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甲凝神一看,对面之人不是杀心又是谁。
心中暗叫一声倒霉,本以为杀心被砍掉一只胳膊之后,会离开此地,谁曾想居然一直藏在此地。
“哈哈,真是佛祖保佑,终于让你落在了我的手里。”铁笼外的杀心佛陀狂笑道。
白奉甲强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无数次的危机告诉他,越是危险的境地,就越离不开一颗冷静的心。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白奉甲冷静地问道。
杀心咬牙切齿地看着笼内的白奉甲,恨声道,“你虽然易容了,可惜你手中的刀不会易容。”
白奉甲提刀至身前,倒是将这事给忘了,轻抚刀身,淡淡地说道,“看来你对于这把刀,印象非常深刻啊。”
杀心猛地扑到铁笼上,咆哮道,“断臂之仇,老子一定要报。”
白奉甲淡淡地瞟了愤怒的杀心一眼,问道,“那你想怎么报?我此刻在笼内,你在笼外,我想让你杀,你也杀不到啊。”
杀心却猛然冷静下来,阴笑道,“你别想用激将法让我给你开门,虽然不能亲手杀了你,但能看到你慢慢受煎熬而死,也是不错的选择。”
白奉甲心中一沉,刚才确实有激将之意,没想到杀心虽然狂怒,但依然还是老奸巨猾,不肯上当。
只听杀心得意的道,“放心吧,里面除了没有粮食,其他东西一应俱全,你可以慢慢熬着,或许十天,或许半个月吧,就看你的造化啦。”
白奉甲四周环视一圈,笼内空间并不大,中间一个石柱之上滴滴答答地缓慢地掉落着水滴,好歹有水源可以补充,但的确如杀心所说,笼内一滴粮食也无。
“不要担心,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看着你日渐消瘦,形销骨立,奄奄一息,最后活活饿死,岂不是很痛快,想想都很痛快啊。哈哈哈!”杀心佛陀狂笑道。
杀心佛陀并没有停留,转身猛然拔刀,插入石壁中的一处,显然正是铁笼机关所在,这杀心也是老谋深算,深怕有其他无关人等闯进来,利用机关将白奉甲放了出去,还不如直接破坏了了事。
看着杀心手中的火把逐渐融入黑暗,白奉甲紧握手中的刀。
放弃,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刀客和谍子所能做的事情。
刀光突现,一阵火花迸出,眼前的铁笼居然纹丝不动。
白奉甲归刀入鞘,走到笼边,查看起刚才雪寂划过的位置,居然只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印痕。
白奉甲的心沉入了谷底,雪寂刀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宝刀,当年在铁浮屠手中更是威名远扬,没想到居然没能真正伤到眼前的铁笼。
也不知是谁当年在此地修筑了这么宏伟的地道,更不要提这座精心铸造的囚笼了。
显然不是喇嘛寺,白奉甲一路走来,地道周围的岩壁保存完好,其上的凿痕已经淡不可见,显然不是近一百年的作品,恐怕修建的时间比喇嘛寺的修建时间都早。
白奉甲缓缓坐了下来,运转内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虽然地道昏暗,但眼前所处的地方光线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白奉甲静下心来,思考着脱困之计。
现在指望白礼贤和白蓁蓁是没有希望了,既然杀心佛陀能
发现自己,那显然白家兄妹二人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白奉甲自身难保,也顾不上白家兄妹,只能是他们自求多福了。
上方佛堂之中。
白礼贤思虑出神,白蓁蓁正跪在佛前祈祷。
猛然一个喇嘛出现在佛像手掌之上。
白家兄妹二人一时出神,居然没有发现这喇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好俊的姑娘。”只听那喇嘛淫笑一声,赞道。
“谁!”白礼贤回过头来,猛然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那喇嘛的速度似乎比声音还快几分。
白礼贤话音刚落,那喇嘛已经一个跃身,飞到佛前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白蓁蓁掳到了怀中。
白礼贤心肝欲裂,惊喝一声,顾不得其他,拔刀便朝着那喇嘛冲去。
那喇嘛也是艺高人胆大,见白礼贤冲来,不躲不避,长袖一甩,直接将白礼贤击飞出去。
白礼贤飞倒在地,居然没能在那喇嘛手中走过一个回合。
猛然吐出一口鲜血,白礼贤已然受伤。
白蓁蓁在那喇嘛怀中,见自己兄长受伤,剧烈挣扎呼喊起来。
那喇嘛看着白蓁蓁的一张俏脸,也不制止,仿佛颇为享受一般,白蓁蓁挣扎得越厉害,那喇嘛笑得越大声。
白礼贤挣扎起身,坚持着拔刀指向那喇嘛,沉声喝道:“我乃白家家主之二子,白礼贤,你是何人?快快将我九妹放下。”
那喇嘛微微一愣神,阴笑起来,“要是百余年前,我尚且忌惮你们白家几分,此刻拿出来吓唬佛爷,却也不好使了。”
白礼贤微微愣神,反而冷静了下来,“你欲如何?”
却是将那喇嘛当做了歹人,是专门前来劫持人质一般。
那喇嘛也是胆大,浑然不顾白蓁蓁挣扎,一双枯手慢慢从白蓁蓁脸上滑过,感受着白蓁蓁凝脂一般的肌肤,口中淫笑连连。
白礼贤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这才知晓原来这喇嘛居然是为了劫色而来。
突然佛堂之门从外面猛然撞开,闯进两人,却是刚才在寺外探查的司马香和小沐两人。
司马香与白礼贤四目相对,又飞快避开。
那喇嘛见突然进来两人,一个纵身,带着白蓁蓁又重新站回到佛像巨大的手掌之中。
“那淫僧,还不快将那姑娘放下。”司马香冷喝一声,倒是让一旁的小沐微微侧目。
自己二人原本只是一时好奇,想来喇嘛寺内探查一番,却不想司马香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大喝,找了个理由便带着小沐跃墙闯了进来。
只是看那喇嘛身形速度,估计自己三人恐怕也不是敌手。
司马香同样微微皱眉,原本对于那喇嘛实力没有什么认知,此刻一见,心中不由得打鼓。
“哈哈哈,佛爷今儿高兴,也不跟你们计较,快快退下,免得扰了佛爷的雅兴。”喇嘛却也不怵三人,摸了一把白蓁蓁,淫笑道。
白礼贤面色涨红,再也顾不得其他,拔刀便冲了上去。
司马香见白礼贤行动,也娇叱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随之杀去。
小沐无奈,贪狼剑出鞘,三人共战那喇嘛一人。
那喇嘛果然不俗,只是顾忌伤了白蓁蓁,轻
轻在白蓁蓁身上点了两下,白蓁蓁立马动弹不得,只得被那喇嘛搂在怀中。
一刀两剑,战力倒也不弱,只是佛像巨大,几无立脚之处,唯一立足之地还被那喇嘛提前占据。
三人只得轮番上阵,一左一右一前共同夹击,但奈何喇嘛功夫高绝,一掌一袖居然应对自如。
过了片刻,三人呼吸不继,那喇嘛依然呼吸绵长,连面上都没有见一滴汗。
“唔,佛爷也不陪你们玩啦,洞房花烛夜还等着佛爷呢。”那喇嘛冷笑一声,交手之间已经探知三人斤两,也不再准备留手。
猛然听到佛像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师叔救我!”
那喇嘛眉头一皱,等到来人转到佛前来,却是杀心正惊慌失措地奔来。
身上披单早已不见了踪影,若非没有头发,否则此刻的样子更是狼狈不堪。
杀心还没停住脚步,身后又传来一声怒喝,“贼秃哪里走!”
来人正是狂狮。
见到佛堂前的场景,杀心与狂狮皆是一愣。
白礼贤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道,“台老,烦请快快救救蓁蓁!”
狂狮顺着白礼贤手指方向,方才看到白蓁蓁被劫持在佛掌之上。
顾不得追杀杀心,狂狮猛喝一声,“快快放了我徒儿!”
话音一起,双拳挥舞,直接朝着那喇嘛杀去。
杀心连忙喊道,“师叔小心!”
原来那劫持白蓁蓁的喇嘛正是净清。
狂狮性急如火,一双铁拳更是威力无匹,显然不是之前白礼贤三人可以相当的。
净清已经陷入了苦战。
佛堂之下,白礼贤一脸不善的看着杀心,刚才狂狮是追杀他而来,显然眼前这个喇嘛也不是什么善茬。
白礼贤强提一口真气,提刀杀向杀心。
一旁的司马香见状,娇叱一声,挥舞着手中的软剑相助白礼贤。
倒是小沐成了一旁看热闹的。
可怜杀心和尚,刚才在地道之中猛然遇到无头苍蝇似乱窜的狂狮,自己心虚,认为是白奉甲的援兵已到,刚一照面就慌忙逃窜,自然而然被狂狮认为是歹徒,一路追杀。
杀心也是弄巧成拙,见狂狮追得急了,连忙借助地道中的机关相助,却不想狂狮功力深厚,一般的机关根本奈何不得,反而更加坚定了狂狮对于杀心乃是歹人的判断。
一路弯弯绕绕,好不容易看到了救星,却不想又陷入了包围之中。
若是手臂没断,遇上白礼贤和司马香尚有一搏,现在确实处处受阻,强突不得。
片刻之间,上方的净清和狂狮还没分出胜负,杀心一身僧袍已经被司马香绞得个支离破碎。
杀心心中叫苦,眼看着就要命丧当场,连忙叫唤师叔救命。
净清心中也是叫苦不迭,眼前狂狮内力精纯,双拳对击之间,居然一时不分彼此,而那狂狮更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时之间净清竟然奈何不得。
眼见杀心佛陀就要命丧白礼贤刀下,净清心中一横,猛一运功,居然从身上迸出无数血滴,朝着狂狮和白礼贤等人射去。
场中众人不知这是什么秘法,连忙抵挡。
等众人回过神来,场中已经不见了净清等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