不要被这种人给蒙骗了!”宋长老在这里,宋依秋的底气十足,一点也不畏惧。
看着面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翠衣女子,方瑶一脸懵逼。
啥?她说的是我?
顾长歌也愣了,她还以为方瑶什么时候趁自己不注意,去调戏了别的妹子,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
“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方瑶惊恐地看着翠衣女子,她别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只不过是说了句话而已,就觉得自己言语轻薄了?还动手动脚?她连这人的衣角都没碰到过好吗!
老娘的一世英名啊!
方瑶的反应在宋长老眼中,则成了心虚的表现,心中更加肯定,这穷酸书生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愤怒地说道:“你居然还在狡辩,如果你没做这种事情,依秋怎么可能这么说,这关乎的可是她女儿家的清白!”
老谷主终于知道了他们的来意,敢情这对父女,是兴师问罪来了。
老谷主打量了方瑶几眼,好像重新认识了她一遍。
瑶丫头穿着男装的模样确实英俊,气质儒雅温和,与自己年轻的时候很是相像啊……老谷主在心中想着。
只是她居然有这种爱好,可真是没有想到啊!
方瑶看着老谷主神色的转变,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果然下一刻,老谷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唉,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那我也不劝你什么了,只要你高兴就好。”
本朝民风开放,老谷主活到这个岁数,更是看开了许多东西,在他误会了方瑶喜欢女子之后,虽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但也尊重方瑶的选择。
然而事实上,方瑶并不喜欢女子啊,只是出来闯个江湖,性向就会发生改变的话,那远在千里之外的陈黔,岂不是头顶青青大草原……
“阿嚏!”此时在书房处理公务的陈黔,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里美滋滋地想到,是不是瑶瑶在念叨自己呢。
“那啥,你误会了,我真没有。”方瑶向老谷主解释道。
宋长老和宋依秋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在他们看来,得知这穷酸书生的人品如此低劣后,老谷主不是应该感到愤怒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太过突然,以至于方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这么一会儿,她也想明白,自己应该是被那个翠衣女子给陷害了。
她不禁感觉有些好笑,如果自己真的是个男子,如果自己不是老谷主的亲传弟子……那这翠衣女子还有可能会成功。可关键是,老谷主知道自己是女子啊!
“说吧,你为何要陷害我,说我轻薄于你?”方瑶挑了挑眉,问道。
“你这书生,对我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居然还反咬一口说她陷害于你,当真是无耻至极!”宋长老指着方瑶喝骂道。
见方瑶极力否认,老谷主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不知道宋依秋为何会不惜女儿家的名声来陷害方瑶,但方瑶肯定没有做过她说的这种事。
且不说方瑶是个女子,以老谷主对方瑶的了解,她向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如果真的做了这种事,苦主都找上门来了,根本不会这样一直说没有这种事情,更不会去反咬一口。
对于方瑶的人品,老谷主向来都是信得过的。
“依秋,你为何要诬陷瑶儿?”老谷主严厉地看着宋依秋,如果他对方瑶没有足够的信任,如果方瑶真的是个男子,那么宋依秋的诬陷就会成功。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谷主爷爷,我没有诬陷他!”宋依秋惊恐地瞪大眼睛,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滚落下来。
她不明白,只听那个穷酸书生的一面之词,老谷主为什么马上相信了他,这和她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一定是这个穷酸书生给老谷主吃了什么迷魂汤!
想到这里,宋依秋更加卖力地表演了起来,声泪俱下,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活像是一个失去了清白的良家妇女。
“老谷主,秋儿受到了如此侮辱,你为何要帮着外人?你也算是看着秋儿长大的,难道不心疼她吗?”宋长老不知道方瑶和老谷主的关系,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宋依秋编造出来的谎言,对老谷主做出的判断,感到非常难以置信。
“外人?”老谷主冷哼一声,“她是什么外人?她是我很早之前收的亲传弟子,你居然说她是外人?”
什么?这个穷酸书生是老谷主的亲传弟子?怪不得老谷主对他如此偏袒!
听到这句话,宋依秋脑袋里嗡得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为了污蔑这个穷酸书生,她把古代女子看得很重的名节都拿了出来,如果这时候怂了,那她可就真的完了。
她只能硬撑着把这出戏给演到底,一口咬定穷酸书生轻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