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系统确认过,被领袖能力所影响的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后,方瑶决定,这次不如就拿村民试试。
她想找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这个村子有一条河,把村子分为东西两个村落,河上面有一座桥,作为东西村的村民来往的桥梁。
只不过因为干旱,这条河已经有些干涸了。
这次不同于寻常,桥上居然站着许多人,而且隐隐分成两个阵营。
方瑶走过去,听到了他们在争吵着什么。
“你们西村霸占着河上游,本来就很占便宜了,居然还在上游修堤筑坝,把河水给拦了下来,你让我们东村怎么活?”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说道。
“做人不能太过分了,我们东村的庄稼好几天没有浇水,已经枯死了!”又有一个年轻汉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东村的那个阵营里,传来一阵哭泣声:“呜呜呜,因为没有粮食吃,我家大宝二宝饿得直哭,你们就行行好,把水放过来吧,不然的话,借我们一点粮食也好啊……”
那是一个面容枯黄的妇人,双目无神,身材瘦弱,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好似风一吹,就能把她给吹倒。
而妇人的哀求,并没有得到西村人的怜悯。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们的粮食也不够吃呢,怎么能借给你呢?”一个面向刻薄的男子,尖声尖气地说道。
“对呀,河上游在我们西村,我们修堤筑坝,也在我们西村,关你们东村的人什么事?你们管得着吗?”
“别跟我们哭穷,这连年大旱,没人比你们富裕!”
他一开口,其他西村人立即帮腔,你一言我一语,把东村人气得够呛。
“你们再说一个试试!”那面色黝黑的壮汉上前两步,却被旁边的人拉住:“别冲动。”
“怎么着,你们自己没道理了,就想动手?”西村的人也不甘示弱,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方瑶他们住在西村,用银子换取粮食的时候,东村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显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么困难。
村子里的人对习武之人都很尊重,一见方瑶来了,纷纷安静下来,向她问好。
其实在一开始,方瑶已经把事情听了个大概,但还是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们西村和东村一直都不和睦,让少侠见笑了。”那个面向刻薄的男子对方瑶说道,言语之间很是有礼,若不是方瑶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知道,他原来是这样刻薄的一个人。
而西村的那些人看到方瑶,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纷纷围上来,请求方瑶给他们主持公道。
由于这个村子的特殊性,村子里面没有村长,东村和西村各有一个领头人,所以谁都不服谁,如果方瑶不插手,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会出现流血冲突。
“我听你们说什么修堤筑坝,我还没有看到过呢,带我去看看吧。”方瑶没有马上就下结论,毕竟她之前也没有来到过这条河边,不了解情况。
“好,少侠这边请。”那个刻薄男子面上露出恭敬的笑容,带着方瑶往他们修筑的堤坝走去。
那些西村和东村的村民非常关心事态发展,也跟着过来了。
这条河本来就没有多长,西村占据着水源,还修筑了堤坝,方瑶一看,好家伙,和东村那几乎干涸的河床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少侠您看,他们西村简直欺人太甚,有这么多河水,却拦在这里,不让我们东村使用!”那个黝黑汉子说道,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愤怒,对西村村民怒目而视。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不够用呢,怎么能给你们呢?”西村村民再次狡辩道。
这一眼就能看出,西村的到底是对是错。
“你们还是把这堤坝给拆了吧,东村西村本来就是一起共用一条河流,你们非得把水拦上,这是何道理?”方瑶对西村村民的自私感到愤怒的同时,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非东西两村有仇?那该是多大仇,非得把东村村民往死里逼?
“少侠……”那刻薄男子本来以为,方瑶就住在西村,肯定会帮西村说话,却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就这么办吧,本来你们也不该把水流堵上,赶紧把堤坝拆掉,对东西两村都有好处。”方瑶说道。
“少侠英明!”东村的村民欢呼起来。
西村的村民却还是不动,这时候,那刻薄男子连表面上的笑意都懒得维持了,说话间没有了之前的客气:“你又不是我们西村的人,怎么知道我们西村的难处?少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
其实西村的村民畏惧的是顾长歌和释空两人,方瑶这一身穷酸书生打扮,若不是与他们是同伴,根本不会对她好眼相待,甚至还会看不起她。
这边的习气就是这样,远离朝廷,造成了一种重武轻文的风气。
方瑶挑了挑眉,她刚才说的话确实是真的,西村看起来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但如果下一场大雨,河水得不到流通,便会发生水灾。
要是在以前,以方瑶的性子,肯定什么都不跟他们说,直接和系统兑换一场暴雨,下他个三天三夜,让自私的西村村民自食恶果,但她没有忘记一开始过来的目的,她是想试验一下领袖能力的功效。
所以,她故意没有和西村村民说明利害关系,想要看看使用领袖能力后,西村村民的态度,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系统提示:玩家方瑶使用领袖能力。]
“这条河原本就是两个村落共享,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还是赶紧把堤坝给拆掉吧。”方瑶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少侠说得对,是我们做错了,以前我们总想着能多用点水,保证庄稼的收成,现在想来,东村的村民却因此忍饥挨饿,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们这就把堤坝给拆除掉!”那个刻薄男子像是突然转了性一样,颇有一种痛改前非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