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沉媛便想凝神读取方子言过往的心声,看看能不能解开心中的疑惑。
就在沉媛凝神读取心声时,方子言对上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开始动容了。
方子言心中一喜,接着侃侃而谈地将自己的全盘计划托出,“媛娘,我已经计划好了,上元佳节县里有花灯会,到时候街上人山人海的,咱们可以借着人多混乱离开县城。”
“咱们出了城门直接走小路赶往安义县,再从安义县往南走约莫一个月的路程就到江南了。”
人多混乱,等陈家与萧家发现他们不见的时候,也只是以为他们是人多走散了,等到两家人发现他们私奔时,估计他们都快到赶到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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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言话语微微一顿,目光温柔地看向还在若有所思的沉媛,柔声诱哄道:“媛娘,虽说我在陈家也攒了点银钱,但咱们去到江南要花费的地方还很多。”
“你看,你能不能临走前弄些钱带走?”
“且,咱们刚到个新地方,总要想些赚钱的法子,总不能坐吃山空。”
“我看萧家铺子生意就不错,如今你住在铺子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你……”说着,方子言给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给沉媛。
接着道:“这样,咱们往后的生活费以及赚钱的法子就有着落了,这些就当做是你救回萧霁他娘的的报酬。”
话罢,方子言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沉媛懂他的意思,他也相信他的小姑娘从来不肯吃亏。
他温柔地看着沉媛,静候她的回答。
这边屋内一片寂静,隔壁包间的卫津霖与李绪东正在低声争执,李绪东一边掰开卫津霖的手,一边冷声道:“不行,我要回去告知萧兄,让他来抓奸。”
“你先听听嫂子怎么说再做打算,万一是误会呢?”卫津霖紧紧钳住他的手腕,低声劝道:“嫂子进门这么久就讲了一句话,从头到尾都是那男的在讲,你先听完再说。”
李绪东反驳道:“这两人都开始合谋算计萧家的铺子了,这还叫误会吗?”
“不行,我要去找萧兄过来,卫二,你看着他们。”话罢,他用力掰开卫津霖的大手,火急火燎地冲出房间。
卫津霖抓都抓不住他,无奈,他只能贴着墙听后续。
方子言静候沉媛半晌,见她一直没回应,正准备开口说话,屋内突兀响起一声讥笑。
沉媛看向方子言,声音清冷道:“方子言,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说了让你不要来纠缠我,你怎么还有脸三番两次开口让我跟你私奔?”
方子言面带焦急之色,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沉媛的肩头,“媛娘,我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沉媛反手“啪”地甩了他一巴掌,只见她涨红着一张俏脸,明显被气得不清。
她是真的分不清方子言到底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自信过头,认为他们曾经的爱情会永至死不渝。
沉媛声色厉荏道:“你凭甚认为我会放弃一个处处疼爱我的夫君,与你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抛妻的小人私奔?”
“你凭甚认为我一定非你不可,凭甚认为我会放弃诰命夫人的身份,无名无份地跟着你在乡间过着贫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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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媛娘,你怎会变得如此爱慕虚荣?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方子言不可置信地看向沉媛,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失望。
“嗬”沉媛低笑道:“方子言,我再如何爱慕虚荣也是爱慕我夫君给我挣来的虚荣,总要好过你总是处处想着如何吃软饭?”
“你与陈氏成婚不就是为了陈家的财产吗?”
“只可惜你与陈氏成婚后,才发现陈家二房人前风光,其实就是个内强中干的空壳子,你在陈家人以及陈氏面前处处卑躬屈膝,愣是一星半点的好处都没捞到。”
“此时,你知晓萧家在县里开了个生意红火的吃食铺子,便转身将主意打到我身上。”
沉媛勾了勾唇角,继续嘲讽道:“你以为我还对你情深意重,非你不可,你以为你对我勾勾手指头,我就会偷萧家铺子的秘方以及卷走铺子的银钱与你远走高飞吗?”
方子言与陈氏的婚事,一开始的确是陈家逼他负责,但等他想通后,他也的确是冲着陈家财产去的。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方子言身子一个踉跄,满脸惊悚地看向沉媛,她说的竟与自个经历以及心中所想分毫不差。
上次在酒楼撞见沉媛与萧家人吃饭时,他心中就萌生了这个想法。
他想着他们两人从陈家以及萧家捞上一笔,然后一起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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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捞上一笔,他们两人自然是不可能正常和离,如若不然,他们的计划就无法实施。
沉媛轻蔑一笑,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听取他以往的心声知道的。
沉媛突然抬手搓了搓手指头,似笑非笑地解释道:“你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只要我愿意花钱,你跟陈氏的闺房秘事我都能打听出来。”
“你以为你莫名其妙地跑来纠缠我,我真的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吗?”
沉媛无情的话语以及她如针芒般的眼神,方子言觉得他此时就像一个上跳下蹿的小丑,脸皮火辣辣的疼……
沉媛并未打算放过他,冷声道:“我以为那封告密信会让你有所收敛,却没想到你非要自取其辱才肯罢休。”
方子言勐地抬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那封告密信是你写的?”
“方子言,若你还念着以前的情分,咱们还是一别两宽,各生安喜的好,如若不然,我会让你连陈家上门女婿都当不成。”言讫,沉媛懒得再与他废话,转身开门离去。
看着小姑娘决然离去的背影,方子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凳子上,心中忽泛起一股酸涩,这涩意直冲眼底……
沉媛出了醉香楼脚步一拐往辟雍堂方向去,她虽是被方子言气了一肚子的气,但出来一趟仍不忘顺道去买些笔墨纸砚回去。
她刚行至西街街头,阴沉着脸脚下生风的萧霁便与她插肩而过,她停下脚步,回头喊道:…….夫,夫君……萧霁。”
上一章改了一下文,上一章写到卫津霖在酒楼遇到沉媛时,萧霁也在,改了一下,他不在。就改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