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肥半瘦的东坡肉红得透亮,色如玛瑙,夹起一块送入口中,软而不烂,肥而不腻。
蒸好的鱼肉白如玉、搭配上翡翠嫩绿的葱丝、明黄的姜丝,不仅模样好看,鱼肉吃起来极鲜极嫩。
席上众人大快朵颐,更有甚者边吃边眯起眼睛吃得一脸享受。
卫津霖边吃边隔空卖乖,“嗯,好吃,嫂子们这饭菜做得可比大酒楼好吃多了。”
“特别是这道麻辣暖炉,嫂子们做得比盛京的大酒楼还要好吃,嫂子们可以考虑开家铺子。”
“诶!虾肉,虾肉给我留点……”
萧霁边吃边点头,偏头看向身旁的沉媛,压低声音道:“媛娘,卫二说的可以考虑,天气渐冷,卖暖锅正合适。”
“做这个麻烦吗?若是不麻烦可以考虑开家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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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吃食的做法不甚了解,但他也知道小姑娘做吃食向来讲究。
他知道小姑娘近来又与二哥二嫂合作酿酒,若是不麻烦可以考虑,若是太麻烦了,他倒不愿小姑娘折腾,以免折腾坏了身子。
萧家几人眼珠子转了一圈,见到周围宾客都在大快朵颐,附和道:“这个考虑,大家都很爱吃,卫公子也说好。”
沉媛点了点头,回了句“我再想想”。
天气渐冷,她已经开始在着手找铺子的事。
铺子还是打算卖吃食,但是要买肠粉还是火锅,她还在考虑当中。
萧霁知晓她一向有主见,低声道:“若是钱不够你跟我说,我给你想办法。”
沉媛随意点了点头,也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秋阳辗转,自堂屋东侧慢慢转移至堂屋西侧,宴席结束,宾客皆散。
萧家众人将地方收拾干净,借的板凳归还各家后,终于能坐下来歇一歇,顺道将给萧母准备的寿礼拿出来。
塔读@ 长幼有序,依次献礼。 萧清、林氏率先跪在地上磕头,萧清虔诚奉上一道平安符作为寿礼,面色恭敬道:“娘,这是儿子特意去给您求的平安符,儿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言讫,萧清闭上嘴,身姿挺拔地跪在地上。 林氏暗暗瞪了他一眼,见他没反应,接过话道:“娘,这是夫君特意去普光寺给您求的平安符,他还添了不少香油钱为您祈福,祈求菩萨庇佑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萧母眉开眼笑接过,粗糙的手指轻抚平安符,连声道好。 看到萧母欢喜的神情,林氏嘴角的笑容愈发深了几分。 随即将自个纳的护膝奉上,欢声道:“娘,这是儿媳特意为您做的护膝,儿媳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做护膝的主意还是沉媛给林氏出的,林氏听了觉得不错,便让萧清上山给她打几只兔子回来,用兔子毛做了一对护膝。 “儿媳可是熬了好几夜才做出来的,虽说手指头都戳破好几根,但想到给娘做的,儿媳就不觉得疼了。” 萧母欢喜接过,顺着林氏的话夸了她几句,给夫妻两递了个红封。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大房送完接着就是二房送,萧正、谢氏夫妻两人做了一套衣裳送给萧母。 许氏因为林氏卖乖哄得萧母开怀大笑在前,轮到萧正时,他亦是卯足劲地卖乖。 方才听着林氏的话,萧霁莫名地觉得耳熟,眼下再听萧正卖乖,他终于明白怎么个耳熟法了。 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小姑娘,压低声音道:“你觉不觉得大嫂跟二哥说的话有些耳熟?” 沉媛茫然地看向萧霁,没搞懂他这话的意思。 对上小姑娘杏眸中的困惑之色,萧霁唇角轻勾,揶揄道:“你不觉得耳熟吗?你往日也是这样说话的。” 就像林氏那般,绣了对护膝哄萧母开心之际也不忘谈起自己的辛苦付出,既哄了别人开心也能让别人记住她的付出。 沉媛短短几个月内能讨得萧家人的欢心,靠的不仅仅是带领他们挣钱,还有她的能说会道。 男人这话听在沉媛耳朵里,就成了男人说她喜邀功、喜卖乖,沉媛骄横地瞪了男人一眼。 萧霁唇角越发上扬,揶揄道:“看来不用多久,大嫂跟二哥尽得你真传了。” 首发&:塔>-读小说 话落,萧正喊道:“老三到你们了。” 萧正已经站起身,他就奇怪还不见三房上前磕头,原来是在打情骂俏。 萧霁与沉媛上前跪拜磕头后,萧霁拿出一沓厚厚的纸张,恭敬道:“这是儿子为娘抄写的心经,儿子祝康健如意,福乐绵绵。” 萧母接过经书,连声夸赞。 沉媛从萧秋灵手上接过厚棉衣,脆声道:“娘,这是儿媳为您准备的厚棉衣,儿媳祝您生辰快乐,愉悦长相伴。” 萧母笑容满面接过礼物,细细抚摸,嗔声道:“娘的衣裳多得穿不完,你费这个钱干啥?” “哟!这针脚线做得真好,这衣裳也软,这是你亲手做的?” “还是买的,这么一件买的话老贵了吧?”她也就是好奇问一嘴,话说家里几个女人都有做女红,之前还绣花去卖,貌似她就没见过沉媛做过女红。 沉媛甜甜笑道:“娘,我哪有这等好手艺,这布料是我买回来请灵娘缝的,我就帮忙裁了一下布料。” “这布料是我从绸缎铺子上买的,衣裳里面放的乱麻,都不贵,娘放心穿咧。”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乱麻即是纺线做布的下脚料,时下穷人家都是用乱麻做冬衣夹层,只是附近几个县不纺布,乱麻不好找,这是沉媛托萧玉朋友寻来的。 倒不是沉媛不想做更好的棉衣给萧母,只是萧母一天到晚都要干活,就怕买好的衣服给她,她舍不得穿。 两人送完礼,接着就是萧玉、萧秋灵。 两人这几个月赚了不少钱,想到萧家二老那被子已经缝缝补补盖了很多年,索性学沉媛,直接用乱麻一起做了床新被子当成寿礼。 萧母开开心心接过,笑呵呵道好,收完礼,生辰也算是过完了。 …… 天空月朗星稀,银白色月光洋洋洒洒地镀在屋顶的砖瓦上。 屋内 沉媛正坐在床榻上抹着半湿的秀发,见到萧霁沐浴回来,从身后掏出一个包袱递给他,柔声道:“这是给娘做衣裳剩下的布料,我见有多便让灵娘顺道也给你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