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方瑶一愣，马上想起之前在澜河巷附近，系统提示说她获得了谁谁谁的欣赏。
那个名字她记不清了。
难道又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他在跟踪自己？
提到这一茬，方瑶终于想起来问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和我之前获得的欣赏，是来自同一个人吗？”
[系统提示：是的，这人名叫顾长歌，他身上有一个吸引本系统的珍宝，正好他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到了你，所以本系统才会特意提醒。]
“他是什么人，对我有敌意吗？”方瑶现在走在大街上，小声与系统说话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系统提示：本系统没有感觉出他散发的敌意，但此人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希望玩家小心应对。]
方瑶顿时炸毛：“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要是不问你，岂不是永远也不知道被这么一个人盯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你还能再不靠谱一些吗？”
这次，系统没有再弹出对话框来，方瑶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太激动了一些，已经有路人的目光看向自己，她不知道那个顾长歌是不是也在此列，一听名字就跟普通的龙套不一样，当下也不再责怪系统，在清水县几乎绕了一大圈儿，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消失后，才回到万花楼。
回到房间，方瑶把门一锁：“你给我出来。”
系统还是没有反应，方瑶眯了眯眼睛，系统知道她很生气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神态，也不敢躲着了，现出少年身形，泪汪汪地看着方瑶，一副可怜的小模样。
方瑶简直气笑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说明白，还有脸在那里装委屈，搞得自己好像是个恶人一样。
“为什么不当时就跟我说清楚？”方瑶很是严肃，不光是这件事，以前还有其他事情，系统总是模棱两可提示一些东西，结果她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很严重。
“我……我忘了……”系统咬着嘴唇，泫然欲泣，扭扭捏捏委屈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你忘了？”方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系统虽然功能强大，但自从他开始智能化之后，就一直不怎么靠谱。
“我的错，你打我吧。”系统低着脑袋，缩着脖子，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认错态度很是真诚，再加上他这副皮囊实在好看，还真让方瑶下不去手。
这么一闹，方瑶气也消了一些，在得到系统的保证，下次一定注意，如果有这种比较危险的人物，绝对不会再忘记提醒她，之后也懒得与系统计较了。
总觉得像是在欺负小孩子一样。
“给我调出顾长歌的资料。”方瑶说道。
系统自知理亏，想要将功赎罪，这次居然没有向方瑶索要金币和爱情值。
搜索了一番之后，系统说道：“顾长歌在江湖上很是有名，来无影去无踪，武林人士只知其名，而见过其人的则寥寥可数，而他没有加入江湖中任何一方势力，无门无派，却得罪了一大票人，因为他是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好多大门派的女弟子都遭了他的辣手摧花。”
“就这些？”这个信息也太少了，从里面方瑶只能了解到很少的信息，连年龄都不得而知。
“就这些了，我虽然是系统，但对人物的资料调查，也只能知道别人知道的事情，至于那些更加隐秘的，只要升级到最完美的形态，一切都不是问题！”系统说道。
“然而等你升级到完美形态，估计我都老了……”方瑶吐槽道。
系统小脸一红，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怎么会老了，那时候你也就四十来岁吧……”
四十来岁……方瑶顿时觉得遥不可及。
接下来，或许是对方意识到方瑶发现了自己，没有继续再观察她，方瑶每天跟钟情逛逛街，带着方乐到处玩玩，有时再帮忙解答一下让林冰青感到困惑的问题。
当然，更多的时候，方瑶则是在修炼紫霞内功，这是一本心法，不仅可以修身养性练出内力来，还可以强身健体，方瑶有系统的帮助，又兑换了不少丹药加以辅用，竟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有所小成。
根据系统的推荐，方瑶又兑换了与紫霞内功配套的紫云剑法，很是勤奋，根据剑谱上写的，日出的时候是天地间灵气最充裕的时候，自此方瑶连懒觉都不睡了，每天天不亮就去附近的山上练剑。
也好在慢慢入了冬，天亮的越来越晚了，不然方瑶这种懒人估计坚持几天就放弃了。
另一边，陈黔其实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暗中关注着方瑶，他得知方瑶搬走之后悔不当初，恨不得打死当初那个兽性大发的自己。
陈黔派暗卫查找方瑶的踪迹，知道她在清水县过得很好，这段时间他想她想得都快疯了，但却不敢贸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由于陈黔的心思很是纯净，没有丝毫对方瑶不利的意思，系统也觉得陈黔是个大金主，存着想让他们重修旧好的心思，没有提醒方瑶这点。
陈黔在朝堂上很忙，偶尔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来清水县偷窥方瑶，日子过得倒也算是充实。
要让方瑶知道了，她肯定会万分惊讶，因为她一直觉得陈黔对她算不上多么喜欢，而且一直把她当作他以后众多女人其中的一个，如果她要是知道陈黔对她用情至深，早就回去把误会都解开了。
所以在某些程度上，系统也算是阴差阳错，好心办了坏事。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深夜，方瑶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心想别是有贼吧，心生警惕起来。
窗户被打开，方瑶本来想打得贼人生活不能自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却直冲向鼻间。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从窗户跃进，那股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方瑶定睛一看，此人星眉剑目，鼻若悬胆，一双紧紧抿着的薄唇毫无血色，很是英俊，和陈黔波斯猫那种泛着邪肆的英俊不同，他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正派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