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别墅。
沈妄眼眸深邃地盯着面前的平板,最后一帧女人明媚张扬的脸定格在屏幕上。
他夹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颤着,暴露了他此刻紧绷暴躁的情绪。
沈妄用力吸了口烟,冷笑一声,眸中尽是狠戾。
“把四九城所有姓沈的资料都给我调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蠢货敢搞大他宝贝的肚子!
沈然无言地抽了抽嘴角,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提醒这位好忘事的主子:“爷,您忘了吗,一个月前,您对笙笙小姐......”
他在脑子里斟酌了一下措辞,试探性的道:“霸王硬上弓?”
沈妄:“......”
他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似乎很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来,但心里又隐隐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雀跃。
“你是说,那个蠢货是我?”
沈然:“......”
是的呢,爷。
沈然随身准备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沈妄每日来做的事,他翻开其中一页,大声朗读起来。
“上月初一,爷应酬喝多之后回沈家,在后院碰到了正好来沈家的笙笙小姐,由于您喝醉且被人下了药,便一把将笙笙小姐拽上了车,然后车子晃动了两个小时。”
念完,又默默加了一句:“我和司机躲的远远的,什么也没看见。”
然后收回本子,等待主子的吩咐。
沈妄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点开直播回放,来回看了几十遍后,猛地站起来,拖鞋都来不及换,就往门外奔去。
沈然赶紧跟在后面,深怕这位爷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
这边的余清清,直到余笙笙关了直播,她才反应过来。
这女人宣布和沈之宴结束了?
她还没发力,怎么就结束了?
“姐姐,你真的打算跟之宴哥哥取消订婚了?”她柔笑着看向余笙笙。
可她刚对上余笙笙的眼神,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余笙笙那双眼睛实在太可怕了。
以前的余笙笙就是朵单纯的菟丝花,除了那张美到让她嫉妒到发狂的脸,这个女人一无是处。每次见到自己,也总是摆出那副关切爱惜的神情。
什么时候对她露出这样冷酷的表情了!
“是啊。”余笙笙红唇微弯。
她轻轻笑着:“毕竟你的宴哥哥不喜欢我这个未婚妻,对你却是十分上心呢。身为姐姐的我,怎么好意思夺妹妹心中所爱呢?”
“姐姐,我不是......”余清清慌了一瞬,声音有些局促,她低下头,哭腔都出来了:“你知道的,宴哥哥只当我是妹妹而已。”
“是吗?”余笙笙语调轻佻的反问。
女孩笑的天真无邪,可余清清从里面品出了一股寒意,她后背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之前从闺蜜那里弄来的虫子,很小一只,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地蚕蛹。
“姐姐,这个送给你玩,之宴哥哥这段时间不是在拍《虫蛊秘事》吗,剧组那边很多这种小玩意,这是他寄回来给我玩的呢,我把它送给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余笙笙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那个小玻璃瓶上,里面的小虫子正精神十足地来回爬着。
前世,她就是被这个东西噬了心智,从神志不清到彻底沦落成一个疯子,在沈之宴和余清清面前卑微地连人格都没了,任由他们践踏自己的尊严。
一向疼爱她的父亲最终也受不了她不断发疯犯贱,听从了她那个‘后妈’意见,把她给送进了精神病院。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初的余笙笙了!
余清清将玻璃瓶子上面的盖拧开,将虫子往余笙笙手上倒。
“姐姐,这个很好玩的哦......”
眼见那只虫子就快钻进她的手心时,余笙笙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蓦地伸出两指将虫子捏住。
像是看着什么稀奇的玩意,她专注的盯着指尖的东西看。
余清清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表情就快绷不住:“姐姐,你看什么呢?”
余笙笙垂眸,桃花眼里揉着细碎的灯光,璀璨妖艳:“我在看,这玩意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呀。”
余笙笙一把拽住余清清的头发,往后一扯,迫使她头往上抬起,那只擒着毒虫的手指‘啪’地一下打向余清清的嘴里。
掌掴的同时,毒虫也被送了进去。
“啊!”余清清尖叫出声,浑身发着抖,不停地挣扎,用手抠自己的喉咙,想把虫子吐出来。
余笙笙唇角的弧度在余清清痛苦不堪的惨叫下逐渐扩大。
她满意地松开了手,戏谑的欣赏着余清清凄厉惨叫的模样。
毒虫钻进人体内的段时间内会自动吸食吃下虫子之人的心头血,这个过程能让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余清清像个破烂玩偶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两只眼珠子死死瞪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女人。
余笙笙环抱双手像是看戏一般,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彻底击溃了余清清的心防。
虫子在体内渐渐安生,那锥心的疼痛骤然消失。
余清清咬着牙怒视余笙笙,往常伪善的面具撕掉:“余笙笙,你敢把这个虫子喂我吃掉,你这个贱——啊!”
一股巨大的力撕扯着她的下巴,她疼的说不出话了。
余笙笙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这张嘴,用来说人话可惜了。”
余清清不知道她这话里什么意思,但她从脚底板窜出一股恐惧感,仿佛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人,是恶鬼。
“来,学两句狗叫我听听。”余笙笙打了个响指,慢条斯理的松开钳制住她的手,从余清清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录屏。
“汪!汪汪......”
只见余清清突然双目呆滞,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匍匐在地上,舌头伸了出来,不断的朝余笙笙叫。
“汪!”
余笙笙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举着手机对着她拍,看的津津有味。
顺手还给她脖子上系了个铃铛。
直到她玩够了,才收敛了嘴角的笑,将手机扔在跪着的余清清面前。
淡淡地吩咐:“把这段视频上传到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