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人微微一愣，他们只查到沉媛是久玲珑的幕后东家之一，他们倒是没想到沉媛名下还有其他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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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他们恍然大悟。
是了，短短两年内能在盛京买下两座三进三出大宅的小女郎，名下怎么可能只经营一门生意？
萧霁继续道：“碧玉阁蔷薇水与染甲的方子都是内子交给唐七娘的。”
“神通广大、深谋远虑的杨尚书想必也是知晓了内子的生财之道才想着让我们夫妻二人和离，让内子改嫁进孙家好谋取她的财产吧？”
他之所以说出碧玉阁是不想当着皇帝的面说出久玲珑，皇帝知不知道是一回事，由他们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当然，心里有鬼的杨家人自然不可能主动提起久玲珑，若是提起不就是不打自招么。
碧玉阁皇帝是知晓的，碧玉阁想出的染甲法子、蔷薇水大受盛京贵女们的欢迎，生意火到半年之内开了三家分阁。
不说一瓶蔷薇水卖几百金，便是染一次甲都要十几金，笼统五家碧玉阁一年加起来的数目可想而知，若说杨家人一点都不心动，皇帝可是一点都不信。
若杨家人不缺钱，杨氏频频放售铺子宅子做甚？
“我——”杨政高正欲反驳，姜陵景便冷声打断他的话，道：“想必宣平伯爵府看中的不仅是小女的生财之道，还看中了她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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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皇帝狐疑的目光，他直接点明道：“杨尚书若不是看在她是我嫡亲女儿的份上，又怎么愿意认下一出生便将她送与家仆抚养的亲外孙女？”
沉媛十余年间所经历的一切，他都查得清清楚楚，想起这十余年她受的苦，他的心彷佛有一柄利刃探入肺腑，旋转拧动剜心般的尖锐疼痛。
他眼眶泛红，声音低沉暗哑道：“一个出生即被抛弃，一个被至亲母族视为孽种的孩子。”
“若不是看在她是我广平候府嫡系血亲的份上，你们杨家又怎会甘愿认下她这个家族污点？”
“又怎会给她安上一个杨家旁系孤女的身份？”
萧霁与姜陵景说得一点也没错，杨家人确实是看中了沉媛的身份以及她的生财之道。
当杨三娘第一次向杨伦续提出将萧霁一家驱离盛京时，杨伦续已经打算利用沉媛的身份让宣平伯爵府更上一层楼。
要知道沉媛除了是杨家女外，还是萧霁的妻子，广平候姜陵景的嫡亲女儿。
萧霁出身平民，朝中无门荫仰仗，若此时有个贵胃妻族让他仰仗，于他而言便是一把能助他直上青云的金梯。
当然，无门荫庇护，只能仰仗杨家的萧霁，自然而然也更容易受杨家与东宫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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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广平候府，姜陵景与长公主外家西平郡王一向是中立党，而长公主事事以姜陵景为重。
若能善用沉媛的身份让广平候府，甚至是长公主外家西平郡王府扶持东宫，那从龙的头功非他们杨家莫属。
原本杨家人只想拿沉媛换萧霁、姜陵景、长公主、西平郡王府等人的助力，却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沉媛居然是尊闪闪发着金光的活财神！
从杨三娘口中得知沉媛的身世时，为了核实她的身份，以及更好地拿捏他们夫妻二人，杨家人一面派人在盛京调查沉媛夫妻的底细，一面派人前往宜川县调查。
在盛京的调查中，杨家人发现沉媛名下不仅有两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她与萧家二房的人与久玲珑酒楼的掌柜来往甚密。